“那是在什么时候找到的？”程清焰问。
虽然档案上是有记录，但还是想要问问。
陆彩娇想了想，“好像是搜救队离开后几天吧。”
“嗯。”卓东辰点头，“搜查队离开后三天，双胞胎的尸体就被发现在枯井里面。”
“是因为路过的人闻到了臭味，原以为是死老鼠，结果循着臭味一看，就看到了井底的尸体。”
陆彩娇连连点头，“是啊。”
“那口枯井，我们当时还下去找过了。”
“什么都没有。”
“结果搜查队一走，人就给找到了。”
“你们说，是不是被鬼给迷住了？”陆彩娇还是很相信这些的。
“那口井在什么地方？”叶念安问，“我们想要过去看一看。”
“我带你们去。”陆彩娇很热情，“碧凤，你在这儿看店。”
“有事儿喊你爷爷。”
金碧凤点点头，“知道了。”
陆彩娇带着人出去。
没一会儿，金碧凤的爷爷，金国樑就出来了，“什么人来？”
“警察。”金碧凤说，“是来调查十年前的双胞胎失踪死亡的案件。”
“十年前？”金国樑皱起了眉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现在才来？”
“也太迟了。”
“人都给搬出去了。”
金国樑想了想，说：“金阳夫妇俩好像都没有回来过了。”
“爷爷，你知道点什么？”金碧凤好奇，然后又拿了一包小辣条，撕开边吃边问。
“我都不太记得了。”金碧凤想了想，七岁那年，村里都在找人，她是知道的。
“不过我记得，爸妈跟我说不能一个人出去玩，两个人也不行。”
“去哪里都要跟他们说。”
金碧凤撇了撇嘴，“我可烦了。”
“那也是为了你好。”金国樑坐下来，瞧着门外的烈日，“那对双胞胎死状惨烈啊。”
“听说心肝脾肺都没了。”
“哈？！”这一下，金碧凤是真的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
在路上。
陆彩娇边走边问，“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想到这个时候来调查的？”
“这都过去了十年。”
“你们要是不来，我们都不会提起来了。”陆彩娇叹了一口气，“当年事发后，金阳一家都搬走了。”
“这些年都没见回来过。”
“想来是不想再回来了。”
“当时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找？”程清焰好奇。
“那可老多地方了。”陆彩娇的注意力被勾过去了，她认真地回想一下，“起初我们是以为俩小孩是不是不小心掉到村里的池塘。”
“我们下水找了一遍，没找到。”
“后来警察来了，把水都抽干了，也翻了好久，依然是没有。”
“山里我们也找了。”陆彩娇抬头去看身后的大山。
“我们这个山不算危险。”
“但是吧，沟沟壑壑的缝隙还是会有的。”
“当年的搜查队还出了很多高科技的东西，我都没见过。”
“但就是找不到人。”
陆彩娇叹气，“那时候，我们找了好久。”
“三天三夜，一帮人接着一帮人，轮流上山找。”
“村里有河流，上下游也都找了一遍。”
“就是找不到啊。”
陆彩娇叹气，“其实一个星期后，我们都知道，这俩孩子绝对是没了。”
“可是金为国那老头子不愿意相信，一定要找。”
“这才找了一个月。”
“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后，就发现了俩孩子的尸体呢？”
“当时是谁发现的？”程清焰又问。
陆彩娇想了想，“是金辉那老头。”
“不过，你们也找不到。”
“前两年摔了腿，在家待了一个月，人就走了。”
叶念安问：“不送去医院吗？”
“都一把年纪了，去医院也治不好的。”
“就在家养着。”陆彩娇说，“而且，去医院花钱啊。”
“金辉也舍不得给儿女添麻烦，硬是在这撑了一个月。”
“下葬的时候，那腿都不样了。”
“味道可重了。”陆彩娇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啊，就想着走得轻轻松松。”
“可别受罪。”
说话间，一行人就到枯井边上。
“出了事儿后，这口井就给封起来了。”陆彩娇说，“这些年都没打开过。”
枯井口是被水泥给封起来了。
风吹日晒，水泥的表面都染了一层黑色，周围也长了不少杂草。
“你们也看不了什么。”陆彩娇接着说。
“死者的家在哪里？”程清焰又问。
卓东辰己经在手机上找到了，“距离这里不到三十米。”
“对。”陆彩娇点头，就在前面，拐个弯就是了。
陆彩娇指了指，说：“就是那儿。”
“没人住的地方。”
“去年下大雨，屋顶都塌了。”
“村里是想着没人住，就没管。”
“现在周围都有警戒线和牌子，让小孩不要靠近。”陆彩娇说，“但还是有孩子过来。”
“把这里当做秘密基地什么的。”
“你们要过去看一看？”陆彩娇又问。
尤立辉点点头，“嗯，去看一看。”
“实地看过之后，比在电脑上看记录更好。”
“行，我带你们去。”陆彩娇一点儿都不含糊，说走就走。
而且速度走起来，比她们这些年轻人都要快。
程清焰落在后面，看了看附近的房子。
卓东辰在手机上找到了十年前的照片，“以前这里附近有不少人家住。”
“但现在看来。”卓东辰环视了一圈，有不少荒废的草地。
“大多数人都搬出去了。”
卓东辰说，“村里始终是比不上城里。”
“有更好的去处，肯定是不愿意留下来的。”程清焰说。
村里的主路是水泥路，但还有些地方是黄泥路。
“这些空地原本都是有楼房的。”卓东辰接着说，“但之前这里发生过洪灾。”
“大水泡了快一个星期，很多土墙瓦房都被冲毁坍塌了。”
程清焰拧眉，“但刚刚不是说死者家还好吗？”
“死者家周围都有红砖房，勉强是挡了挡。”卓东辰说。
两人落在后面，但也到了死者的家。
前后左右，都有住人。
三西五六层，没有装修过的红砖房。
死者家的占地面积在这些房子里面就显得特别狭窄，又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