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对,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乔母破涕为笑。
唐星儿对翠婶说:
“翠婶,这两天爹娘就要进城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你派个可靠的人去城外守着,一见到人,立刻领到新院子里安置。”
翠婶拍着胸脯保证:
“小姐放心吧,我亲自安排最机灵的家丁去。
保证把老爷夫人安全带到家里。”
“好,我这两天给太傅看完诊就回来。”
暮色渐浓,唐星儿回到王府,庭院里静悄悄的,尉迟墨寒果然还未归来。
一连好几日没有练习轻功,她在房里练了半个时辰轻功功法,便吩咐莲儿准备沐浴。
唐星儿泡在氤氲的浴桶中,思绪却飘向远方。
京城和南方的生意、家人的安危、未来的计划,桩桩件件在脑海中闪过。
“姑娘,水要凉了。”莲儿轻声提醒。
唐星儿回过神来,擦拭着头发走出浴桶。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她知道,想要离开这里,唯有步步为营,方能得偿所愿。
唐星儿中了软筋散以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更鼓敲过两响,尉迟墨寒踏着月色回府。
孙管家提着灯笼疾步迎上前,烛火在他眼角的皱纹里明明灭灭:
“王爷,您可回来了,可要用点茶点?”
“不用,”尉迟墨寒解下披风随手递给孙兵,靴底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声响,“今日府里可安生?”
“回王爷,一切如常。
今天太妃安排您娶亲的事情,确定了您成亲当日的迎亲队伍,新人服饰,婚轿、车马还有宴席筹备等事宜。
对了,太妃想把婚宴筹备交给唐姑娘,让老奴明天通知唐姑娘去 见她。”
尉迟墨寒听了皱了眉,问道:
“她呢?”
孙管家疑惑地抬头,瞬间明白过来,笑着回道:
“今日唐姑娘出门整日,去给太傅府上诊脉,晚膳后才回府,现在己经在星澜院歇下了。”
尉迟墨寒顿住脚步,月光掠过他紧抿的薄唇。
自从唐星儿提出出府别居,自己生气后,两人只在九皇子来府上用膳时见过面,其他时间都是在星儿睡着了才见面的。
想到唐星儿想离开王府,心里又有些烦闷,这个女人总想着离开,让自己心里莫名心慌。
“你回去吧,孙兵,让人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再让府医准备汤药。”尉迟墨寒吩咐完,就径首去了墨澜院。
浴室内蒸腾的热气裹着沉水香,尉迟墨寒将浸透冷水的布巾覆在额角,指节却在镜中倒映的自己脸上狠狠碾过。
铜盆里的水泛起涟漪,脑海中唐星儿的面容却不断地浮现,或娇俏,或明艳,或冷静,或倔强,每种样子都撩拨着自己。
三更梆子响时,他立在星澜院门前,玄色衣摆被夜风掀起又落下。
雕花窗棂里漏出的月光碎成银箔,床榻上的人影蜷成小小一团,发间玉簪泛着温润的光,将她熟睡的侧脸衬得愈发柔和。
指尖刚触到她莹白的肌肤,唐星儿睫毛猛地颤动。
尉迟墨寒俯身的动作僵在半空,温热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醒了?”
唐星儿睡眼朦胧,“狗男人……”呢喃一句,唐星儿继续睡觉。
尉迟墨寒这才意识到唐星儿没醒,看着她娇憨纯净的面容,轻笑着说道:
“小妖精,”月光淌过尉迟墨寒紧绷的下颌线,他喉结滚动着吻住她,带着浴后冷香的唇舌肆意攻城掠地。
睡梦中的唐星儿,渐渐失了呼吸醒来。
看到尉迟墨寒,唐星儿挣扎着推他胸膛,软筋散残留的虚弱让动作绵软无力:“王爷,放开……”
尾音像被揉碎的月光,散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里。
尉迟墨寒却将她手腕攥得更紧,齿尖轻咬她下唇:
“别动。”
沙哑的嗓音里裹着压抑许久的烦躁,“为什么总想着逃?”
唐星儿忽然想到前几天的不愉快,轻笑一声,“王爷,妾身没有想逃。”
尉迟墨寒看着她,不确定地问:
“真的?那你出府是什么意思?”
唐星儿双手攀上尉迟墨寒,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
“王爷,妾身确实怕被太妃和表小姐为难,但更多的是为了王府的和睦和安宁。
如果王爷不愿意,那妾身就在府里陪您。”
话刚说完,又被更深的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