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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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烬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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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长安裂
作者:
沐与安
本章字数:
3144
更新时间:
2025-03-13

**暗渠惊雷**

江墨生的火折子照亮岩壁渗水的纹路,苏蘅的银针在石壁上划出细密刻痕。暗渠尽头的火硝堆积如山,引线蜿蜒如毒蛇,末端没入贡院方向的裂缝。

"引线浸过鱼油,遇水更烈。"江墨生撕开《漕运新规》裹住火折,"你带解药配方先走。"

苏蘅却将药箱卡进岩缝:"谢大人当年若独活,便没有今日的《新典》。"她突然割断裙带系住两人手腕,"要炸一起炸,要拆一起拆。"

暗渠深处传来机括声,崔氏死士的箭雨破空而至。江墨生挥刀斩断三支毒箭,第西支却扎进苏蘅右肩。医女反手拔箭,带血的箭簇在火硝上划出火星:"快!拆东侧引线!"

**北疆烽燧**

赵石头盯着沙盘上移动的炭屑,那是工匠特制的磁石预警器。学徒突然撞开帐门:"崔氏私兵绕道鹰嘴崖!"

铁匠抓起淬火的铁钎:"点火!"

山巅烽火台腾起青烟,正在开凿隧道的三百工匠立刻掉头。铁锤砸向岩壁的声响如战鼓,碎石滚落封死崖间小道。赵石头攀上瞭望塔,对着山谷怒吼:"这路是我们开的,轮不到豺狼走!"

私兵的火箭射中粮车,浸泡药汁的米袋爆出浓烟。王瘸子拄着铁镐大笑:"崔家的毒,解起来倒是顺手!"

**贡院地动**

明远楼的鸱吻突然坠落,正在誊录考卷的学子们惊惶西散。江墨生浑身湿透冲进贡院,手中断刀劈开地窖铁锁:"所有人撤往碑林!带考卷!"

地底传来的闷响震碎琉璃瓦,苏蘅抱着药箱从暗渠爬出,身后火舌己舔到《科举疏》残稿。她将最后瓶解药抛给学子:"洒在东南风口!"

贡院古柏轰然倒塌时,江墨生看见崔明诚的庶妹阿宁站在碑林高处。少女手中火把点燃缠满《新典》的风筝,火鸢乘风掠过贡院火海,烧断最后一截引线。

**崔氏地牢**

赵石头用铁钳拧断牢锁,腐臭中混着新鲜血气。被囚的矿工后代蜷在角落,腕上铁链印着永昌年号。少年铁匠抡锤砸链时,发现地砖下埋着铸铁模具——正是当年谢沉舟设计的曲辕犁图样。

"走水了!"狱卒惊呼从甬道传来。赵石头背起最虚弱的孩童,将火把掷向刑具堆:"烧干净才好,灰都比这地方干净!"

**刺史府断壁**

江墨生在余烬中翻找州府印信,焦黑的《新律》残页粘在断梁上。苏蘅用银针挑开他后背的灼伤,忽然轻咦:"这伤...是谢大人的字?"

模糊的烫痕竟隐约显出"民为贵"的轮廓。江墨生望着贡院方向未熄的狼烟:"是他用命烙下的印。"

更夫老赵踉跄跑来,怀中《养路章程》浸满血:"大人,官道...官道下面..."

江墨生扶住老人,摸到他脊背嵌着的半枚箭镞——与三年前谢沉舟所中毒箭同源。老赵咽气前在刺史印上按下血指印,正盖住"崔"字残痕。

**铸铁台决战**

赵石头将最后筐毒铁投入熔炉,铁水映出玄衣卫的森冷铠甲。崔氏三叔公的轿辇停在百步外,拐杖敲击声与铁锤节奏重合。

"寒门终究是泥腿子。"老者掀帘冷笑,"这熔炉该铸铡刀而非农具。"

赵石头突然掀开防水布,三百柄新铸的曲辕犁寒光凛冽:"能犁开冻土的生计,就是最好的兵器!"他抡锤砸向熔炉机关,铁水浇入预制的沟渠,瞬间凝成"民道"二字。

玄衣卫战马惊嘶后退,工匠们的铁锤声震碎春冰。王瘸子独臂挥舞铁镐:"今日咱们给阎王爷修条新路!"

**慈恩寺残碑**

苏蘅将最后卷《医典》埋进碑林,转身看见江墨生立在獬豸残像前。青年刺史的官袍破如流民,手中却紧攥着烧焦的《新典》。

"崔氏倒了,北疆反了,然后呢?"她将银针别进残碑裂缝。

江墨生指向天际盘旋的鹰:"该重写进士题了。"他忽然咳嗽,掌心血渍印在残碑上,恰补全谢沉舟未写完的"寒"字。

**永夜将明**

第一缕晨光照在铸铁台时,赵石头捶完最后一锤。新铸的量天尺插入焦土,刻着三十六州水脉图。赴考学子在尺前洒下新麦,苏蘅的银针在麦粒上刻出医方。

江墨生倒在碑林那日,正是《新典》颁行天下之时。百姓们用曲辕犁翻开官道,犁尖带出的前朝箭簇,在春光里锈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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