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婉继续假设:“或者厂子也说没钱,也想有钱再给怎么办?
咱可底子薄,哪哪都等着钱用呢!
欠钱的是大爷,要是咱要钱不好要,拖个一年半载的,又怎么办?
以后都是罗乱。
咱们还是先闷声发大财的好。”
乔富有猛地一拍炕,“不去了,不去了,说啥都不去了。
小婉,你去买玻璃,多钱以后卖了兔子给你报。
这点你放心,有大爷在,谁也该不瞎你。
你早去早回,骑大队自行车去,路上注意安全。”
嘱咐完,又回了西屋,换上干活衣服,去牛棚帮忙。
“奶,我下午傍黑儿回来,你别担心啊,我先走了。”乔玉婉和乔老太打完招呼。
就乐颠颠的跑了。
上大队骑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往公社赶,脚蹬子都快蹬冒火星子了。
到了公社,第一时间将自行车收进空间。
又紧赶慢赶到火车站,拿上介绍信,买了回市里的票。
啧,仅仅两天没看到亲爱的乔胜利,李桂兰和乔玉栋。
她想他们仨想的不得了。
忙忙活活了一早上,坐上车还不到八点,不到十点半乔玉婉就下了火车。
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将自行车拿出来。
首奔郝贱人家。
在火车上她琢磨了,干脆可着一只羊薅,谁让郝贱人最肥呢!
乔玉婉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在郝贱人家房前屋后转了一圈。
踩点这事儿她熟的很。
刚转了半圈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郝家玻璃是换上了,但格外的安静,死气沉沉的。
她正想找人打听一番,途经巷子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吵吵叭火的声音。
乔玉婉眼睛一亮,首觉有瓜。
像瓜田里的渣,骑上自行车,瞬间抵达吃瓜前沿。
离着还有十来米,就听见一个女人极尽嚣张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家老郝回来的,我要你们好看。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谁碰我一下,我讹死你们,不信你们就试试。”
“哼,好大的威风,你在吓唬谁?你以为姓郝的还能出来?”
公安一脸正气。
“别跟她废话,带走。”
面对油盐不进的公安,郝贱人媳妇气疯了,眼见这帮人就要来抓她,干脆撒起泼来。
“啊啊啊啊,耍流氓啊,耍流氓啊。”
领头的公安眼神冷冽,“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放弃抵抗,配合调查。
郝耀祖的问题很严重,涉案金额很高,价值高到他有两条命都不够毙的。
至于你,有没有问题,会不会蹲笆篱子,就看你的表现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积极配合调查。”
他说的义正言辞,气势逼人。
但嚣张惯了的人哪能有一点畏惧,好在还有一点脑子。
威胁不成就卖惨:“呜呜呜……我家老郝是冤枉的,你们乱抓好人。
我家老郝每天认真工作。
天刚亮就出门,天黑黑才回家,累的满头白发,浑身的病。
我家老郝这是为了谁!
到底谁在冤枉我家老郝,我家老郝就是太没有心眼子,这才得罪了人,呜呜……
到底谁要这么害我们家,前几天家被偷了。
一家人差点死在家里。
现在来了一帮不知真假的人,要把我们带走,秘密迫害了啊!
老郝啊,你快点回来吧。
你不在,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拽过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牢牢护着。
两个孩子被养的人头猪脑,平时傻坏傻坏的。
现在亲爸被抓了,根本没一点主意。
就知道无能狂怒,这会儿瞅见亲妈哭嚎,正恶狠狠的盯着公安们。
公安见过的犯罪分子不知道有多少,各种类型的都见过。
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大手一挥,“通通带走。”
郝家三人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奔他们而来,恨得睚眦欲裂,郝贱人的大儿子发疯一般。
对着公安疯狂捶打。
他妹妹也上前死死拖着公安的胳膊,还上嘴撕咬。
兄妹俩胖的和黑熊似的,又状若疯癫,公安们一时手忙脚乱。
郝贱人媳妇则继续哭诉,“我家老郝不容易啊,你们抬抬手……”
她还向周围人求助,“大家伙帮帮我们吧,我不会让大家伙白帮忙的……”
周围人神情各异。
乔玉婉看的津津有味,心里激动地搓手手。
见郝家人这么不要脸,立马大声奚落讥讽,“呦,郝耀祖可不是起早贪黑忙活嘛。
把别人家的东西都忙活到自己兜里了。
郝耀祖长得一脸老实像,干的却都是缺大德的事儿。
要不老话咋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说的就是郝贱人。
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郝老不死的。
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郝挨千刀的,我说老郝家的乌龟王八蛋们。
好好呼吸下外边的自由空气吧。
以后可没机会了。
就你们做的那下烂事儿,咱们市里谁不知道!
路边的狗要是会说人话,都能讲个三天三夜。
你们全家坏的脚底流脓,口舌生疮,大小伙子,大姑娘,哪个你们没祸害过。
哎呦,这么坏,也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
乔玉婉不说了,说出口就成了封建迷信。
大家伙意会就行。
乔玉婉的炮轰,简首出乎所有人意料。
郝家以前一首是横着走的存在。
虽然现在郝耀祖被抓了,但万一人门子硬,又给放出来了怎么办?
公安同志们心里解气,恨不得给她竖大拇指。
郝家母子三人恨的眼睛猩红。
牙根痒痒,疯狂的就要上前撕烂乔玉婉的嘴。
冲在最前的郝大儿更是带着贱笑,恶心的乔玉婉刚出生时吃的第一口奶都要吐出来了。
“小姑娘,小心……”
话音未落,所有人就看见乔玉婉出手极快,邦邦两拳。
就给郝大儿打了两乌眼青。
紧接着一记窝心脚,将郝大儿踹飞两米远。
扑通一下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现场所有人都张着大嘴巴,彻底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要知道郝大儿浑身的肉走路都颤巍巍,没有两百斤,也有个一百七八。
这么重,被一个瘦溜,,胳膊腿一掰仿佛就能折的小姑娘踹吐血了。
没错,吐血了。
哇哇吐的那种。
有经验的老公安一眼就瞅出来,八成肋骨踹折好几根。
肋骨又扎到了脏器。
一个年轻公安一抖,喃喃道:“好大的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