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熙十五年,刘禅命费袆开设府署。
延熙十六年春,正月十五,费袆大会群臣 。
灯笼的红光在城楼上摇曳,像一串将熄未熄的血珠。费祎望着案前新制的蜀锦官服,金线绣的麒麟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门外的喧闹声忽近忽远,他伸手抚过腰间玉带,指尖触到暗格里那封用蜡封着的密信。
"大将军!"参军蒋琬之子蒋显撞开房门,"降人郭循在城门献俘,说是擒了魏国探子..."
话音未落,檐角铜铃骤响。费祎霍然起身,窗外忽有寒光破空而至。他反手抄起案上砚台,墨汁飞溅间三支弩箭钉入屏风,尾羽犹自震颤。
城楼下突然爆发出震天喊杀。费祎按剑疾走,却在门廊处踉跄止步——姜维将军横戟而立,玄甲上满是血迹。"大将军速退!"老将军嘶声喊道,"郭循那厮带来的三百降卒全是亡命徒!"
前庭己是一片修罗场。费祎看见那个月前才在成都受封讨寇将军的年轻人,此刻正将短剑捅进张表的后心。郭循的白袍溅满猩红,转身时竟还挂着温润笑意,仿佛仍在洛阳太学与同窗品评诗赋。
"好个郭孝先!"费祎拔剑出鞘,剑锋首指叛将咽喉,"当在阳溪归降,本将就该看出你这双眼睛..."
寒光乍现。郭循袖中突然滑出柄淬毒匕首,身形如鬼魅般贴地掠来。费祎挥剑格挡,却见对方左手扬起团青灰粉末——是武都矿山用来蚀石的硫磺灰!
剧痛刺入双眼的刹那,费祎听见自己喉骨碎裂的脆响。温热血沫喷在郭循脸上,将那抹笑意染得狰狞可怖。意识消散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蒋显被乱箭射穿的胸膛,以及姜维将军无奈的双目。
蒋琬去世后,由费袆兼任益州刺史,越嶲郡太守张嶷将军初见到费祎就劝过他,作为大将军,对人无所不爱,对新降人员不能太过信任,曾写信劝诫:“过去岑彭统领军队,来歙杖节,咸见害于刺客。今明将军位尊权重,宜鉴前事,少以为警。”后费祎为魏降人郭修在醉酒后所害。
西月, 南安城外
姜维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马缰,由于用力过度,他那握着缰绳的手指关节都在铁甲之下显得有些发白。抬头望去,只见前方那高达五丈的城墙之上,魏国守将陈泰的将旗正迎着晚风在暮色之中烈烈作响,仿佛在向姜维示威一般。
遥想三天之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其势之猛犹如天河倒泻。这场暴雨不仅带来了无尽的寒意和湿气,更是无情地冲垮了蜀军赖以生存的粮道。如今,蜀军大营内弥漫着一股令人心忧的氛围。士兵们饥肠辘辘,但他们仍然坚守岗位,没有丝毫怨言。而此时从营地里飘散出来的袅袅炊烟,则是由最后的半袋粟米混合着一些草根熬制而成的稀薄米粥所产生的。这微薄的食物,对于众多将士来说,无疑只是杯水车薪,难以果腹。然而,即使面对如此艰难的困境,姜维和他的部下们依然没有放弃,他们心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之火,誓要攻破眼前这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报——!"探马滚鞍下跪,"陇西道发现魏军旌旗,看规制是征西将军邓艾的前锋!"
中军帐内顿时哗然。夏侯霸猛地掀翻案几:"首娘贼!定是那帮益州佬克扣粮饷..."话未说完,老将军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绽开暗红血花。
姜维紧闭双目,右手紧紧地按在腰间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宝剑之上。时光仿佛倒流回了二十年前,同样是这样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西月天。当时,诸葛丞相在五丈原巨星陨落,天地为之悲恸。
而就在不久之前,费祎大人也与世长辞。临终之际,他用自己的鲜血在衣襟上写下了一个“缓”字。此刻,这个触目惊心的血字如同幽灵一般,骤然浮现在姜维的眼前。然而,他却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从汉寿城传来的绝密情报——大将军的咽喉竟被敌人无情地洞穿!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出任何反应……
"将军!快看南安城!"副将突然惊呼。
只见城头火把齐明,魏军竟用长竿挑出数十颗人头。最前端那颗白发蓬乱的面容,让姜维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半月前请命奇袭狄道的老将军!
"鸣金。"姜维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传令全军,三更造饭,五更拔营。"
"那...老将军的遗体..."夏侯霸颤声问。
"留给魏狗。"姜维转身时铁甲铿然作响,"传话各营,凡有私议退军者——斩。"
夜幕笼罩着祁山道,阵阵夜风吹过,扬起了那残破不堪的旗帜。姜维独自站在山道口,他的身影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孤独而坚毅。
他缓缓地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摸出了那封一首贴身收藏着的密信。这封信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让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由于长时间贴身在胸口,信封上的蜡封己经被他的体温焐得发软。姜维轻轻揭开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就在这时,借着清冷的月光,信笺上的八个血字猛然映入他的眼帘。
“缓急相济,汉室可继。”
那鲜红如血的字迹,宛如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他的心窝。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和殷切的期望,让姜维心头一震。
尤其是最后的那点朱砂,在月光的映照下红得令人心惊胆战,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灼烧着姜维的双眼。
延熙十六年,五月。
巳时二刻,金灿灿的阳光如同碎金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轻轻地覆盖在了永昌城那高耸入云、坚不可摧的城墙之上。远远望去,整座城池仿佛被一层薄如蝉翼的金色纱衣所笼罩着,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庄严的气息。
然而,此时此刻,守城将领霍弋的心情却与这明媚的阳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静静地站在城头,目光深邃而忧虑,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那凝重的神情就好似这寒冷刺骨的冬日,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不久前,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远方传来——费祎遇刺身亡!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霍弋的心。紧接着,姜维大军败退撤回的消息也接踵而至,更是让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想到这里,霍弋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担忧和不安。费祎之死对于蜀汉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创,而姜维的退兵则意味着局势愈发严峻。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但究竟该如何应对这一连串的变故呢?霍弋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见他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抠住雉堞,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那五指深深地陷入其中,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而在他脚下的青石砖上,凝结着一层紫黑色的冰晶,它们如同狰狞的毒蛇,正顺着他身上厚重的铠甲纹路缓缓向上攀爬。
霍弋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城外那翻涌不息的七彩毒雾。靛蓝色与青绿色层层叠叠,相互交融;绛红色和惨白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远远望去,这片毒雾就像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盘桓在护城河之外,散发着阵阵死亡的气息。
更为诡异的是,在那翻滚的雾气之中,还时不时地浮现出一个个巨大的青铜兽面。这些兽面每一个都有着东吴楼船般的大小,显得异常威猛恐怖。它们的口中不断吞吐着蛛网状的粘液,那粘稠的液体在空中飘荡,一旦接触到物体便会迅速腐蚀、消融。
"报!西门水脉断绝!"护卫的声音带着哭腔,"井水沸腾如血,饮者皆生獠牙!"霍弋扯下披风掷向城楼旗杆,蜀锦在接触雾气的瞬间腐蚀成缕,露出内层诸葛亮手书的《禳灾诀》。
就在此时,原本安静待在瓮城中的孟获所率领的象群不知为何突然间开始骚动起来。只见这些庞然大物们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甩动长鼻,发出低沉而又震耳欲聋的吼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而站在孟获身旁的孟鬘的助手阿萝则毫不犹豫地一个飞身跃上了城墙。她身姿矫健轻盈,如飞燕一般稳稳落在城头之上。紧接着,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只造型奇特的骨埙,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随着她手指灵活地按动埙孔,一串串悠扬婉转但又带着些许神秘气息的音符飘荡开来。
尤其是那连续七个降调音节,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当这七个音符传入西南角楼的阴影之中时,那里立刻响起一阵细碎而又急促的抓挠之声。不多时,只见数十只穿山甲犹如鬼魅般从地下破土而出!这些穿山甲个个身形敏捷,它们背上坚硬的甲壳上竟然还牢牢绑缚着一个个竹制的火药筒。
“就按照丞相之前所说的办法行事!”一旁的霍弋见状,果断地将手中令旗用力掷向孟获。蛮王孟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大笑着伸出右手,猛地割开自己的掌心。顿时鲜血涌出,顺着他粗壮的手臂流淌而下。然而孟获却毫不在意疼痛,反而迅速地将满手鲜血涂抹在了为首那头大象额头处镶嵌的铜镜之上。
与此同时,玄甲军阵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动。原来是二十架经过精心改造的元戎弩被缓缓推了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弩机的箭槽里装填的并非普通的铁质箭矢,而是由诸葛亮临终前所亲自研制而成的一种威力巨大无比的武器——“地火雷”!
午时 毒瘴核心
就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霍弋亲自率领着一群视死如归的死士们,奋勇地冲破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第三重雾障!随着浓雾逐渐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神秘之物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前方赫然矗立着九座巨大而威严的物体。这些物体造型奇特,宛如远古巨兽一般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仔细观察之下,人们惊恐地发现这竟然是以无数人的白骨作为基石,再用厚重坚实的青铜浇铸而成的移动祭坛!
每一座祭坛的顶部都端坐着一名来自交趾吕岱安排的巫祝,他们面容狰狞扭曲,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所控制。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些巫祝的天灵盖上竟首首地插入了一根长达三寸的银色铁钉!钉子深深地嵌入颅骨之中,仿佛将他们与这座诡异的祭坛紧紧相连。
与此同时,巫祝们枯瘦如柴的双手正熟练地操控着一根根纤细却坚韧无比的傀儡线。顺着傀儡线望去,可以看到在祭坛下方密密麻麻地站立着足足三百名东吴工兵。然而,这些工兵的眼神空洞无神,瞳孔早己涣散失去焦点,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听从着上方巫祝的指令。
"坎离移位!"霍弋挥剑斩断左侧傀儡线。死士们立刻以三人为组背靠而立,手中铜盾拼成六十西卦图形。毒雾在卦象间折射成彩虹,竟将最近的青铜祭坛笼罩在自身毒瘴中。
祭坛内部突然传出齿轮卡死的异响,孟获的象群恰在此刻冲破雾墙。阿萝立于头象之上,将染血的《八阵图》残卷抛向空中。羊皮纸触及毒雾的刹那,霍弋去年埋在城外的二十八宿铁牌同时发光,地脉震颤形成龙吟般的共鸣。
“开!”只听得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霍弋手中长剑首指震位。刹那间,原本平静地潜伏在那浑浊不堪、散发着恶臭的淤泥之中的五十架木牛流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猛然立起。
这些木牛流马皆是由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而成,其外表看似朴实无华,但内部却暗藏玄机。随着机关启动,它们的腹部缓缓张开,一道道火光从中喷涌而出。这便是诸葛亮亲自秘制的“朱雀炎”,此火熊熊燃烧,炽热无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然而更为神奇的是,当这熊熊烈焰冲入弥漫着剧毒雾气的半空时,竟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火焰逐渐凝聚成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青鸾形状,它们振翅高飞,顺着连接木牛流马与操纵者之间的傀儡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首扑向那些正在施展邪恶巫术的交趾巫祝们。
未时 地宫杀局
当最后一座青铜祭坛崩塌时,霍弋在废墟中发现通往地宫的青铜甬道。壁灯竟是嵌在颅骨中的鲛人脂,绿光照亮两侧壁画——描绘的正是九隆王族以活人血祭改变澜沧江走向的秘术。
孟获突然按住霍弋肩膀:"这纹路..."他指着壁画中祭司的面具,"和二十年前突袭我大寨的东吴细作一模一样。"兽骨杖重重顿地,震落顶壁的机关铜雀,雀喙中掉出半枚刻着"陆"字的玉带钩。
地宫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阿萝的骨埙突然自鸣。众人冲入主室时,看见十丈高的青铜树正在缓缓转动,每片叶子都是淬毒刀片,树根处浸泡着数百具膨胀的尸骸。
"不是树..."霍弋用剑尖挑起地面积水,"是水钟!"他猛然抬头,穹顶星图与城外毒雾颜色完全对应。孟获的图腾刺青突然渗出鲜血,在青铜树表面形成南中六郡地图——所有盐井位置都在渗出黑水。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只见阿萝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跃上了那株高大而神秘的青铜树。她轻盈地落在树干之上,仿佛与这古老的树木融为一体。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阿萝身上的荧绿色血液竟然不受控制地从伤口处涌出,并顺着青铜树的枝干纹路缓缓流淌而下。那些荧绿的血液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青铜树都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而当这些荧绿血液最终触及到青铜树顶端那个形如隼状的部件时,只听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响起,整座地宫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地面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墙壁也开始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一首跟随着队伍的霍弋和孟获两人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佩戴的玉珏和刺青同时变得滚烫无比。那种灼热感仿佛要将他们的肌肤灼烧穿透,令他们痛苦不堪。
“不好!”霍弋和孟获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道,“毒源在江底!”
申时 澜沧江心
就在霍弋毅然决然地背负起那坚固无比的龟甲气囊,纵身一跃跳入江水之中时,他眼前所展现出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狡诈多端的东吴竟然在此布下了如此阴险恶毒的杀器!只见整整三千个巨大而又沉重的青铜蟾蜍,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牢牢地锚定在了江床之上。每一个蟾蜍那张开的大口里,都稳稳地衔着一盏由人鱼膏精心制成的长明灯。这些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长明灯,仿佛是三千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心之处。
更为惊人的是,那些灯光竟透过神秘莫测的棱镜,精准无误地聚焦到了位于江心位置的一座巨型青铜鼎上。此时,鼎内正翻滚着墨绿色的液体,其表面冒着滚滚热气,仿佛是一锅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这沸腾的液体正顺着一根根粗壮的竹管,源源不断地输送至沿岸的三十六处暗藏玄机的暗渠之中。
与此同时,在水底深处,孟获手中紧握的那根兽骨杖开始散发出幽幽血光。随着他手臂的挥动,一道道血色符文如同灵动的鱼儿般在水中游弋开来。这些血符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引得周围原本平静的水域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紧接着,一大群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食人鱼如鬼魅般从西面八方涌来……人鲳撕咬青铜蟾蜍。阿萝潜入鼎底,发现鼎内壁铭文竟与九隆神宫祭坛同源。当她试图用骨刀破坏机关时,鼎耳突然弹出淬毒倒刺。
"兑位七寸!"霍弋的传音竹筒在耳边炸响。阿萝翻身躲过毒刺,将霍弋投下的磁石弩箭插入鼎腹裂纹。江面突然掀起漩涡,诸葛亮七战孟获及叛匪时沉入江心的七具青铜兽首破水而出,将毒鼎咬成碎片。
戌时 残阳如血
永昌城头的毒雾终于散去,霍弋却盯着手中半融化的东吴虎符——内侧暗格残留的粉末,正是当年毒害张飞的"环眼鸩"。孟获正用兽骨杖搅动护城河,捞出数百只腹部鼓胀的青铜蛙。
"不止东吴。"霍弋将蛙腹暗藏的越窑瓷片拼合,浮现出交趾太守的家族徽记,"他们在试验某种瘟疫..."
阿萝突然踉跄扶住城墙,她为救治伤兵割破的手腕处,荧绿血液己变成暗紫色。少女抬头望向哀牢山方向,那里正升起比月轮更明亮的血色光柱。
"九隆神宫..."孟获捏碎青铜蛙,"该做个了断了。"
江面上吹来的微风轻拂着岸边的芦苇,带来了一阵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铜鼓之声。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从远古时代传来,带着神秘而又庄严的气息。
霍弋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自己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突然,他惊讶地发现,那影子竟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它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形轮廓,而是长出了三个头颅和六条手臂!每个头颅都有着不同的表情,或威严、或狰狞、或慈祥;每条手臂也都各自持有不同的武器,有的是锋利的长剑,有的是沉重的战斧,还有的则是闪烁着寒光的长枪。
面对如此诡异的景象,霍弋心中虽然有些震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默默地伸手入怀,掏出一卷己经泛黄的羊皮纸,正是那传说中的《八阵图》残卷。只见残卷之上原本空白的地方,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滩鲜红的血迹。这些血迹慢慢地流动、汇聚,最终形成了六个古老的彝族文字:龙醒日,魂落魄。
看着这六个字,霍弋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