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觉得自己有点失态,稳了稳心神。
现在团级的参谋见识己经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能够推导出全军的部署,不光我军的部署,敌军的部署也能推出来。
他自己这个师长也是参加完作战会议之后才明白了全局。
他指了指地图,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们很是不错嘛,这沙盘推演很有见地,让你们在团级真有点屈才,有没有兴趣来师部锻炼锻炼。”
几个参谋脸有点发红,以他们的品格,冒功的事情做不出来,再说他们到现在也不认为何雨柱的推断是真的。
“报告师长,这不是我们的推演,而是你要找的何雨柱班长为了找我们借兵,临时给我们推演的,我们几人正在复盘,很多地方说不过去。”
师长听后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确定是他?借了多少兵?走了多久?”
连续的问题让几个参谋不知道如何回答。
“师长问你们话呢,磨磨唧唧的,急死人。”
团长一看几个参谋在师长面前扭扭捏捏,顿时不高兴起来,他们平时关系很好,说话也不用客气。
“你还说别人,你为什么不把人给我带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团长被呛的一时无语。
“真的是他,是他主动找到我们,他好像知道我们队伍藏在哪里。
他还带了37个棒子村民。
找我们接了一个连,走了有一段时间呢。”
师长一拍桌子,说了一声,“糊涂,谁让你借……”
一看师长不高兴,团长立即扮起黑脸,“谁让你们借的,我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再借的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自己的兵力都不够,还把兵力借给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班长。
他们谁领导谁!”
参谋自然不能说是团长让借的,只得背下黑锅,“是我们自作主张,他说有重要任务,又说和师长认识,我们这不是一时考虑不周。”
师长瞪了一眼团长,“你别说话,你一而再打断我说话,是想换我位置坐坐吗?”
团长连忙说不敢,还给师长倒了一杯茶。
“我说的是你们怎么就借了一个连给他。一个营都应该给。
你们也不想想,他们几天时间能侦察出敌人的详细的部署。
可即便有这些的部署,他们还是没留下战斗,还借兵去完成任务,说明了一个说明问题?”
参谋接话道:“说明他们没有把握,而且他们要做的任务很难,难道他们根本没有信心完成。”
“可是他说是他们师长的命令!”
“他们是西线的,你认为西线的哪个师长会被手插到东线,把我们九兵团当什么了。”师长轻飘飘的说道。
“难道是志司?”参谋倒吸一口气。
志司竟然有多重部署,还没通过东线兵团。
“应该不是志司,如果是志司的部署,不会舍近求远让西线一个班跑来东线执行任务。
应该就是这小子个人的意思。
可是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我感觉他对战争大局的把控比我了解的还多。”
参谋己经不敢想下去。
“不会是京城派来的奇兵吧。”
师长没有搭话,他还是觉得不可能,打仗不是开玩笑,如果京城或是志司真的有非同寻常的情报,那么为了确保完成不至于让一个班独立完成。
“他说了要去哪里了吗?”师长往前凑了凑。
“这他倒是说了,说要去下碣隅里,他说那边有敌人的简易机场。”
师长拿笔在何雨柱画出的Y字上又画了一遍。
“下碣隅里的确重要。
丑军支援必定要经过这里,可是他一个连能起到什么用?
58师,59师就在那里。
他不应该留在柳潭里,利用熟悉敌人优势全歼敌人吗?
他为什么要去下碣隅里呢?
机场!
对!问题应该在机场上,可是他凭什么认为友军不能摧毁机场?
”
师长的眉头皱在一起,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他是从西线来!
第一次战役云山之战,西线全歼美骑一师,听说在云山地区灭了一半。
剩下的被堵在了飞虎山。
根据信息,飞虎山当时也就是一个连的兵力,切断了棒子援军,阻击了丑军退路。”
师长再次把目光投向下碣隅里,他在这里画了一个叉。
“他把这里当成了飞虎山?
可是他凭什么断定我们超过一个师加上一个团的兵力,长津湖那还有一个师。全歼不了柳潭里的两个团吗?”
战争越来越诡异起来。
先是莫名其妙的发现十万套貂皮大衣。
现在一个小班长先是搞出了军师地图,后又认为丑军有机会逃跑。
师长想了想说:“长津湖一个师,柳潭里一个师,我们超2个师还灭不了长津湖周边的两三个团?”
参谋没敢发表议论,在他们看来,数倍的兵力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又是突袭,打不下来不应该啊。
“我来考考你这个团长,你觉得机场是干什么用的?”师长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机场当然是飞机用的。”
“废话,如果下碣隅里有机场,你们觉得那里的机场有什么用?”
“机场无非是补兵,补充补给,还能干什么?”
师长摇摇头,叹息一声,“你们甚至不如一个班长看得远。”
师长指了指长津湖周边。
“长津湖周边己经被我们包围。即便我们不能全歼敌人,也会造成大量的伤员。
敌军的选择只能撤退。只要撤退就必定经过下碣隅里。
一个重伤员可能需要两个人照应,势必会拖慢行军,可如果到了这里他们把这个包袱给甩了。
那么他们立即可以恢复战力。
要知道敌军可是机械化行军,一旦让他们全速逃跑,我们可能追不上。
所以何雨柱的目标的确是机场,但是核心目标是丑军的伤员。
通过控制伤员拖慢丑军撤退的速度。”
师长说出这话之后,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可能?
他只是一个小班长,听说还是炊事班的,难道比师部军部志司看得还远?
师长你说的也太玄乎了。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
师长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
“全通知所有团级以上的干部来这里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