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姬夜没有开门，声音冰冷。
“国际文化交流协会，”为首的男人用标准英语回答，声音平板得不自然，“我们需要就某些学术资料的合规性进行例行询问。”
姬夜的读心术立刻捕捉到了对方真实的心声：【目标警惕性很高，执行B计划，确保回收'污染源'。】
污染源？姬夜眼神一凛。
他们是冲着《多维宇宙概论》和“先驱会”的线索来的。
这些人，很可能就是“观察者”派来执行“净化程序”的走狗。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姬夜故作镇定，“我需要确认身份后才能开门。”
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给云臻发了一条加密信息：【紧急，有不明身份人员试图闯入我的房间，可能与我之前提到的事有关。】同时，她对李珍使了个眼色。
李珍立刻会意，悄悄拿出另一部手机，发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紧急信号。
“姬小姐，”门外的男人语气变得强硬，“我们知道你最近接触了一些'敏感资料'。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请立即开门并交出那些资料。”
【时间不多了，如果她再不配合，就启动强制净化程序。】男人的心声透露出急躁。
姬夜从这零碎的心声中，拼凑出了“净化程序”的可怕含义——抹除记忆，甚至“物理清除”。
【姬夜！他们要消除我们的记忆？还要杀我们？】
云朵在她脑海中尖叫，【我们快跑啊！】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姬夜故意拖延时间，声音提高，确保走廊上的监控能录下对话，“我是云氏集团的姬夜，正在美国拍摄电影。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请通过我的律师联系。”
门外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掏出了一个奇怪的小装置。
【破门工具准备完毕，十秒后启动。】
姬夜眼神一冷，迅速后退几步，摆出格斗姿势。
她扫视房间，寻找可用的武器。
一把水果刀、一瓶香水、一条皮带——在小说女主的手中，这些都能变成致命武器。
就在黑衣人即将强行破门的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
“这边！警察！”酒店经理带着一队安保人员和几名当地警察冲了过来，“有人报警说这里有可疑人员试图闯入客人房间！”
与此同时，姬夜的手机响起，是美国当地使馆的紧急电话，表示己接到中国驻美使馆的通知，将派人前来保护云氏集团的姬总。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任务失败，立即撤退。】为首的男人在心中下达了命令。
西人迅速转身，以不失体面的速度走向另一部电梯。
在经过姬夜房门时，为首的男人停顿了一下，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观察者的注视，无处不在，”他用只有姬夜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姬夜读到了他心声中的不甘，但更令她惊讶的是那一丝困惑——【她为什么能抵抗？这不符合模型预测……】
黑衣人们消失在电梯中，留下姬夜站在门口，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姬总，您没事吧？”李珍紧张地问。
姬夜摇摇头，眼神冰冷：“没事，不过看来我们的'朋友'比想象中更急切。”她看向窗外灯火通明的洛杉矶夜景，“李珍，通知云启安保，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安全等级提升到最高。”
【姬夜，他们会再来吗？】云朵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会的，】姬夜在心中回答，【但下次，我们会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没人能威胁她，即使是所谓的“观察者”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