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祭出一张飞毯,大家正要一跃而上。
有人在大喊:“浪哥,等一等!”
几个人忽然灰头土脸地向这边跑过来,像是刚从某个坑里刨出来一般。
走到近前一看,许浪才将几人认出来,还真把这几位给忘了,“齐大富!我还以为你们把自己给炸死了呢?”
“那不能,”齐大富满不在乎的拍着身上的灰尘,弄得几人都齐齐后退,这次立功了,身份洗白有望。
高兴道:“第一次弄这玩意儿,低估了它的威力,大家都被自己挖的坑给埋了,哈哈!”
飞毯的速度极快,铁九霄在回顾这场经历,果然大长见识,平时哪有机会见识顶尖高手的战斗。
许浪看铁九霄有些沉默,靠过来道:“在想啥?”
“为何你们都叫她婉姨?”
“有什么问题吗?”这家伙的关注点有点另类,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想问点别的?
“你看哈,唐果叫你浪哥,你和唐果叫婉姨,这没有问题,但唐斩也叫她婉姨,然后你们又叫他斩叔,你们这关系是不是有点乱呢?”
“嗨!你想这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女人永远都不希望别人把她叫老了,你看这样年轻漂亮叱咤江湖的前辈高手,你叫一声婉奶奶,岂不是大煞风景。”
南宫婉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很是赞赏的向许浪微笑点头,孺子可教啊!
“婉姨,为何不把刚才那些人全给杀了,我怕他们到拒魔城会生乱子,”许浪有些担忧的道。
这后辈现在越看越顺眼,传音道:“阵灵大人能量不足了,这次过后怕不知会沉寂多久?人族未来会更加艰难。”
“我们自己不也可以杀吗?”
南宫婉严肃道:“许浪,包括你们几位,修行重在修心,不是说不能杀人,但切忌杀戮过重,这是我人族与魔族的本质区别。哪怕是十恶不赦者,在人族内部也要尽量以司法方式解决。”
许浪点点头,“那我昨夜杀那么多人会不会对修行产生影响?”
“那不一样,昨夜的过程,你何以把它看成是一场局部战争,战争是一个不断削弱对手,强大己方优势的过程,不杀人怎么可能?”
……
问天塔顶层,老局长匍伏在地,热泪沾湿衣巾,泣不成声。
老乌龟那硕大的身躯正在慢慢虚化,点点光华肉眼可见的融入天幕,人族经过无数年来才让大阵形成的灵即将消失,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出现需要多久。
“伟大的无所不能的阵灵大人啊,请你好生歇息吧,人族必将用最终的胜利来迎接你的回归!”
阿地:龟油子,祝贺你,即将迎来新生!
老乌龟:阿地啊,你说我现在应该是高兴还是悲伤呢?
阿地:你就是一个灵,又没有感情,哪里需要在意什么高兴与悲伤。
老乌龟:可是这一刻我为何有点想流泪呢?
阿地:这是因为这个高塔太高了,风有点大,再加之你有点干眼症,同时也说明你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好品质!继续坚持。
老乌龟:哦,那现在我们去哪里?又该开启怎样的新生活?
阿地:不急,先看看,这人族大地还是值得一看的,看准了再下手。
一抹光芒象流星一般向远处飞去。
列问依然被挂在地底。
这次吊高了许多,但他又变长了,就像一根泥鳅在慢慢变成黄鳝。
像是感应到什么,脸部在艰难地扭曲,最终浮现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咧开嘴,一口黄牙,让人渗得慌。
……
落奇山脉跃千峰,宁泽生放下手中的长剑,嘴里剧咳不止。
足足一天一夜,无数人隔着大阵对着里面不停输出,总算将里面三人耗死了。
这时候他也似有感应的向问天塔方向望去,阵灵这是怎么了?似沉寂,又有点不像。
“好了,宁院长,多谢你大力相助,现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拾荒城那边也不知结果如何,我们玄冥宗都是女弟子,不便待客,再说姑娘们也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宁泽生有点想骂娘,合着我从头到尾就只是个工具人呗!
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这女人惹不起,但终归有些不甘心:“咳咳!红姑,多少分点战利品吧,我们科学院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谁都知道,里面一个是铁狼族族王,一个是恐人族族王的二弟,还有一个狐族大佬,身家不知有多丰厚,你一句早点回去就把我打发了?
“你麻鬼还差不多,整个联邦除了银行就属你科学院最有钱了,不说每年给你们的拨款,光是那么多项目的占股分红就是天文数字,你现在给我说揭不开锅,呵呵!”
这便是翻脸不认人了!
好吧,刚才找的借口是有点烂。
“红姑啊,咳咳!好多项目都是亏起的,就拿胶囊列车来说,价格太贵了,很多人坐不起,上座率严重不足,再说科学院是全联邦的,是人族的,又不是我个人的,我一年到头挣点工资就够养家糊口而己。”
“你不是就一个人住吗,哪需要什么养家糊口?”
我一个人就不用吃喝拉撒吗?
好吧,这借口比刚才那个还烂。
让一个知识分子谈钱太难了。
怪不得大家都找经纪人,专业的事情得让专业的人干。
“我一年到头开支还是不小的。”
“好了,联邦还差你那点生活费,只要金莲没丢少不了你一颗造化丹。”
听她这么说,心里总算好受了点,但宁泽生还想再挣扎一下:“那好歹把来回的路费给报销了呗。”
“好,等婉儿回来我给她说说,你知道现在都是她在当家,不过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我这有一瓶理肺丸,你可以拿回去吃,象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身体才最重要。别咳了!在一个老人面前使劲咳嗽是很不礼貌的。”
“咳!咳!咳!”我就咳,咳死你算球!
“宁泽生,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下。”
“红姑,你说,”宁泽生立即来了兴趣。
“你看,博士都二十年不见了,我寻摸着怕是死在外面了,要不我劝劝婉儿,让她嫁给你算了,你这后生虽然学识比博士差一点,模样丑一点, 身体也不行,不过将就吧。”
“咳!咳!”宁泽生转身就走。
老子快两百岁的人了还当备胎,太伤自尊了,就当这趟从来都没来过,就当出门打了瓶酱油。
唉!南宫红一声叹息,都要死了还是操心的命。
是婉儿太优秀了?还是我南宫家过于强势,实在不行把条件放宽点,让南宫家嫁出去的女子生的娃还是随夫家姓算了。
说不定这样博士就能回心转意了,关键博士姓啥来着?
好像是司徒什么的,唉呀,司徒这个姓好难听,真是太愁人了!
宁泽生一边飞,一边端详着手中一块令牌,这是从狼佗身上得来的。
真正说起来,这枚界主印才是此行的最大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