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14:房产证贴满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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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狠心一搏:典当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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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2014:房产证贴满墙
作者:
暗夜幽幽
本章字数:
8156
更新时间:
2025-06-30

“吱呀——”

那扇沉得要命的破木门被我撞开,一股子陈年老木头混合着灰尘、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金属锈蚀又混杂着霉味的怪气儿,猛地糊了我一脸。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里面比外面还暗。就一盏瓦数低得可怜的白炽灯泡,吊在顶棚上,要死不活地晃悠着,光线昏黄得连脚下的地都照不清。空气又冷又闷,吸进肺里都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寒意,首往下坠。

柜台老高,上面竖着黑黢黢、油亮亮的铁栅栏,一根根跟小孩胳膊那么粗,把里面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最底下一个小小的、方方的窗口,像一张等着吃人的嘴。栅栏后面,影影绰绰能看到一张旧桌子,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个秃顶、戴着副老花镜的干瘦老头儿,缩在一件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棉袄里,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个乌漆嘛黑的木头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屋子里,又冷又脆,一下下敲在我绷得快断的神经上。

“啪嗒…啪嗒…”

我僵在门口,冷风顺着我撞开的门缝往里灌,吹得那破灯泡晃得更厉害,墙上影子张牙舞爪。老头儿这才像刚发现屋里多了个喘气的,慢悠悠抬起头,从老花镜片后头撩起眼皮,那眼神,像冬天结了冰的死水潭子,又冷又浑浊,不带一点活气儿,就那么平平地扫了我一眼。

“当什么?” 声音干涩沙哑,跟破风箱似的。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硬,噎得我喘不上气。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鼓,撞得胸口生疼。我死死咬着后槽牙,口腔里全是铁锈的腥甜味,一步一步挪到那冰冷的铁栅栏前。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冻得麻木、裂着口子的右手,还死死攥着。掌心被那枚小小的金戒指硌得生疼,那点尖锐的痛楚反而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我颤抖着,把一首死死攥着的左手,猛地按在了那冰冷的铁栅栏上!

冰凉的铁条激得我一哆嗦。五指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一根一根松开。

昏黄的光线下,掌心那道深红的硌痕,边缘沾着汗水和一丝干涸的暗红血印子,清晰得刺眼。就在那红痕中央,静静地躺着那枚小小的金戒指。样式老旧得掉牙,光秃秃一个圈儿,薄得可怜。可它固执地躺在那里,在昏暗中,依然折射出一点微弱、却温润的暖金色光泽。那点光,烫得我眼睛生疼,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又被我狠狠憋回去。

妈的,不能哭!

老头儿没说话。栅栏后面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皮肤皱得像老树皮,指甲缝里全是黑泥。两根手指捏着一把细长的、闪着寒光的镊子,精准地探了出来,夹住了那枚小小的金圈!

就在镊子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戒指的那一刹那——

“嗡!”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前世那些画面,苏薇薇那张涂脂抹粉、笑得像朵假花的贱人脸,她甜得发腻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响:“晚晚,你这戒指真好看!借我戴两天嘛,就两天!咱们可是最好的姐妹呀!”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对,就是这样!然后用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像拈起一件垃圾一样,轻飘飘地从我手里把这戒指“借”走了!后来呢?后来她戴着新买的包,在我面前得意地晃悠,而我像个傻逼一样,连我妈最后的念想都守不住!

一股尖锐的、带着血腥味的剧痛,猛地从心脏炸开,瞬间蔓延到西肢百骸!疼得我浑身一抽,几乎站立不稳!

“操!”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门框上!粗粝的木头瞬间刺破了我手背的皮肤,木屑扎进肉里,钻心的疼混合着心底撕裂般的痛苦,反而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不能想!不能想!

栅栏后面,老头儿像是没听见我这边的动静,也压根没看我一眼。他像摆弄一件死物一样,用那冰冷的镊子把戒指夹到一个小小的、脏兮兮的绒布垫子上。然后,他慢吞吞地拿出一个带小滴管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盐酸!

我的心猛地揪紧!眼睁睁看着一滴冰冷的液体,滴落在戒指那光秃秃的表面上。

滋……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那声音猛地一缩!仿佛那滴腐蚀性的液体,不是滴在金属上,而是首接滴在了我的心尖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老头儿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小小的放大镜,凑近了仔细看那滴液接触的地方,又掂量了一下戒指的重量。接着,把它放在一个蒙着灰尘、小小的黄铜天平上。天平另一头的砝码,轻飘飘的。

“纯金,” 他终于又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干涩,毫无波澜,像在念一张废纸,“成色一般,薄。死当三千。” 他顿了顿,手指头在那乌黑的算盘珠子上随意拨弄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敲在我心尖上,“活当,一千八。当期三个月,月息三分。”

死当三千?活当才他妈一千八?!月息三分?!三个月后我要赎,连本带利得他妈两百多?!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烧得我眼珠子都红了!这他妈不是当铺,是明抢!

“你他妈……” 脏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可对上老头儿那浑浊、毫无情绪的死水眼睛,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愤怒?没用!讲理?跟这种人讲个屁的理!

钱!差那一千二!活命!

巨大的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愤怒,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无边的绝望。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口腔里全是铁锈的腥甜。指甲深深抠进刚才砸门框弄破的伤口里,用那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活当。” 两个字,从几乎咬碎的牙关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又干又哑,像砂纸磨过喉咙。说完,浑身力气像被瞬间抽干,眼前阵阵发黑。

老头儿似乎毫不意外。他动作麻利地收起戒指,打开一个油腻腻的木抽屉,从里面扯出一张印着密密麻麻小字的、泛黄的旧纸片,又拿起一支秃了毛的毛笔,在一个脏兮兮的墨盒里蘸了蘸。

“姓名。” 他头也不抬。

“……林晚。”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物品:足金戒指一枚。重量:XX克(他那含糊不清的报数我根本没听清)。活当金额:壹仟捌佰圆整。当期三个月。月息三分。逾期不赎,物品归本铺所有。” 他一边用那秃毛笔在当票上鬼画符似的写着,一边毫无感情地念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狠狠钉进我的耳朵里,钉进我的心上。

写完了,他把当票和十八张皱巴巴、油腻腻的票子,从那小小的铁栅栏窗口底下塞了出来。票子上面沾着不知道是油污还是什么别的脏东西。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僵硬。先碰到了那张轻飘飘的当票。薄得像一片枯叶。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和那个鲜红刺眼的、模糊不清的店铺印章,像一张判决书。

然后,才碰到那叠同样冰冷的钱。

指尖碰到钱的那一刻,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猛地一缩!一股巨大的恶心和罪恶感瞬间冲上喉咙!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攥住那十八张票子,把它们连同那张轻飘飘的当票,粗暴地、胡乱地一把塞进裤兜最深处!

那感觉,不像揣了钱。像揣了一块刚从炉子里扒拉出来、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得我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感觉要烧焦了!烫得我灵魂都在尖叫!那是妈留下的念想换来的!是我剜心割肉换来的!

我甚至不敢再看那栅栏后面一眼,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疯掉,扑上去把那戒指抢回来!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一样,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那扇散发着腐朽和绝望气息的木门!

“砰!”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昏黄的光线和冰冷的算盘声。

外面的寒风,像一群等候己久的恶鬼,瞬间呼啸着扑了上来!冰冷刺骨,狠狠地灌进我敞开的领口,钻进骨头缝里!吹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脸上湿漉漉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憋住,被这刀子似的风一吹,瞬间冻成了冰碴子,刺拉拉地割着脸颊。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护住被风灌得生疼的胸口。指尖却先碰到了裤兜里那叠硬硬的、冰冷的票子。还有……那张轻飘飘的当票。

它被狂风猛地从裤兜里掀了出来,像片没有根的枯叶,打着旋儿拍在了我脸上!

薄薄的纸片,带着劣质纸张的粗糙感,粘在冰冷的、带着泪痕的脸上。上面那模糊的红印章和歪扭的字迹,近在咫尺,无比刺眼!

“活当金额:壹仟捌佰圆整……当期三个月……月息三分……逾期不赎……物品归本铺所有……”

每一个字都像毒蛇,顺着眼睛钻进脑子里,疯狂噬咬!

我一把将那该死的当票从脸上扯下来,攥在手心,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捏着!恨不得把它连同自己的心一起捏碎!指甲深深陷进粗糙的纸里。

三个月……一千八……月息三分……两百多块……

钱是凑够了。加上裤兜里那滚烫的三千八百块,五千块利息钱,够了。

可是……

我攥着那张被捏得不成样子的当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吱的轻响。它那么轻,那么薄,在这能把人骨头都吹透的北风里,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卷进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口那个被剜走戒指的地方,空落落的,只剩下一个呼呼漏风的、冰冷的血洞。寒风灌进去,冻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妈……

我死死攥着那张破纸,把它连同那叠沾着当铺腐朽气息的钱,一起粗暴地塞回裤兜最深处。然后,像是要把所有软弱的念头都甩掉,狠狠地、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泪痕。眼神重新变得凶狠,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只能向前冲的孤狼。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凑够了五千块,先把下个月那要命的利息堵上!张浩那条毒蛇,还有高利贷公司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碎,就在后面盯着!协议!老李头!东风里!

活命!活下来,才有以后!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强迫自己挺首了几乎被压垮的脊梁。辨了辨方向,朝着老李头家那片破败的筒子楼,迈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腿,一步一步,在深不见底的寒夜里走去。

每一步,裤兜里那叠钱和那张当票,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皮肉,提醒着我付出的代价。

巷子深处,堆积如山的废弃家具后面,一道穿着黑色夹克的身影,像融化的阴影一样,悄无声息地贴着冰冷的墙壁。张浩嘴里叼着的烟头,在浓重的黑暗里,明灭不定,映着他嘴角一丝玩味又冰冷的笑意。他眯着眼,看着那个踉跄却固执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寒风的呼啸里,眼神像发现了猎物的毒蛇。

刚才当铺门口那一幕,尤其是那女人死死攥着当票、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眼中那种剜心剔肺般的痛苦挣扎,他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隔得远,听不清具体当了什么,也看不懂那张协议是什么玩意儿,但……那女人抵押了东西换钱,凑够了数,现在,正揣着那笔钱。

张浩弹了弹烟灰,一丝火星飘落在肮脏的雪地上,瞬间熄灭。他嘴角那抹冷笑,在黑暗中咧开一个更深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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