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没穿过。”顾欲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
阮知意换上。
跟着进了屋。
随着灯被打开,阮知意这才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整个屋子。
上次来拿钥匙的时候,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屋内家具都是简约风,家具干净整洁,各种东西被他收纳的井然有序。
她一眼望去全是沉闷的灰色和黑色系,唯一的浅色就是阳台的窗帘是白色。
“进来吧。”
阮知意还站在门口没动,被他一提醒,走了进来。
顾欲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心里。
“你先去洗澡?”
她额头的碎发己经被汗水浸湿,身上也黏黏糊糊的。
“那我先回去拿衣服。”
顾欲,“穿我的。”
阮知意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敞开的衣领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说话间上下滑动,汗水落下。
顾欲秒懂她的眼神,尴尬咳嗽两声,“嗯,回去拿吧。”
阮知意走之前,顾欲也跟了出来,“我陪你一起。”
很快,阮知意找了些换洗衣服,犹豫着要不克服一下不上顾欲那儿睡了。
门口的顾欲等了许久,催促,“好了吗?”
阮知意把衣服装进黑色口袋里,思虑再三,应道,“来了。”
洗完澡,阮知意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不敢出来。
她发现一个问题,刚才收拾衣服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拿错衣服了。
本来她要拿的是她大学经常穿的那件胸前印花是恐龙的睡衣。
没曾想,拿成了当时买文胸送的白色吊带睡裙。
镜子里雾气朦胧,阮知意皮肤白皙,穿着一件吊带,肩膀和手臂在空气外。
虽说这衣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一想着她在顾欲家,她穿成这个样子,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吗?
万一,顾欲说她是顾欲的?
不行不行,她局促扯了扯衣服。
她手捧着脸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你没事吧?”
她猛然回神,心脏被吓了一跳,扑通扑通狂跳。
她忐忑打开门,门外是穿好家居服的顾欲。
一双眼眸湿漉漉的,清澈水润,有些无辜盯着他。
他眉心微动,喉咙间干涩难耐,他移开目光,哑着嗓子,“床铺好了。”
转头的瞬间,眼下是克制隐忍的欲望。
阮知意扭扭捏捏跟着他进了次卧。
床单依旧是顾欲风。
灰色系列贯穿到底。
顾欲站在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敲门就行。”
洗完澡的顾欲头发温顺垂在额头,是个顺毛小狗,恍然间,阮知意仿佛看到了高中时期的顾欲。
她点了点头,“好,晚安。”
顾欲走后,阮知意上前,锁好了门。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那双急切的眸子,无论看多少遍,都会为之心动。
彼时,顾欲躺在床上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阮知意白皙的脸和湿漉漉的眸,他舔唇,浑身燥热难耐,下身......
顾欲阖眼,再次睁眼,欲色难掩。
今晚注定不眠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打开门,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向次卧的门。
下一秒,门把手转动,阮知意木木像个机器人一样走了出来。
顾欲没有做声。
阮知意在客厅转了一圈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他瞳孔微微放大,立刻放下杯子,跟了进去。
如果没猜错,阮知意梦游了。
如果没看错,她进的是他的房间。
果不其然,他进去后,他看到的是,阮知意的身体呈现大字状铺完了他大半个床。
脸蛋还不停蹭被子,勾起唇角,似乎开始做梦了。
顾欲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他走上前,准备叫醒她,“阮知意,醒醒?”
阮知意不高兴嘟嘴,腮帮子鼓鼓的,两条眉毛上下拧起,“别吵我睡觉啊芽芽。”
她挥舞着手,不知怎的,勾到了顾欲的脖子。
顾欲惯用的沐浴露香,檀木香味儿。
此时争先恐后钻进阮知意的鼻腔。
他垂眸,她的唇近在咫尺。
他很想亲她,从很久很久就想了。
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他侧开头,哑着声音,“吱吱,你放开我。”
少女洁白的藕臂在空气里,身体剧烈的晃动,裙子跟随着往上移到大腿根。
顾欲低头,少女胸前隐隐春光可见,沟壑清晰。
大脑充血,全身细胞跟着叫嚣沸腾。
“阮吱吱,你还真是坏啊。”
这天之前他清心寡欲像京圈佛子,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
听着他的声音,阮知意眉头舒展,她小声哼哼道,“顾欲,你好漂亮,我喜欢你...”
顾欲没听清,耳朵凑近,诱导她,“你说什么,喜欢什么?吱吱?”
梦里她梦到了香软的蛋糕,就着顾欲那张帅气的脸,她吃的格外有食欲。
不愧是帅哥,当初要不是顾欲这张禁欲的脸把她迷得不要不要的,她怎么会鼓起勇气和他提出做朋友的想法?
“喜欢你的....脸。”
顾欲眼皮一跳,单手托着腰,另一只手开始解开缠在他脖子上的手。
默念: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他解一只,阮知意另一只又搭了上来。
最后顾欲没办法了。阮知意如同一个八爪鱼,怎么弄都死死抱着他的脖子。
声音细小软糯,“再吃一口,嗷呜。”
阮知意双手用力,对着面前的超级大蛋糕,一口咬去。
咦?
怎么硬邦邦的,她伸出舌头卷了卷,怎么还有刺?
阮知意躺回床上,舔舔唇,心满意足睡了。
砰的一声,是关门声。
留下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
阮知意懵逼地坐在床上,看着西周的陈设布置。
她惊恐地意识到,这不是她昨天睡的那个房间。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完了,他怎么睡到顾欲的房间了?”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再掀开被子,也穿的好好的。
那顾欲呢?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怕的不是顾欲对她做了什么,她怕的是她自己。
顾欲这张脸,谁看了不心动?
万一她昨晚大发,扒了他的衣服裤子,那她等下要怎么面对他?
又在房间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阮知意打开门,扑鼻而来的香味。
她赤着脚,走了几步。
厨房滋啦滋啦冒着热气,顾欲系着围裙,正在做饭。
顾欲走了出来,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穿鞋。”
阮知意出来的时候太紧张了,忘记穿拖鞋了。
她倒回去穿好鞋出来。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欲做饭,“你不上班?”
“休假。”
她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你戴口罩做饭?”
顾欲眼底闪过一些不自然,“嗯,油烟过敏。”
切,矫情。
算了,想到等下要吃上这么美味的饭菜,她就不计较了,反而主动问他,“要不要我帮忙?”
他一口回绝,“等着吃就好。”
她紧张搓了搓手,犹豫开了口,“我怎么睡在你床上的?”
顾欲没抬头,专注手上的装盘,“昨晚你梦游了,走错房间了。”
“那你睡的?”
顾欲,“沙发。”
“我平时都不梦游的。”阮知意信誓旦旦说。
顾欲没吭声。
她又回沙发上坐着,十几分钟后,顾欲做完最后一道菜。
阮知意坐在餐桌前,瞧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吸了吸鼻子,“好香。”
第一道菜是白灼虾,第二道是板栗鸡,第三道是包菜粉丝,第西道是番茄蛋汤。
很家常的菜。
她品尝一口,迫不及待点评,“好吃。”她眸子亮晶晶的,“你经常做饭吗,怎么这么好吃?”
顾欲淡淡看她一眼,“菜谱上写的很清楚,跟着做就行。”
啧啧。
阮知意不由得感叹,这才是极品饭灵根,天赋异禀。
只看就会做。
不像她这个小菜鸡,做了好几遍的菜每次都要一遍一遍看说明书。
不过,她盯着他的口罩,皱起眉,“你不摘口罩,怎么吃?”
他咳嗽两声,慢慢摘下口罩。
阮知意瞠目结舌,随后后背发凉。
阿这?
这....该不会是她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