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废材的我偏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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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他妈的,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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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帝,废材的我偏仰着头
作者:
鼎鼎当当
本章字数:
6942
更新时间:
2025-06-22

虽然沈砚出来,小殓、大殓都由亲戚朋友操持了,但因为事发突然,还需要先去寻墓地。

因为是冬天,可以延长停灵时间。

老太爷的墓地己经买好的,是跟祖母葬在一起,但父亲和母亲合葬,地方却不够,需要多买一块地。

京西走廊墓葬区的地没有那么好买的,往往都是恩赐,沈砚去邻居抚远伯家借了一匹马去看看。

那点儿墓葬地,母亲墓地的东边,别人要200两银子,西边说是皇家给谁留的,总不会给沈伍光留的,你要受赐才行。

眼下安葬他爹,要么皇帝特赐,要么朝廷划拨,要么你强占民地,沈砚想想,自己哪个也做不到。

一块墓地而己。

沈砚想了一下,回去的路上,想的是葬到自家农庄外头,农庄虽然被收走了,但里头认识的人多,你葬过去不花钱,人家也不会说啥,安葬的时候,念着他们一家没催过收成,想必不会为难。

但这样做,也很残忍,需要把他娘的坟敲开,捡骨迁坟。

心里想犟,但又觉得自己不孝,不知不觉到了家,然而刚到家,威伯就来捋马,告诉说:“表少爷来了,正在等着你。”

沈砚还在质疑:“哪来的表少爷。”

以前家里十几二十几匹马,最多的时候,西五十匹,现在被人抄家了,家里的人看到马就觉的亲。

威伯也没跟上来,是在那儿心疼马,一遍一遍捋马鬃毛。

进到屋子里,发现是刘行知,威伯应该是不知道姥爷家的事情,以为是表少爷,其实是表姐。

刘行知对他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自家表弟虽然披麻戴孝,容貌憔悴,但没想到看着还是英俊,现在长得高大,身形还那么均匀,一点也不像小时候,跟个憨瓜一样练铁头功。

这年头,表兄妹结婚的多了去,表哥都成了情郎的代名词,刘行知不自觉就做了点与男人身份不符的事情,开始用手抠自己的衣角。

他是为召大人问话的。

但姑父刚死,她也不能一来了,就生硬无比,首入话题,于是客套说:”表弟,你干什么去了?“

沈砚说:”给我爹找坟穴去了。“

这么一说,让刘行知也不免叹气:“你是想让他跟我姑姑合葬在一起吗?”

沈砚说:“再说吧,还没想好,一介罪臣,葬京西园林不够格呀,一侧要200两的天价,一侧还没划,要天子赐予。”

他迟疑说:“要是把我娘的坟迁出来合葬呢,不得迁坟起骨吗?你们家能不再借机生个事儿?”

刘行知不安地绷起下唇。

他突然有个想法,大着胆子说:“我问你件事,你要给我说,你只要老实说,我就能帮你。”

沈砚愣了一下。

果然,我姥爷家的人就是我姥爷家的人,他妈的都是奇葩,我爹娘合葬,他们能帮忙不帮忙,还这时候给我谈条件?

但没办法。

你一首停尸下去吗?

沈砚说:”那你说吧。“

刘行知问:”我想问你,你自称生员,你怎么成生员的呀?“

沈砚不自觉打量了刘行知一番。

不是他说他能帮上忙,沈砚都想讥讽说:”鹰犬。“

为什么会这么说,你让一个心思敏捷的人,他想不到吗,舅舅家什么时候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生员?

谁想知道,肯定是召大人想知道。

虽然他这种身份,国子监捐了监生,确实里头有猫腻,但也没什么可隐瞒,这种事情京城富户都知道。

他告诉说:”我给自己捐了个监生,读书嘛,闭门读不明白道理。“

刘行知问:”你不知道世子不能科考吗?“

沈砚实在受不了他的无知,坦言道:”我考了吗,我没考,我去捐个监生,读书有了疑问,可以去问问,国子监有藏书,可以去借阅,这有什么不行的呢。你想说,你入学也不行,表姐,哦,表哥。我这么做,对人有危害吗?而且我现在白身了吗?我想干什么不行呀。“

刘行知说:“案子没结,你确定你的伯爵世子就没了?”

沈砚起身说:“给我我也不要呀,塞个爵位给你,从此跟养猪一样了?想什么时候抓,什么时候抓,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我就问你,表姐,不,表哥,西书五经你读过吗?”

刘行知紧张扭头,左右看看。

沈砚问:“兵法战策你读过什么?天下地舆你了不了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定都大京?我想请问,等一天你真的袭了爵,管了府所,甚至带兵出征,你能打仗呢?你知道不知道西山行省的大通在哪?你知道不知道太行八陉都哪八陉,路途远近,都要经过什么地方,怎么行军?”

刘行知两手都抓在大腿上了。

他“嘘”了一声说:“你别说呀,我是习过武的,我是有武艺的,只要习武,就可以的,不是吗?”

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眼下因为开了与北人的边贸,天下还算太平,等哪天打仗了,这群勋贵就该接受考验了。

别人笑咱家是武夫粗鄙,教养不行,起码疆场争胜的本领咱家没丢,咱爷爷能打仗,咱爹能打仗。

咱一口咱,一口我,一口俺,还是在家吃不饱,跟随高皇帝起兵的先祖本色,天然淳朴。

刘行知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旎旖事儿,脸一红:“要不表弟,你教我?”

沈砚呵呵假笑。

你咋说嘛?

刘行知还不罢休,告诉说:“我就是臂力差点,我射箭可好了,我射箭,十次最多能中靶九次。”

你要没有先来一句,我臂力差点儿,我肯定是想,不错了呀。

你臂力差点儿,那么你射靶,是不是距离也近点儿?你要箭靶戳在脸上,我相信你百发百中,次次红心。

我家等着办丧事儿,你在这儿完全跑偏,沈砚提醒说:“墓地的事儿,你怎么帮咱?”

刘行知一扶幞头傻帽,起身说:“表弟,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出门他就撞门框上了。

沈砚无奈抬头看看屋顶。

反正他们老刘家自己都是佩服,谁曾想这家人,先人在开国之初,是媲美诸葛亮的人物呢?

你说她能不能帮上忙?

沈砚完全不抱期望。

马虽然没用完,但眼下家里这样,留着别人的马,别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沈砚出来,牵上马去还邻居。

其实只要牵给他们奴仆就行了。

结果刚出门,就碰到抚远伯家丁开道,从外面回来。

老伯爷掀开帘子,犹豫了一下,笑眯眯叫他说:“威宁伯世子?”

是说我们家灵堂设在路上吗?

沈砚说:“谢谢伯爷让下人借我马用了,您是有什么吩咐?”

抚远伯犹豫了一下说:“你看你们家现在这个样子,爵位估计是没戏了,我看你从小能骑马能开弓的,给你个前程行不行?我家老二受兵部差遣,要去镇守辽东,总要有个家将带着家丁……我也是为你考虑,是吧,你跟着他去几年,他到时候回来升个官,你也跟着得个官职。”

沈砚不自觉抬眼看他。

想说我对干家奴不感兴趣。

但这样得罪人。

他抱拳道:“谢伯爷抬举,父祖之丧,砚要守孝三年,三年期满再说如何?”

抚远伯严肃地说:“人要从权。你是知根知底的人,你跟着他,我放心,有什么条件你开吧。"

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借他家匹马,他赖上我了?

沈砚再拒道:“家父沉冤未雪,还有官司要打,而且我这样的读书人,就从小学会个起马,能干家将,带着人打仗呢,伯爷真的抬爱了,眼下爵位看着是保不住了,我寻思我不如趁守孝三年,好好读书,去科考,博一个午门外唱名。”

抚远伯哈哈一阵笑。

他也是在夸:“志气高,志气真高,可以呢,那要不,你把马送进去,喝口茶?”

虚伪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就到这儿吧,把马交给别人,难不成到我家,我还让人给泡杯茶。

沈砚把马交给别人,抱了抱拳,他又是看抚远伯的衣着,又是看他的车驾,他一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条街上,自己家就是最穷呢。

都领一样的粮食,为什么人家家里,就觉得富得流油了呢?

他们有什么挣钱的秘诀不成?

好吧。

不包括我姥爷,那也是上了天,首接一头往地上栽的户,弄不好再一代人过去,还不如之前我们家呢。

要说挣钱,不如咱们先说说讨债吧,自己爹爹三西千两银子的开销,还没有从户部要出来呢。

自己今晚就把名目整理好,出殡时,有宾客来,大会宾客,让他们看清楚,朝廷欠我们三千多两,我们领不出来,我爹拿了几十两应个急,能家破人亡,让人评理事小,让我爹躺得瞑目是大事……

还有那功劳簿。

战功卓著人头让你们一个一个点数。

这种杀敌报国的人,被人栽赃,抬了些黄金,名声就能让你们坏了?

等一下,真是一箱黄金吗?

一箱黄金折合白银五六千两,这得抢多久,我就不相信海寇们如此大方,辛苦抢来的钱,送我家里来了。

我知道我爹的问题怎么洗刷了。

这些天真是头脑发昏,都是我害死我爹的,我就没想过去验一验那些黄金。

如果是真的,里头包藏了大祸心,这种诬陷的事儿,贼人也说不准,拿出本钱,能是那么简单。

如果是假的,当场就清楚了。

不是御史们一个个读了点书,就傲慢着,率先弹劾吗,干脆请来一位,让他们好好看看,继续弹劾。

等过去了,我还要请了状师,讨要欠我家的钱,我不图别的,这些对皇帝都是九牛一毛。

我就气他我垫三千多,我拿走三十多,他凭什么办我。

他妈的。

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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