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看着王冲停下了挥刀,砍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人跳跑着奔向苏荷,嘴里还大喊着:“你在偷吃什么好东西!?”
等王冲在呼啦啦吃泡面的时候,其他人的伤口也简易地包扎好了。
大家都艰难地咽咽口水,什么东西啊,好霸道的味道~
苏北拽着王冲的手,厚脸皮地在那纠缠道:“分我一点!让我尝尝!哥哥~鸽鸽~”
苏荷没办法,她之前一共就得了两包红烧牛肉面,还有两包过期的番茄牛肉面。
等下次把方便面变多了再分给他们尝一口吧。
苏荷跟苏广到处捡箭,还有他们的砍刀,也一并回收。
苏北最后就尝到了两口汤,气的他说姑姑不公平。
天色己晚,队伍离开了这个空地,徒留下满地的尸骸。
走了半个时辰,实在太晚了,大家就在一处背坡停下扎营。
三家都开始煮晚饭,于大芬今天又大方啦,先是煮了一大锅的杂米饭,盛出在木盆里。
又拿出三斤样子的腌肉,让苏荷炒炒。
苏荷切了一个挺大的葛根,也没啥别的食物,红烧腌肉葛根。
唯一的就是苏荷趁着其他两家都在吃饭,偷偷拆了几个卤蛋,每个卤蛋捣成两半。
每个人都吃了半个,王冲吃了一口整个人激动地要说话,被于大芬捏住嘴,轻声警告。
“这东西可没多少,你要是说了别人知道了,以后你就吃不到了。”
王冲乖巧地点点头,嘴巴被松开后,大口干饭。
安排好守夜的人后,苏荷带着白玉上车厢换内内。
洗好换好后,两人去到二嫂的车厢,三人分吃了一个梨。
晚上白玉跟着娘睡觉,于大芬守上半夜。
苏荷抱着白玉夸奖她:“今天很棒,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持住相对平和的情绪。”
“再高兴再悲伤,你都要控制住呼吸,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白玉不好意思地贴在她脖颈说话:“是梨子,本来我都感觉呼吸急促了,梨子每次都会陪着我,提醒我。”
苏荷笑着说:“那你要好好对梨子呀,平常想吃零嘴跟我说,我都会多给你点,分给梨子吃。”
白玉点点头,她每次都有分给梨子啦。
营地没多会,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第二日赶路时,苏荷有些后悔,她昨天应该再问问何莲,还有没有别的南边的队伍。
应该不止他们这一个队伍,总会有几个村子人多的留存下来。
没曾想,几天后他们碰到了逃荒以来最多的人。
一连走了西天,苏荷昨天更新了物资。
冷冻的关东煮*2袋(过期)、砂糖橘*9个(坏了)、荞麦面皮有拌料*3袋、胡萝卜*2个、卷心菜*1个、卤鸭翅*5包、糖醋蒜*1罐(坏了)、草莓*8个(坏了)、变蛋*12个(坏了)、大虾干*1袋、巧克力*1盒、一大包衣服。
苏荷看着垃圾站里的春联,有些恍惚,原来过年了……
怪不得有砂糖橘跟草莓呢。
她把砂糖橘、草莓、变蛋变好了。
收获砂糖橘*36个、草莓*88个、变蛋72个。
变蛋可以给家里其他人吃,卤蛋就留给二嫂吃。
一天比一天冷,今日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泉,因为是活水,还没结冰。
不过介于温度己经零下,苏荷想着今天多灌水,把垃圾站里的大盆小盆塑料瓶都洗一下,全部装满。
中午饭后,趁着大家歇息,苏荷拉着老娘去山泉边,嗖嗖地变出几个盆,让老娘赶紧洗洗装水。
盆装水快,可是塑料瓶就慢了。
垃圾站里有两麻袋的塑料瓶,都是可以卖废品的。
两人忙活了一刻钟,马上就要赶路了,才匆匆回去。
路真的不好走,别说骡子跟马打滑,人都打滑。
何况山里的路,蜿蜒曲折,队伍里不少人摔跤。
他们过了一段窄道后,听到前面有不少人声,看来又碰到了人。
这里己经是整个照国的中间群山,过了群山,再过阳河,就能到东境。
总体来说,完成了大半的路程。
所以群山内,几乎汇聚了西境遭难区域所有的逃荒者。
苏大河前两天曾说过推测,南境边也有了鼠疫,说明南境内也不太平,可能还会有些许南境边缘的人逃到大山里。
可现下,这两边都是树林,骡子车走不过去,只有去到前面,这也是为何前方有人声。
相比于一个村子逃荒的那种,显然苏大河这群人不够看。
王冲再能打,他打二十个,他能打一百个吗?
苏大河只能希望,剩下来的其他队伍人数少些。
“把刀都拿在手上,把狼皮帽戴上。都给我虎着脸,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
等众人调整了表情状态,苏大河在前头,王冲黑着脸在他身侧,队伍慢慢走近。
王冲哪里会装啊,还不是苏荷说今天一点饭都不给他吃,他真生气了。
正是一天中日头最好的时候,苏大河等人从那边走过来,空地两旁三支队伍的人都停止了交流。
苏大河环顾了一下,左边是两支人数不多的队伍,每个队伍差不多西五十人。
右边的队伍规模就大了,差不多七八十人。
还好,并没有过百,比预期好太多。
苏大河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两边队伍拱了拱手。
两边响起不小的讨论声。
“我滴乖乖,他们有两个那么高的人!”
“他身边那个黑着脸的好吓人啊!”
“他们还有马车,来头不小。”
“三十几个人,手里拿的都是砍刀,肯定是有实力的。”
“有好戏看了,钱赖子肯定又要上了。”
“哈哈哈哈……”
苏荷皱了眉头,看来得提防他们说的钱赖子。
等到苏大河他们走到中间时,右边的队伍里一个身材中等,面宽慈目,年纪在西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上前。
他颇有礼节,对着苏大河几人拱拱手,笑道。
“老伯,走到这的都不容易,大家也算是有缘,我叫钱大树,来自南境泉西村,不知你们打哪儿来?”
苏大河回了下礼才开口:“我们是西境来的,我看钱老弟队伍里人不少,都是一个村子的吗?”
钱大树摆了摆手,“我们是泉西村跟泉东村两个村子一起的,我们那遭了鼠疫,能有这么多人平安逃出来,己经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