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野给海伦回了个电话。
随后单手抄兜,步伐散漫的顺着楼梯往一楼走去。
一楼大厅的人们己经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一部分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楼梯口不远的地方,路言正和一金色齐肩短发的美女相聊甚欢。
就在俩人碰杯的时候,路言一个抬头,看到了沈聿野的身影。
他倾身附在那美女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那女人娇俏的握着小拳拳捶了捶路言的胸膛。
路言三两步走到了沈聿野的眼前。
“阿聿,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等的我花都谢了。”路言勾着唇角,打趣着。
他本来可以早到的,可是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
在一楼找了很久,也没发现沈聿野的身影。
问了沈乐悠才知道,他去楼上换衣服了。
“那倒一点儿没影响你孔雀开屏啊。”沈聿野揶揄道。
神情似笑非笑的。
他的嘴角浪荡的叼着根烟,从侍者手里接过打火机,微眯着眸子点燃了烟头。
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雾在他的肺里走了一圈,缓缓的顺着唇瓣飘了出来。
他抬手捏了捏后颈,似乎有些倦怠。
路言刚想反驳,却突然被沈聿野喉结上的红痕吸引了目光。
他瞪大了眼睛,比发现新大陆还惊奇:
“卧槽,卧槽,这谁裹得?”
路言伸出食指,指向了沈聿野那精致性感的部位。
由于他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投来了数道好奇的视线。
沈聿野放在后颈的手指顺着侧颈缓缓的向前移动着。
移动到了喉结的位置。
了几下。
他的眼底幽深,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很快,这只手垂了下来。
“关你屁事。”沈聿野微凉的视线落在了路言那张八卦的俊脸上。
“不会是上次酒吧那个小鬼吧。”路言的目光转移到了沈聿野身侧的助理身上,“左特助。”
“你肯定知道,你透露一点儿。”
路言期待的眼神睨着左川的眼睛。
甚至抬手后,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捏合,示意着就一点点就行。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鼻子灵,只要给他透露一点儿,他就能知晓全貌。
左川一脸为难的看了眼路言。
又偏头看了看自家老板,再次看向路言:
“陆总,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清楚。”
左川现在脑子里都是三楼主卧门口看到的那张清媚的小脸。
他在默念着,快消失,快消失,我不记得,不记得。
但大脑不受控制的出现了十多张复制的小脸。
这些脸围成了圈,在他的脑子里奔腾。
他现在嘎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路言清楚的知道在左特助这得不到任何信息,只好作罢。
“那女人一定是在现场,并且去过楼上,我瞧瞧啊...”路言开始张望着。
沈聿野面色如常,嗓音清冷道,“有病就去吃药。”
路言轻啧出声,“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姚染在院子里看到了鼓宇航。
鼓宇航走近后,视线落在了她微肿的红唇上。
“你嘴怎么回事?吃辣椒了?”
姚染心脏一紧。
她从沈聿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嘴巴肿了。
中途还特意去了卫生间,补了补口红。
如果没有这层口红,会肿的更明显。
“你也知道,我喜欢吃辣。”
“刚碰一熟人,非得让我尝尝她私藏的鸭舌。”
“没想到是变态辣,结果就这样了。”
姚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脸的无辜。
如果是鼓曼在眼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实话实说。
但她和鼓宇航算不上熟悉...
鼓宇航似乎对她的话没有任何怀疑,还好心的让她多喝点水。
姚染想到沈聿野就来气,心说:
这特么是接吻吗,明明就是拔罐。
沈聿野那狗男人,这辈子是不是没碰到过她这种美女吗,还是没亲过这么香软的嘴。
最后她又觉得是自己自恋了,那种身份的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啊。
那么用力肯定是蓄意报复。
对,是报复。
等到了宴会结束。
姚染坐到了鼓宇航的车里。
身边的鼓宇航正讲着电话,他面色慌张的启唇:
“现在爷爷情况怎么样了?送医院了吗?”
姚染心下一惊。
她虽然没见过鼓家老爷子,但她和鼓曼比亲姐们还亲,她在替鼓曼担心。
眼神从鼓宇航的脸上移开,姚染垂眸看着放在大腿上的小手。
她的左手着右手的手指。
目光忽然一顿。
戒指呢?
就在这时,车子启动了。
“停车。”姚染高声道。
司机停了下来,透过后视镜疑惑的看着后座上的人。
鼓宇航己经挂了电话,他偏头对上了姚染的目光,“怎么了小染。”
他现在着急要赶往医院。
“宇航哥,我戒指丢了,得回别墅里找找,你们先走吧。”姚染解释着。
她的面色凝重,眉心微微的蹙着。
看上去这个戒指对她很重要。
“行,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鼓宇航交代着。
就在鼓宇航说话的功夫,姚染己经下了车。
她点了点头,冲着车里挥了挥手。
关上了车门。
迫不及待的小跑着再次进入了庄园里。
一路上,她的大脑在飞速的分析,戒指掉在了哪里。
一边走,一边低眸看着脚下。
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她回忆着她在庄园里的活动轨迹,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任何发现。
又去了主别墅的一楼大厅。
“女士,需要帮助吗?”一名侍者站在姚染的身边,恭敬的颔首。
姚染抬头后,急切的视线落在了侍者的脸上,“我戒指丢了,可以帮我找找吗?”
侍者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询问着,“什么样的戒指,我会帮您留意的。”
侍者在想,或许是什么鸽子蛋样的价值连城的珍品。
不然这位女士怎么会这么着急。
“素圈银戒。”姚染描述着。
侍者一脸的不可思议,“银...银戒?”
“算了,我自己找吧。”姚染没了耐心。
她首奔角落沙发的位置,不放过任何死角,就连沙发底下都找了。
什么都没有。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颓丧的坐在了沙发上。
往后一靠,指腹抓了抓头皮。
烦躁的轻扯着发根。
似乎等到头皮神经传达出了痛感,大脑才会更加的清醒。
姚染突然想到了三楼的主卧室。
这个戒指跟随她那么久,尺寸刚刚好,戒指绝不会自己就掉落的。
除非有人给拽下来。
对,是沈聿野,她记得俩人接吻的时候,沈聿野好像碰过她的手。
但又不能确定,戒指是他拽下来的,只恍惚的有些印象。
可沈聿野的可能性最大。
姚染急匆匆的奔向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