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玻璃门，洒下温暖的光斑。店内的气氛，却与卫苏凝瑶那边的静谧清冷截然不同，充满了某种……活泼的混乱。
“叮咚！欢迎光临！” 电子门铃欢快地响起。
“啊！来了来了！” 一声清脆带着点慌乱的回应响起。只见玖儿，这位新鲜上任的“实习店员”，像只受惊的兔子般从吧台后蹦了出来。她身上套着稍显宽大的店员围裙，扎着高马尾，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紧张与兴奋。
客人是位学生模样的男生：“一杯珍珠奶茶，全糖去冰，打包。”
“好…好的！珍珠奶茶！全糖…去冰！打包！” 玖儿努力复述着，转身扑向操作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差点撞翻旁边堆着的空杯。
她抓起一个空杯，学着卫苏凝瑶的样子，笨拙地想去扣在制冰机出口下接冰块。然而，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协调性，也低估了现代机器的“脾气”。
啪嗒！
杯子没扣稳，冰块哗啦啦地滚落一地，有几颗还调皮地蹦到了她的脚面上，冰得她“哎呀”一声跳起来。那男生看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对不起！” 玖儿脸蛋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想去捡冰块，又想起卫苏凝瑶说掉地上的不能用，急得团团转。她下意识地想动用妖力把冰块“吸”起来，幸好瞥见柜台后公孙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硬生生忍住了，只能蹲下去徒手捡。
卫苏凝瑶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用扫帚。” 她默默递过工具。
玖儿如蒙大赦，赶紧接过扫帚，笨拙地把冰块扫成一堆。那男生忍不住笑出声：“小姐姐，新来的吧？别紧张，慢慢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冰块事故，玖儿重新拿杯，这次小心翼翼地对准了制冰口。接冰成功！她松了口气，小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接着是加糖浆。她看着一排五颜六色的糖浆瓶，大眼睛里满是好奇，拿起写着“焦糖”的瓶子，学着公孙柳的样子，手腕用力一压——
噗嗤！
糖浆喷涌而出，不是优雅的细流，而是狂野的一道抛物线！不仅注满了杯底，还溅了好多在操作台上，甚至有几滴落在了她自己的围裙上，形成黏糊糊的褐色斑点。
“啊！” 玖儿又是一声低呼，手忙脚乱地去擦，结果越抹面积越大。
卫苏凝瑶扶额，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递过湿抹布。公孙柳则依旧靠在柜台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灾难”，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终于，在经历了接茶汤时差点被烫到（下意识想用妖力挡，又忍住了）、封口时把杯盖摁歪了三次之后，一杯勉强能看的珍珠奶茶诞生了。玖儿把它递给客人时，脸上带着一种完成史诗级任务的疲惫与自豪。
“谢…谢谢惠顾！十…十二块！” 她看着收银机上的数字，结结巴巴地报价。
客人扫码付钱，收银机“叮”一声脆响，吐出小票。玖儿好奇地拿起那张小纸条，翻来覆去地看，还用鼻子嗅了嗅，嘀咕道：“咦？这‘符纸’还会自己吐字？蕴含空间传送之力吗？好神奇！” 她甚至尝试着输入一点微弱的妖力，收银机屏幕顿时一阵乱闪。
“玖儿！” 卫苏凝瑶忍不住出声提醒，语气带着一丝严厉。
玖儿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妖力收回，对着收银机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警告这个“不听话的法宝”。客人憋着笑离开了。
短暂的清闲。玖儿趴在干净的台面上，下巴枕着手臂，看着公孙柳熟练地清洗着各种器具。他动作流畅，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仿佛蕴含着某种韵律。苏玖儿眼中又冒出了小星星。
“前辈好厉害！” 她由衷地赞叹，“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搞砸呢？” 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
公孙柳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说：“熟能生巧。把地再拖一遍，刚才糖浆溅到了。” 他指了指刚才的“事故现场”。
玖儿：“……哦。” 认命地拿起比她高不少的拖把，开始了新一轮与清洁工具的斗争。拖把在她手里像是不听话的野兽，水桶也差点被她踢翻。但她眼神专注，带着一种不服输的野性，虽然笨拙，却格外认真。卫苏凝瑶偶尔瞥她一眼，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