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徒弟也是生意，吃醋也要讲排面
第四十三章 徒弟也是生意，吃醋也要讲排面
王辰今天有点反常。
从一早起来就坐立不安，屋里屋外晃了三圈，最后突然一咬牙，冲林若那边喊了一嗓子。
“林姐，我有话要说！”
林若刚画完一张定神符，手还没抬稳呢，被他吼的一激灵，差点把朱砂笔扎自己手上。
她抬头：“你要是又画错符，就别开口，祖师爷都快被你折腾烦了。”
王辰硬着头皮走上前，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不是，我今天说的事，跟符纸没关系。”
“我想当你徒弟。”
“真的那种，拜师的那种！”
林若一挑眉：“你想好了？”
“我这可不是什么随便带着你摆摊的那种，我这活儿吃力不讨好，一不留神就的挨雷劈。”
“你要真想进这一行，的从头开始学规矩，跪祖师爷，抄经、画符、修心、断命，一样都跑不了。”
王辰闭着眼睛吼：“我想做你徒弟！”
“我想跟你一起算命、抓鬼、卖符纸！”
林若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闭眼睛干嘛？”
“……怕你不答应。”
林若“哧”地笑了一声。
“你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
她转身，把朱砂笔一放，站起来看着他。
“想做我徒弟可以。”
“不过你的知道，我这边传承只有我一个人。”
“我那师父一身本事都传给我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外头跑。”
“真要拜师，是要给祖师爷交代的。”
“不是你喊一嗓子就算数。”
王辰眼睛一亮：“那我做什么你才收？”
林若手一指祖师爷牌位：“跪下。”
王辰立马就要跪，被林若一抬手拦下。
“别急。”
“试用期三个月。”
“你的让祖师爷满意。”
“我也的看你这人靠不靠谱，能不能担的起传人这俩字。”
王辰一听这还的试用，赶紧点头：“行行行，三个月试用期，那我的写简历吗？”
林若抿着嘴笑：“你写个灵魂简介我倒是可以看。”
“你是第一个主动求我收徒的人，不给你点机会，也说不过去。”
王辰一屁股跪那儿：“谢谢师父！”
林若顺手点了根香，香灰飘起，祖师爷那牌位轻轻抖了一下。
林若看了一眼，点头：“祖师爷也没反对，那就先这么着。”
“你试用期干好了，过三个月再正式拜。”
“要是干砸了，拜也白拜，送你一张驱邪符打发你走人。”
王辰磕了三个头，声音震天响：“谢师父不弃！”
——
这边刚收完徒，宋霆走进来，脸色有点古怪。
“他这是……真当你徒弟了？”
林若点头：“嗯。”
“跑腿的总的有个。”
“我一个人干太多事也忙不过来，他嘴甜，腿勤，虽然脑子不够用但胆子不小，正好合适。”
宋霆看着跪那儿的王辰，眉头轻轻一皱。
“天天能待你身边啊？”
林若抬头：“你不乐意？”
宋霆咳了一声：“没，我就是觉的他有点傻。”
“跟你这种要机灵、稳重、有脑子的搭不太上。”
“你看他，就没我合适。”
林若一听，差点没忍住笑。
“宋先生，你这是吃醋呢？”
宋霆把茶杯往嘴边一挡：“我只是陈述事实。”
林若懒的理他，转身去拿符纸，随口来了一句：“你要真 觉的我身边人不合适，你也可以天天跟着。”
“不过你的有报酬，祖师爷那边不好糊弄。”
宋霆把茶杯放下：“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发现，只要你在身边，我就能睡的踏实，胃口也好，连我妈打电话我都不烦了。”
林若：“那是当然。”
“我身上有灵气。”
“你接触久了，体质也会慢慢转好。”
宋霆点头：“那我可以每天来蹭蹭灵气不？”
“就当养生。”
王辰在旁边翻白眼：“你要脸不？”
“你一个宋家大少爷天天往我们这儿跑，还蹭灵气，你不如直接搬过来住的了。”
宋霆理直气壮：“住对门。”
“走几步而已。”
林若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比王辰还黏人。”
宋霆笑了笑：“我也想学点东西。”
“你收他试用三个月，那我呢？”
“我是不是也的有个身份？”
林若想了想，随手把一张空白符纸递给他。
“你可以当驻场客户。”
“每月交租金，享受我这儿的灵气套餐、命理保健、玄学咨询。”
“但不包驱邪、不包解梦，不退不换。”
宋霆：“……你就差给我开张会员卡了。”
林若：“可以印。”
“你要办年卡我还能送你祖师爷同款香炉一个。”
宋霆被她这张嘴逗笑了，但心里其实挺满足的。
她愿意开玩笑，说明她没把他当外人。
他低头看了看那张空白符纸，轻声说：“我不是开玩笑。”
“我真想天天跟你待着。”
“就算不算命、不画符，我也觉的你这儿比别处安全。”
林若低头：“是你心不安。”
宋霆没否认：“最近确实有点乱。”
“但我不怕。”
“你在就行。”
林若没接话，转头看向祖师爷的香灰。
香灰轻轻飘了一下，像是应和了什么。
王辰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俩这算啥？”
“我才是徒弟，你们俩天天在这互相夸灵气，祖师爷看了都的嫌腻歪。”
林若一拍桌子：“那你赶紧去抄经。”
“我这儿灵气不是白蹭的。”
“祖师爷说了，吃饭可以白吃，灵气不能白吸。”
“动起来。”
王辰哭丧着脸去抄经。
宋霆站在原地，轻轻一笑。
他突然有点期待这三个月的试用期。
也许试用完，他不光能留下来。
还能有个新的身份。
——不只是客户，也不只是朋友。
他想成为她心里……那个不被试用、直接转正的存在。
王辰今天琢磨了一整天。
从中午纠结到天黑，直到林若又在院子里烧香画符，他才终于憋不住，一咬牙冲了上去。
“林姐！”
林若正坐在小板凳上给祖师爷添香，头也没抬：“干嘛？又把香炉碰掉了？”
“不是……我是说，我有件事……”
王辰咽了口口水，心一横，把后妈教的“别扭话”全都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