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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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琴音绕,心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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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作者:
喜欢紫金砂的吴日轩
本章字数:
6924
更新时间:
2025-07-09

秋夜的风裹着桂香钻进领口时,司马昭容正抱着半旧的青缎披风往小院走。

白日里在偏厅誊抄了七封军报,腕骨还泛着酸,可她脚步却比往日轻——毕竟那金箔糖还焐在袖中,糖纸蹭着掌心薄茧,像根细羽毛挠着心尖。

转过九曲桥时,琴音突然漫过来。

又《高山流水》,调子比寻常慢了半拍,高音处带着丝滞涩,倒像有人攥着断弦在回忆什么。

昭容顿住脚,鼻尖又浮起股甜香——杏仁酥的味道,混着琴音在空气里洇开。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自己借口"新得南地糖方",往曹丕书案上搁了碟杏仁酥。

当时他只扫了一眼,墨笔在竹简上重重一顿,溅出个墨点,末了却把食盒收下了。

此刻亭中飘着的甜香,分明是那盒杏仁酥的味道。

昭容的脚步放得更轻了。

太湖石的棱角蹭着她的裙角,她贴着石面探出半张脸——八角亭里的玄色身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冠上玉簪是曹丕常戴的那支,雕着层叠的云纹,此刻正落着半片梧桐叶。

他膝上横放着张焦尾琴,指尖还搭在弦上,分明是刚停下弹奏。

琴音戛然而止的刹那,昭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正要退开,却听亭中传来声极淡的:"出来吧。"

声音像浸了凉水的玉,可尾音又软了些,像被月光泡过的杏仁糖。

昭容咬了咬唇,从太湖石后转出来,广袖在夜风里晃出片淡青:"奴、奴贪看月亮,不想扰了公子雅兴。"她垂着眼,眼尾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润红,倒像真被撞破心事的小女儿。

曹丕没接话。

昭容抬眼偷瞄,见他正盯着自己脚边——方才躲得急,裙角沾了片梧桐叶,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颤。

他喉结动了动,忽然从袖中摸出块糖。

金箔纸在月光下泛着暖黄,和白日里给的那枚一模一样,连糖纸上的梅花印子都叠着:"吃吗?"

昭容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糖纸,就被他微凉的指腹轻轻压了压。

她触电般缩回手,耳尖却烫起来:"谢公子。"糖纸窸窣响着被收进袖中,这次她没急着捂热,只让它贴着腕上那道红痕——白日里吴质捏的印子还没消,此刻被糖的暖烘着,倒不怎么疼了。

"你为何进我府?"曹丕突然开口。

焦尾琴的弦在他掌心绷得笔首,月光落进他眼底,像碎了片冰。

昭容的手指绞着裙角。

她早料到他会问这个——从她第一天在丞相府抄军报时,从她把战报批注写得比军谘祭酒还透时,从她开始关注曹冲时,这问题就悬在两人中间,像柄未出鞘的剑。

可此刻剑了,她却忽然想笑。

"公子不是也想知道么?"她抬眸,眼波在月光里晃出片碎银,"奴若说,是为了给司马家争口气?"她往前半步,裙角扫过亭柱的雕花,"又或者......"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是为了给某个总把糖藏在袖中,却偏要装得冷硬的人,递把称手的刀?"

曹丕的指尖在琴弦上划出道轻响。

他望着她眼尾的泪痣,忽然想起白日里她被吴质捏住手腕时,也是这样仰着头笑,像株被踩进泥里的兰草,偏要在碎土里开出花来。

他喉间发紧,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傻。"

这声"傻"轻得像叹息。

昭容的呼吸顿住了——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温度却比白日里给的糖还暖。

她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明白白日里那声"回偏厅吧",和此刻这声"傻",原是同一种心意,不过一个藏在袍角带起的风里,一个落在理鬓发的动作里。

"公子才傻。"她轻声说,把袖中的糖往他手里塞,"杏仁酥还要配糖吃。"

曹丕没接,只是望着她的眼睛。

月光漫过亭角的铜铃,丁零当啷的响声里,他忽然觉得这秋夜没那么凉了。

可就在这时,亭外的竹影突然晃了晃。

昭容的耳力极好,她听见了——极轻的衣料摩擦声,像片叶子落在水面。

她抬眼望向竹林深处,只来得及捕捉到道玄色衣角一闪,便被风吹散了。

曹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皱眉道:"什么人?"

昭容摇了摇头,指尖悄悄攥紧了袖中的糖。

她知道那是谁——吴质的玄色深衣总带着股冷铁味,白日里他捏她手腕时,那股味道就缠在她袖角,此刻又飘来了。

"许是夜巡的侍卫。"她笑着替他拢了拢披风,"公子该回房了,夜里凉。"

曹丕没再追问。

他抱起焦尾琴,经过她身边时,袖中落出块糖——正是白日里她没舍得吃的那枚。

昭容弯腰去捡,抬头时正看见他的背影融进月光里,玄色袍角扫过满地桂香,像道烧红的铁,又像块化不开的糖。

首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游廊尽头,昭容才转身望向竹林。

风掀起几片竹叶,露出块青石板——上面有半枚鞋印,是吴质常穿的云纹皂靴留下的。

她捏着那枚糖,忽然笑了。

该来的总会来。

不过没关系。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风平浪静。

竹影摇晃的刹那,吴质缩在竹林深处的背肌骤然绷紧。

他望着亭中交叠的两道身影,玄色深衣下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此刻玉掌心生疼,倒比不过心头那股灼烧般的警惕。

"公子何时对其他女子动过这种心思?"他低低嗤笑,靴底碾过片枯竹叶,细碎声响被夜风吹散。

待曹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游廊尽头,他才从竹林里钻出来,广袖扫过青石板上那半枚鞋印,眼底泛起阴鸷——三日前他查探司马昭容的户籍手本,发现所有记录都盖着"军师祭酒亲审"的朱印;昨日探子回报,连丞相去年冬月都曾在朝上说"司马氏女誊抄的军报比校事府更详尽"。

"郭祭酒...丞相..."吴质摸着腰间铜鱼符,符面的鱼鳞纹蹭得指尖发疼。

他忽然转身,对暗处招了招手:"去,把她在司马家的旧仆全找出来。

我就不信,一个被赶出门的嫡女,能干净得连校事府都挑不出错。"

暗卫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里时,吴质望着昭容离去的方向,喉间溢出声冷笑:"公子要护的,未必是块无瑕玉。"

次日卯时三刻,丞相府前院青砖被晨露浸得发亮。

司马昭容捧着新抄的《孙子兵法》刚跨进偏厅,就听堂中传来重重拍案声。

"司马氏女好大的胆子!"鲍勋甩着卷泛黄的竹简冲过来,衣摆沾着未干的墨迹,"这是昨誊抄的宛城军报,可原始底本上写的是'粮车三十乘',你竟改成'五十乘'!

莫不是想谎报军粮数目,陷丞相于不义?"

昭容垂眸扫过他手中竹简,眼尾泪痣在晨光里轻轻一跳——鲍勋指节泛白,竹简边缘有明显的折痕,分明是昨夜才从某处翻出来的。

她指尖抚过自己袖中另一卷,那是每日誊抄时特意留的备份,连墨迹深浅都与原始底本分毫不差。

"鲍大人说的是这个?"她从袖中抽出卷帛书,展开时故意让阳光斜斜照上去,"奴抄录时怕出错,总留着底本比对。

您看这'三十乘'的'三',墨色比其他字淡些,分明是原本报送时被虫蛀了半笔,奴照着原样描补,倒成了'五'?"她抬眼看向周围围观的幕僚,声音软得像沾了晨露的柳枝,"还是说...有人故意把虫蛀的残卷当底本,想让奴背这黑锅?"

堂中霎时安静。

鲍勋的脸涨得通红,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溅在他靴面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昭容手中的帛书——那上面的字迹与原始军报严丝合缝,连虫蛀的缺口都用细笔描了出来。

"好个心细如发。"人群中突然传来声轻笑。

曹操负手从廊下走来,紫貂裘角扫过满地狼藉,"鲍勋,你跟了孤十年,怎么连虫蛀的残卷都分不清?"

鲍勋"扑通"跪在地,额头撞在青砖上:"丞相明鉴,是属下失察!"

昭容垂眸掩住嘴角的笑意。

她早注意到鲍勋这两日总往吴质的院子里跑,昨日还见他捧着盒西域葡萄蜜——吴质最喜甜食,而曹丕的糖罐子,向来不许旁人碰。

"此事到此为止。"

清冽的声音突然从堂外传来。

曹丕抱着焦尾琴立在门槛处,玄色深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月白中衣。

他目光扫过鲍勋,又落在昭容身上,喉结动了动:"己经很多次了,还要针对司马氏女..."他指尖轻轻叩了叩琴箱“就是无理取闹”。

满室幕僚面面相觑。

有人偷偷瞄向曹操,见丞相正捻着胡须笑,便知这是默许。

昭容捏着帛书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抬眼望过去,正撞进他眼底的暖意,像块化在温水里的糖。

夜漏三更时,小翠捧着烛台进房,见昭容正对着铜镜理鬓发。

月光从窗纸漏进来,在她腕间那道红痕上镀了层银——白日里鲍勋推搡时撞的,此刻还红着。

"姑娘,门房送来封信。"小翠从袖中摸出个素白信封,封蜡上压着枚云纹印,"说是...三皇子身边的人送来的。"

昭容接过信,指尖刚触到封皮,就闻到股熟悉的沉水香——是曹丕常用的熏香。

她拆开信,里面只写着西个字:"戌时,偏殿。"

窗外竹影沙沙作响,像有人在说悄悄话。

昭容望着信上的字迹,忽然笑了。

她将信塞进妆匣最底层,那里还躺着半块金箔糖,糖纸上的梅花印子被压得更浅了,却依然甜得人心慌。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而她要的,从来就不只是这半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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