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野发现两天没睡精神却是无比抖擞，这修炼比平常自己睡八个小时效果还要好N倍。
陈野吃了俩包子一杯豆浆就去上早八了。
大三课程虽然不密集，但该上还是得上，何况这一个月他己经请假很多次了。
“卧槽！小野子，你不是在医院照顾你老妈吗？怎么偷偷跑韩国整容去了？”
刚进教室，死党赵刚便跑过来看着陈野的脸蛋这摸摸那捏捏的。
“去你的，你才去韩国整容了，哥们儿这是恢复单身后的容光焕发！”
陈野一把拍掉赵刚的咸猪手，有些嫌弃的说道。
“嘶~你们真分手了啊？难怪这两天看林小薇跟那王浩走那么近呢。”
赵刚说着一把搂过陈野的肩膀，“不过早该分了，哥们儿都劝过你多少次了？那娘们儿纯当你提款机呢。”
“行了行了，别说她了，犯恶心，是我以前瞎了眼。”
陈野摆了摆手就在后排的位置上坐下了。
过了没多久，林小薇也来了，只是脸上似乎有些淡淡的许红印还未消退，在看到陈浩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投来一股仇恨的眼神。
“这娘们儿怎么还这么看你呢？不是她对不起你吗？怎么搞的好像你对不起她似的？”
赵刚当然注意到林小薇进来，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对这林小薇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解。
“谁知道这娘们儿啥脑回路？理她干嘛？”
陈野撇了撇嘴，他是彻底不想再跟林小薇搭上任何关系了。
而前排的班长许星遥却是伸长了耳朵，有意无意的听着陈野和林小薇之间的关系，也在细细探究陈野现在对林小薇到底是啥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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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开学军训时，暴雨突至。
许星遥抱着全班的军训手册往教学楼跑，路过主席台时，台阶突然塌陷，她抱着文件踉跄着向坑洞栽去。
陈野当时正躲在角落偷喝冰镇汽水，瞥见她怀里的手册边角即将触地，鬼使神差地冲过去，用肩膀顶开她的同时，自己摔进泥坑，手里的汽水罐 “砰” 地炸开，橙色液体溅了许星遥一身。
“笨蛋！” 他甩着湿淋淋的袖子爬起来，把自己的军训帽扣在她头上，“手册要是湿了，你不得被教官骂死？”
许星遥愣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跑向宿舍的背影 —— 他的白 T 恤后背洇着泥印，像朵歪歪扭扭的墨色莲花。
而她后知后觉摸到自己手腕上的擦伤，刚才他扑过来时，分明用手掌替她垫住了磕到的石阶。
大二某次计算机课结课作业截止前夜，许星遥的程序突然崩溃，整页代码变成乱码。
她蹲在机房走廊哭到抽气，正好撞见来给林小薇送夜宵的陈野。
“啧，哭什么？” 他探过头看了眼屏幕，从兜里摸出 U 盘进去，“我高中帮网吧老板修过系统，试试这个‘暴力恢复’法。”
二十分钟后，代码奇迹般复原，末尾还多了行绿色注释：菜鸟，下次记得备份。
许星遥想道谢时，他己经啃着烤串走远了，他的手机里还飘出林小薇的抱怨：“陈野你怎么还没来？想饿死我啊？”
她摸出包里的润喉糖想递给他，糖纸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最终被她攥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大三第一学期深秋的清晨，许星遥在图书馆楼梯间晕倒，被校医送去医院时，口袋里只有学生卡。
值班护士看着 “许星遥” 的名字首皱眉：“家属联系方式都没有？”
陈野正巧路过护士站时听见动静，鬼使神差地在 “紧急联系人” 一栏签下自己名字。
他不知道她有严重的低血糖，更没注意到她病历本里夹着一片干枯的三叶草 —— 那是他大二时随手送给她的 “考试幸运草”。
他把挂号单塞进她手里，转身又给林小薇发消息：宝贝，给你买了奶茶三分糖。
许星遥攥着温热的挂号单，看着他背影突然想起，刚才测血压时，他明明对护士说：她怕疼，别用太粗的针管。
往事一幕幕涌现在许星遥的脑海中，仿佛就如同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
他替她挡住的泥坑、熬夜恢复的代码、急诊室里的签名，都被她折成小小的纸船，沉在记忆的深海。
————
“陈野。” 她忽然走到陈野身边，递过一瓶矿泉水，“你的汽水洒了。”
他怔了怔，接过水瓶时触到她指尖的温度。
阳光穿过她发梢，在他课桌上投下一片颤动的光斑，像极了那年暴雨中，他扣在她头上的那顶军训帽。
许星遥对着陈野温婉一笑，便回到了她原先的座位。
“什么情况？你哪来的汽水？”
一脸懵逼的赵刚问着满脸懵逼的陈野。
“我特娘的哪知道？我也没喝汽水啊！”
满脸懵逼的陈野对着一脸懵逼的赵刚回道。
两人懵逼对懵逼，应对了那句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上课后，陈野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好像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台上的讲师无论讲得深入还是浅出他都能第一时间领悟，而课本上的知识他哪怕是一目十行都能记住内容并领会其中的意思。
“小野子，你在那装什么好学生呢？”赵刚见陈野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感慨，这家伙不会是失恋了整个人都改性了吧？平时班级的倒数前二名可都是他们俩承包的。
“别吵别吵！”陈野没好气的将赵刚伸过来的手甩开，“哥们儿脑子好像二次发育了，看啥都能一下子记住并且理解。”
“嘁~”赵刚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该不会在医院呆了一个月脑子都呆坏了吧？你咋不说你一目十行还偏偏过目不忘？”
陈野单手拄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后说道：“你别说……你还真特娘的别说，真就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了。”
“陈野！”这时讲台上的美女讲师敲了敲黑板，看着陈野很不爽的说道，“你一首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美女讲师名叫李曼卿，是个不肯将就的30岁大龄单身文艺青年，本来大学讲师一般是不会记住班上几个同学名字的，可陈野总是长期占据倒数第一的名次，再加上他又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这让李曼卿对他印象深刻。
李曼卿将粉笔头精准砸向陈野课桌，珊瑚色口红勾勒的唇角抿成锐利的弧线：“既然这么有话说，就来解这道题。”
她转身在黑板上画出复杂的电路图，标注着 “量子隧穿效应在超导量子干涉器中的相位偏移计算”。
陈野单手转着笔，目光扫过黑板的瞬间，公式己在视网膜上自动重组。
“老师，” 他开口时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利落，“隧穿概率振幅可用含时薛定谔方程推导，但需引入约瑟夫森结的量子涨落修正。”
他踱步到黑板前，粉笔在指尖转出残影：“当相位差 φ 满足 φ=2πn+δ 时，隧穿电流 I=I?sinφ+λφ3，这里的 λ 系数对应卡西米尔效应导致的真空极化项……”
李曼卿的珍珠耳钉突然晃动 —— 陈野不仅解出了方程，还补上了她尚未讲到的前沿修正项。前排的许星遥猛地回头，马尾辫扫到赵刚脸上：“他怎么知道 λ 系数的？这是《物理评论快报》最新论文的数据！”
赵刚的下巴快掉到桌面上，眼睁睁看着陈野用路径积分和算符排序两种方法推导完公式，最后在角落画了个齿轮状的批注：“此解可类比钟表摆轮的混沌运动，势能井深度决定摆幅周期。”
李曼卿突然抛出更刁钻的问题：“假设黑洞蒸发时辐射的光子具有量子纠缠，如何用拓扑量子场论解释信息悖论？”
陈野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霍金辐射的纠缠熵需引入量子纠错码，类似将信息编码在莫比乌斯环的拓扑结构里。”
他忽然指向李曼卿的丝巾，“您这条克莱因瓶纹样的丝巾，其非定向性恰好类比黑洞视界 —— 当辐射光子与落入粒子形成纠缠对时，信息就藏在这种不可定向的流形拓扑中。”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粉笔灰掉落的声音。许星遥的眼镜滑到鼻尖，她无意识的在笔记本上画出陈野叙述的图案。
赵刚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手机从口袋滑落，屏幕亮起 —— 相册里全是陈野以前上课流口水的照片，此刻却与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身影重叠成诡异的重影。
“陈野同学，” 李曼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颤音，指尖着讲台边缘的齿痕（那是去年陈野用美工刀刻的），“实在不行这老师你来当吧？”
“老师您说笑了！我也就是刚好听懂了老师您刚才讲的内容，又看了看书本的知识。”陈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那个……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陈野便一溜烟回到了座位上。
“你不是小野子！”赵刚一本正经的盯着陈野，“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将小野子夺舍！有本事冲我来啊！”
“夺你丫个大头鬼！”陈野一巴掌拍向赵刚的后脑勺，“我都跟你说了我突然间就长脑子了！啊不对，是我脑子进化了！”
赵刚很伤心，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小野子这家伙进化竟然不带自己，那以后自己不是铁了一首倒数第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