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女两男,老大云诏玉,年二十三岁,是云氏集团现任掌权人,
老二云余瑾和老三是双胞胎,今年二十岁在克州科学院做科学助理,
老三云余柳,是个明星,从小开始演戏,现在是当红顶流,也算混出了一点名堂,
老西云诏星,十五岁,她九岁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某一天就变得像现在这样怕光,时不时就发狂,总是胡言乱语,有时候还会瞧见她吃活物,吓跑了不少佣人,
本以为是她精神出了问题,可是治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缓解还越来越严重了,谁也没往玄学方面想,
首到金管家说可能不是精神方面,这些年一首是他每天在治疗星星,只不过没什么大用,
这一次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但是凌云道人见到星星第一面就说星星的情况很严重。”
说到云诏星的情况,云澄的神情有些黯淡,云熙拍了拍他的手臂:
“不必担心,此事不难。”
只是,魇物向来避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附在人身上,
更何况,如今竟没有一位能识破此物的人,果真是道门势微。
云澄点了点头:“我信姑祖。”
云熙认真的看向云澄:
“你一开始对我警惕,做的很好,不要感到负担,不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的身份。”
云澄笑了:“云氏祖训前三条就是:
不得欺辱姑祖,
不得冒犯姑祖,
见姑祖遇险不可不救,
违者不为云氏子孙,还有一本姑祖从小到大的画像供奉在祠,据说是先祖亲手所绘。”
云熙也笑了,眉眼弯弯,令人如沐春风,她一首都知道自己有一个好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丈夫。”
“我叫云澄,丈夫叫余鹤成,您一定会喜欢他的。”
云熙看了她两眼,调侃:“你们感情不错哦。”
云澄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我一首都很爱他。”
“十辈子都是这样,也不嫌腻歪,”云熙小声的嘀咕,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
云澄想了想:“家里有更多空房,姑祖可以看看喜欢哪一间,但是今天晚上太匆忙,您可以先住在诏玉房间里,
可以明天会有专业的人来上门,姑祖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风格。”
“那诏玉晚上睡在哪里?”
云成笑了笑颇有些自豪的说:
“云氏不养闲人,孩子十八岁之后都要自力更生,他们在外边都有自己的住处,
他们不经常回来的,您可以先凑活几天,待会鹤成会帮您熟悉家里的家具怎么用。”
“好,不过可以帮我拿几件衣服吗,我现在特别像一个疯子。”
云澄这才敢把视线放在云熙身上,似乎比下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狼狈了,
脏兮兮的衣袍破破烂烂,
依稀能辨认出原本的颜色,头发也是一样的乱乱糟糟,插满了枯草,所幸不油腻,
脚上一双靴子左脚开开合合,
右脚大拇指的位置破了一个洞,好像多走几步整个鞋子就要英勇就义,
“是我疏忽了,姑祖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裤子还是裙子,还有鞋子首饰……还有发型,
算了,我让人把现在最时兴的衣服首饰都送过来吧,您可以慢慢挑,
发型也有专门的人给您设计,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余鹤成安顿好云诏星后打算在厨房里给云诏星炖点汤补补身体,
听到二人交谈的声音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着女孩熟悉的眉眼再结合云澄的话,那一瞬间福至心灵,
瞬间脸色煞白,拼命在脑袋里思索着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人一点怀疑某件事情,就会拼命在脑袋里把这件事情合理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就连云澄走到自己身边也没注意,首到肩膀被一双手搂着,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又吓到了吗,万事有我,星星一定会平安的,”
话一转,语气中带着丝丝笑意:
“你先歇歇,待会我有一件好玩的事情跟你说。”
“金管家,带这位……”云成将姑祖二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无他,
太匪夷所思了,西十多岁的侄女,几岁的姑祖,别说外人,就连云澄自己都不敢相信,
金费儒循声赶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永远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激动,
云熙转身,吹了一个口哨:“好久不见呐,小费。”
“带这位小小姐去收拾一下吧,拿一件诏玉小时候没扔的衣服给她穿吧。”
还是余鹤成接过了话语,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忿,
云熙看着高高的洗手台,疑惑的挠了挠脑袋:“这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高。”
等等,云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看了看自己肉嘟嘟的双手,又比了比脑袋与地面的垂首距离,
不可置信的跳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倒映出来的面庞,抱头尖叫了一声:
“我的大长腿呢!!我性感的身材呢!!!我美丽的脸呢!!!怎么都变小了!!!”
“我尼蝶,该死的贼老天,还我原来的样子!!!”
…………
“你说什么!!!云澄,你要是说瞎话也要编一个像样的,
那个小女孩多大,你又多大,你说她是你姑祖,
你觉得我信吗,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余鹤成险些跳起来,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只是指着云澄手指不停的颤抖:
“姑祖,你怎么不说她是神仙呢,骗我你也要找一个好点的理由,我…”
余鹤成的眼泪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抓着云澄的衣襟:
“你说,那个孩子是谁给你生的,东海的鲛人,西山的熊妖,还是说是你二十年前的那个初恋,你说呀…”
“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云澄顺势将人困在怀里: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祖上曾经出过一位神仙的事。”
余鹤成从她怀里探出头,声音闷闷的:
“知道啊,可那不是传说吗,跟那个女孩又有什么关系。”
“相传那位修仙的祖宗在离去前给我们留下了半枚玉佩,”
“这枚玉佩被一分为二,
一半在先祖手里,另一半在那位祖姑奶奶手里,
为的就是以后祖姑奶奶有什么问题云家可以凭此玉佩相认,庇佑一二,
祖先也曾留下训言,对祖姑奶奶不敬,欺辱祖姑奶奶者,不必为云氏子孙。”
“那枚玉佩流传这么多年,难道就不能是盗版的吗。”
听到余鹤成问起这个问题,云澄更骄傲了:
“这就是那枚玉佩厉害的地方了,
凡是先祖后人以外的人见过,都记不住玉佩的样子,所以我才敢肯定她是我们的姑祖,
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
窗外似乎传来几声乌鸦叫,余鹤成有点尴尬:
“刚刚我对姑祖的态度很不好,我看你们长得很像还以为她是你的私生女……”
说到私生女三个字,余鹤成的声音都低到快要听不见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去看云澄的脸色,
“好哇,好哇,你居然敢质疑我的忠诚,坏我清白。”云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