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成不理她,又想到什么更慌乱了,连忙站起来去拿手机联系人定衣服:
“那…那,我还让姑祖穿诏玉剩下的衣服,姑祖肯定会生气的,不行不行,我得给姑祖好好挑些衣服赔礼。”
云澄歪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支着头,就这么看着余鹤成着急忙慌的动作:
“不用着急,我都安排好了,而且姑祖在回来的路上对我说过,有警惕是好事,不要感到负担。”
余鹤成不理:“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你那审美我都不想说你。”
“不过……”余鹤成又想到一件事看向云澄:“到时候要不要向其他人介绍,
如果要对外介绍那要用什么身份呢,总不能说我们失散多年的祖姑奶奶找到了吧,
她的样子摆在那里呢,说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我们云家是一群神经病呢。”
云澄挠了挠下巴,有些苦恼:
“对哦,这也是一个问题,还是等明天他们三个回来好好商量商量吧,你知道的,你老婆我一向没有脑子。”
余鹤成翻了一个白眼,转头挑衣服去了,
…………
“回家。”三个人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异口同声。
云余瑾从一堆实验试剂中抬起了头,头发凌乱到像顶了一把扫把,眼神有些不聚焦,茫然的看着手机。
“是的,少爷,家主说明天早上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介绍,请您明天九点必须准时到达。”
云余瑾取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慢吞吞的回:“可不可以不去,”
目光扫过旁边的一堆实验记录,晃了晃手中的试剂,有什么人比星星的药还重要,
“不可以,家主说您迟到一分钟您迟到一分钟就烧一个手办。”
云余瑾半死不活的眼睛瞬间睁大,铿锵有力的回答:“转告老妈,我明天一定准时回家!!!”
回家一趟也好,给星星新研制的药己经过了试验阶段了,不知道对星星的病情有没有用。
云诏玉刚想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就被一双手夺过去挂断,
云诏玉皱了皱眉头,不满的想训斥男人不要乱动自己的手机,但是一看到那张脸就突然忘记自己想要说的话,
赵瑛珏笑嘻嘻地凑到云诏玉跟前:“小玉,说好了这两天都要好好陪着我的,有什么事情后天再说好不好。”
云诏玉刚想答应,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她到嘴边的话,一个激灵,接通了电话,
听到金管家吩咐明天早上回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身后的赵瑛珏满眼阴鸷,似乎在不满这通回家的电话打断了自己的计划。
待云诏玉回头,赵瑛珏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如玉的神情,满眼都是爱意,开口,
似在询问,
又好似在命令:“今晚在这里住下吗?”
云诏玉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下一瞬脑袋一阵刺痛瞬间恢复了清醒:“不,不,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
拿起包匆匆离开,只是那张冷艳的眉眼,和面上可爱的妆容,以及的衣裳组合起来显得那么违和。
赵瑛珏在身后冷冷的注视着云诏玉出门,咬了咬牙,拿起一把尖刀,打开了卧室的暗墙,
暗墙中间放着一个祭台,祭台上供奉着一尊牌位,上面只是简简单单刻着两个字:谢澐。
赵瑛珏拿着尖刀在手上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滴在牌位旁的金像上,点了一把香烛,嘴里念念有词,
暗墙内烟雾袅袅,透过青白的香烟只能看到赵瑛珏满眼欲望,
“愿我事成。”
虚空之中一道身影正双眼流着血泪,贪婪的盯着他的背影,
星云电视台
云余柳正在电视台内录制综艺,瞥眼看到经纪人在台下导演耳旁低语了几句,然后看向云余柳,指了指手机。
云余柳点了点头,导演此时也暂停了录制,等到云余柳下台,刚刚还在跟他勾肩搭背的流量新生翻了一个白眼,
“切”了一声,有些不忿的跟身边人嘟囔:
“真是大牌,二十岁的当红流量就是不一样,连导演都要看他的脸色。”
一旁的人只是笑笑不说话,暗自下定决心远离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笑话,人家五岁就出道了,火了十五年靠的不仅仅是颜值和实力,你的八位金主绑在一起都不一定有人家的靠山粗。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录完节目都等不及。”云余柳一进到演播室就像一块没骨头的瘫在沙发上。
“刚刚老爸给你打电话了,说是有要紧的事跟你说。”金栗行方形红色眼镜下一双锐利的鹰眼盯着瘫成一块饼的云余柳:
“我问老爸什么事情,他不告诉我,你自己问。”
云余柳懒洋洋的哦了一声,伸手从金栗行手里接过手机,
金栗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注意你的仪态,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云余柳敷衍的“嗯嗯”了两声:“喂,亲爱的金管家,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吗。”
“家主说要你们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家,有一个重要的人要跟你们介绍。”
“重要的人?”云余柳来了兴趣,支起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
“金管家,你知道是什么人吗,给我透露点提示,该不会是给大姐找了一个女朋友吧。”
“家主说你明天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云余柳顺了顺头发,起身准备离开演播室:
“你说那两口子有什么重要的人我们没见过。”
金栗行低头着整理着行程:“明天回去不就知道了吗”
“对了,金姐,你明天回家吗。”
“不,”金栗行头也不抬:
“你明天的行程中有一项要去青市试蛮鸾杂志要穿的衣服,时间很紧,我明天飞过去把衣服拿回来,你在家试,
还有河汉行的试镜,那位导演在业内威望很重,我亲自去一趟解释情况,
对了,我还要给你的编舞老师说一声,你明天的课请一天假。”
“不是吧金姐,我都回家了还要干活呀,就不能放松放松吗。”
金栗行看了云余柳一眼:“你选了这条路,注定不会轻松,当年先生把你交给我就是不让你觉得这条路很好走。”
云余柳轻哼了一声:“他只是不愿意我天天缠着我妈和星星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