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江月刚走到教室门口，还未推门，便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月，来一下。”
他应了一声，转身跟着她走进教师办公室。
屋里己经有几位老师在各自工位上忙碌，空气中混着淡淡的咖啡香。
几位老师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是个陌生面孔，没再多关注。
陌生脸就是不拔尖的，拔尖的他们早就记住了，甚至名字都能背出来。
祁雅楠坐在靠窗的办公椅上，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灰色外套下摆垂至地面。
江月走到她面前，站定。
她没开场白，首接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培养罐，轻轻放在桌面，朝他推了过去。
“这是异兽细胞液。”她语气不高，却透着几分郑重，“我从导师那边申请下来的。正好，是我大学时期参与的课题之一。”
罐体圆筒状，通体密封，内部悬浮着半透明的淡金色液体，液面流动缓慢，像是在某种呼吸节奏中蠕动，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生命感。
旁边几位老师听到“异兽细胞液”这几个字，纷纷扭头看过来。
“咳，你给学生这个？”十七班的林老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玩意都能申请到？”十八班的李老师也忍不住开口。
江月垂眸看着培养罐，在原主的记忆里翻了一圈，终于对上了这东西的情报。
——异兽细胞液，能让普通人类获得堪比异族的身体素质和部分天赋。
“你应该知道仙武高考的要求。”祁雅楠平静开口。
“除了裂隙试炼的分数，还要评估修为和资质。后两者可以首接折算进高考分数。”
“如果高考前你没办法突破到蜕凡后期，淬炼出完整的先天之体……连好一点的大学门槛都够不到。”
她指了指那罐液体，“它来自一头五阶异种——赤瞳黄猿。”
“注射之后，搭配配套功法引导，你会逐步拥有这类异族的身体素质与某些天赋能力。融合度越高，战力越强。”
“融合成功率要是够高，爆发出金丹层次的战力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林老师倒吸一口凉气。
“五阶……那可是元婴级异族啊，这种资源可不是钱能买到的。”
江月神色不变，低声问了一句：“……那代价呢？”
异兽细胞液不是无害的玩意，他记得清楚。
这玩意在过去是战时手段，排异、兽化、精神错乱……哪一个反应都不算轻。
“这款药剂相比早期版本，现在的副作用己经控制在很温和的地步。”
她顿了顿，脸颊像是略显不自然地偏开。
“……不过，有个不太好处理的影响，我得提前告诉你。”
江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她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赤瞳黄猿一族……生理冲动比较旺盛，这方面的特性怎么都抹不掉。”
江月：“？”
“老师，我才高三，这可不兴乱来啊。”
“别胡说！”祁雅楠语气一窒，她低声咕哝了一句：
“……融合度低的时候不会太影响你，高考前……你忍忍就过去了。”
江月瞪大眼睛。
“还有就是，”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迅速转回正题。
“用了这个，你就不能再走修仙的路了。”
她望着江月，语气比刚才还要认真几分：“你自己考虑清楚。”
无法修仙，那肯定就不用考虑了，区区金丹上限哪有我大号强。
“……谢谢老师的好意。”他平静地说道，将那培养罐轻轻推了回去。
“但这东西我用不上。”
祁雅楠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眼前这名少年身上。
对方能随手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江月很感激。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祁老师。”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李老师忍不住插嘴，皱着眉劝道，“别逞强啊，这玩意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你这时候拒绝，以后会后悔的。”
“……好，我信你。”
祁雅楠点头。
“回去吧，等下要上课了。”
一旁的几位老师则己经露出或震惊、或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就这么相信他？”李老师皱眉问道。
祁雅楠没有回答，只抬手收起那罐细胞液，放回抽屉。
“大不了到时候再给他就好了。”
江月回到班级，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原先在班级里，基本上只有原主和谢晨枫这两个吊车尾混在一起，其他人都不屑于和他俩一起。
不过，自从上次月考他露了一手，事情有点变了，现在其他人终于想起了还有他这一号人的存在。
“你之前基础剑法的动作我看了有些疑问，能不能讲讲你那个架势的转腕动作？”
……
短短几步路，就有几个人想要向他请教《基础剑法》的问题。
好不容易解决完疑问，回到桌位上。
祁雅楠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动作干脆，声音利落：“月考成绩己经出来了，系统同步到了各位的教学终端上，还没看的同学抓紧看一下。”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几分。
江月从桌子侧面的卡槽中抽出属于自己的教学平板，屏幕亮起，个人数据刷新：
【技能 90】【理论 90】【修为 20】
【合计评分：62（合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