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两人还了牛车,在街上溜达着,因为刘方元的容貌二人在街上常常引人回头。
“刘姑娘,你要买些什么啊?”文才问道。
“我想买些草料喂马,再买几件衣裳”刘方元一边走路一边看着两边牌匾回答道。
文才闻言拍了拍胸脯:“跟我来,我给你带路。”
很快二人就在一家名叫“瑞蚨祥”的绸缎庄门口停了下来。这是镇上最好的绸缎庄,门面很气派,门口的伙计老远就看到了二人,见他们往店里走,赶忙堆满笑容迎了上去。
“这位小姐,里面请!里面请!咱这都是上好的料子,保管你看上眼!”
文才回头看了眼刘方元,看她点了点头,就对着伙计说“进去先看看再说。”
刘方元站在店内,刚刚让文才去挑选三件料子做成衣服送给他们师徒三人,东寻西西觅的目光落在一匹玄色素缎,这颜色看着比较顺眼不张扬,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布料,触感细腻光滑。
“就这个吧,包起来。”刘方元对伙计说,随后径首走到柜台前。
“算钱。”她言简意赅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开始算账。刘方元从腰间挂着的布包里摸出几枚大洋付了钱,看也没看几个伙计讨好的笑脸,对掌柜说道“东西先留在这,我们去办点事一会来取。”掌柜的点了点头刘方元他俩就出了门。
两人一路无话。
“刘姑娘,前面不远处就是王记草料铺了,他家的草料干净,分量也足。”文才在前面引路,手指着不远处的店铺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气氛。
刘方元“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到了王记草料铺。这是一家不大的铺子,门口堆着小山似的干草和麦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和泥土味。
掌柜的是个憨厚的中年汉子,看到文才来了,笑着打招呼:“文才,今天怎么来买草料了?”
“王掌柜,你好你好!”文才笑着回应,“来装些马吃的草料,一个月的量吧!帮我送到义庄。”
“好嘞!没问题!”王掌柜爽快地应着,立刻招呼伙计去装草。
刘方元站在一旁,看着伙计们将干草和麦麸装进麻袋里。
付了钱,文才和伙计一起将草料搬到一旁的驴车上,牢牢捆好。刘方元想帮忙结果他们干得更快了没给她留。
一切收拾好了,二人回到绸缎庄取回了布匹,顺路买了些针线。
“刘姑娘,你会做衣服?”文才开口道,刘方元答道:“会,之前学过,手艺应该没落下。”出门逛了这么久两人也是熟络起来,文才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刘方元也是句句有回复。
离义庄越来越近。己经能看到那座孤零零矗立在荒野的建筑了。夕阳的余晖洒在义庄的屋顶,给那整齐的砖瓦镀上了一层金衣,开着大门坐在门口等人的九叔,让人心暖暖的。
“师父!”文才一见九叔,立刻来了精神,跑到九叔身边:“师父你来接我们啊!”
九叔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刘方元身上:“回来就好,刘姑娘,这一路上你俩辛苦了,快进屋歇歇。”
“九叔好。”刘方元走到九叔身边微微颔首,对于长辈刘方元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三人向着屋子里走去。
“师父刘姑娘还要给咱们做衣服呢,那料子可好了!嘿嘿嘿!”文才一边走一边乐呵呵说道
“哦?有心了刘姑娘。”九叔转头笑着说
面对九叔的赞扬刘方元有些害羞:“九叔,我之前学过裁缝,但时间有些久了,到还请不要嫌弃。”
一阵闲聊三人各自回了屋。
刘方元在屋内捧着唐刀,长约三尺,刀身漆黑如墨,隐隐透着寒光,刀柄由玄铁缠绕,刀鞘上刻着一个‘镇’字,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她握住刀柄,顿时有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
她又将那软甲拿了出来,这软甲轻薄如蝉翼,却是由细密的金丝编织而成,系统提示,此甲可抵御寻常刀剑及低阶邪物的攻击穿在衣内毫不起眼。
刘方元摆弄了一会就首接把软甲穿上了,再套上那件黑色劲装,拿着唐刀在镜子前疯狂臭美。
她的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缕妩媚与冷艳。一会抱着刀倚靠着柱子,一会左手提刀做拔刀状,突然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赶紧收起唐刀,盘腿在炕上坐下鼓捣起修道功法。
‘一般的体修需要药材打熬身体,但我不同,身体被系统改造之后好像可以吸收阴气增强体魄,只是九叔的义庄好像不太可能有阴气,先修练法力吧’
“当务之急,是尽快入门,不知那任老爷什么时候起馆迁葬。”刘方元按照《镇邪真解·修道篇》的入门心法,开始尝试引气入体。
空气中稀薄的“灵气”被她引导着,循着特定的经脉路线缓缓流动。随着她一遍遍运转心法,那道气流逐渐变得顺畅、清晰。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丹田处微微一热,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汇聚到了一起,正是道家所说的“气感”。
“叮,宿主成功引气入体,《镇邪真解·修道篇》入门!成功踏入开光镜!”
系统提示音响起,刘方元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仅仅半晚,她就入门了?这修炼速度,连自己都很意外。看来自己的资质很好啊!
收敛了心神,压下心中的波动。刘方元站起身,看向桌子上的绸缎布匹。
拿起针线,刘方元坐在桌前,借着一盏油灯,开始裁剪缝制。前世刘方元就很喜欢黑夜的氛围,因为在这个时候就可以专心的做自己想做的,她从小就跟着奶奶学针线活,只是长大了为了生存只能去工厂上班了。
她的动作并不快,却异常精准,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严谨。高冷的外表下,他其实很细心这几天住在义庄,他注意到九叔的长衫虽然整洁但却有些旧了,秋生还能好些,文才的衣服更是常常磨出破洞。
文才给师父拿了藏青色绸缎给自己和秋生拿了耐磨的粗布,夜深人静,只有针线穿过布匹的“沙沙”声在房间回荡。
她先做的是九叔的长衫,款式简洁大方,针脚细密。接着是文才和秋生的短褂,袖口和领口特意做了加固。
做完三人的衣服,天边己泛起了鱼肚白。虽然体质强悍,但长时间的专注还是让刘方元有些疲惫,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床上叠放整齐的三套新衣,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柔和。
稍作休息,刘方元又拿起了剩下的一匹玄色密纹锦缎。她要做一身劲装,便于行动和修炼。
这次,她缝得更加仔细。在贴身的里层,她小心翼翼地将那软甲拆解成薄片,按照衣服的版型,巧妙地缝合进去,外表却看不出痕迹。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房间时,刘方元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衣服。这是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上衣是收腰的短褂,下身是便于活动的长裤,袖口和裤脚都有收紧的设计,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宽腰带,整体透着一股英气。
她换上新衣,玄色劲装衬得她愈发洒脱,眼神里多了几分修道后的沉稳和锐利。
“新的一天。”她轻声对自己说,“也是新的开始!”
门外,传来文才打着哈欠起床的声音,还有九叔在院中晨练时带起的风声。
刘方元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玄色劲装在晨光下流转着低调的光泽,她的旅途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