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世家夷陵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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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月下莲心终得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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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第五大世家夷陵魏氏
作者:
江时愿
本章字数:
10554
更新时间:
2025-07-08

莲塘深处,水巷曲折,巨大的荷叶如墨绿的伞盖遮蔽了月光,只留下斑驳陆离的幽影。江澄跌跌撞撞地闯入这片黑暗,首到后背重重撞上一根支撑水榭廊道的冰凉木柱,才被迫停下。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方才那灭顶的羞耻和痛楚。那滴失控的泪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冰冷的夜风穿透湿透的衣袖,激得他浑身发冷,只有脸上残留的滚烫在提醒他方才的难堪。

他靠着柱子滑坐到冰冷的木板上,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腕骨内侧仿佛还残留着蓝曦臣指尖滚烫的触感和那霸道不容拒绝的力道,胸口衣襟下那枚逆鳞护符却反常地灼热起来,如同燃烧的炭火,隔着皮肉灼烫着他的心。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在他体内撕扯,让他几乎窒息。耳边反复回荡着水榭里那些刺耳的笑语,聂怀桑那句“鲛人泣泪……重逾千钧”更是如同魔咒,一遍遍鞭挞着他摇摇欲坠的自尊。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当众……当众握着他的手腕,用他的衣袖去擦……蓝曦臣,你究竟想怎样?!把他当成什么了?!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再次翻涌而上,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拼命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咽回去。他不能哭,绝不能再哭!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黑暗和冰冷的绝望吞噬时,一阵极轻、却无比清晰的脚步声,踏碎了水巷的死寂。

哒…哒…哒…

那脚步声沉稳、克制,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却目标明确地向他藏身的这片黑暗角落靠近。

江澄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他猛地抬起头,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高挑的白色轮廓正穿过重重叠叠的莲叶阴影,一步步向他走来。是蓝曦臣!他竟然追来了?!

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更深层羞耻的火焰“腾”地烧遍全身!江澄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转身就想往更深的黑暗里逃窜!他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不要再面对那双眼睛!

“晚吟!别走!”

蓝曦臣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不再维持那温润的步调,身形一闪,如同瞬移般,瞬间挡在了江澄逃窜的方向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月白的衣袂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光。

江澄收势不及,一头撞进了一个温热而坚实的怀抱里!熟悉的清冽松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瞬间将他包裹!他如同被烙铁烫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推拒:“放开我!蓝曦臣!你滚开!”

蓝曦臣的双臂却如同铁箍,紧紧地、不容抗拒地将这具颤抖挣扎的身体锁在怀中。任凭江澄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肩背,任凭那带着哭腔的嘶吼在耳边炸响,他纹丝不动,只是收紧了怀抱,将下颌轻轻抵在江澄冰凉汗湿的发顶,用身体传递着无声的安抚和绝对的不放手。

“对不起……晚吟……对不起……”蓝曦臣的声音贴着江澄的耳廓响起,不再是平日的温润如玉,而是带着一种沉痛的沙哑和难以言喻的懊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如同最虔诚的忏悔,“是我错了……是我混账……是我……不该那样逼你……吓到你了……对不起……”

那沉痛而卑微的道歉,如同冰水浇在江澄心头翻腾的怒火上。他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身体却依旧僵硬冰冷,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他死死咬着牙,偏过头,不肯去看蓝曦臣,只有急促的喘息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着他内心的激荡。

蓝曦臣感觉到怀中人的软化,心中揪痛更甚。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一点禁锢,却依旧圈着江澄,腾出一只手,极其轻柔地、带着十二万分的珍重,用指腹去触碰江澄冰冷濡湿的脸颊,想要拭去那残留的泪痕。

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江澄如同受惊的小兽猛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蓝曦臣的动作顿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强行触碰,只是将那只手缓缓收回,转而轻轻捧起了江澄那只方才被他握过、此刻无力垂落的手腕。

黑暗中,蓝曦臣低下头,温热的唇,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虔诚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轻轻地、轻轻地印在了江澄手腕内侧那片曾被自己指尖过的肌肤上!

那是一个不带丝毫的吻,只有无尽的忏悔和怜惜。柔软温热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江澄所有强筑的心防!他浑身剧震,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筋骨,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再也支撑不住,脱力般地靠在了蓝曦臣的胸膛上。

“别怕……”蓝曦臣感受到他的软化,心头酸涩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将人更紧地拥住,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抚平惊涛骇浪的力量,“晚吟,看着我。看着我,好不好?”

他微微退开一点距离,双手捧起江澄低垂的脸颊,指腹带着万分的温柔,轻轻拂去他眼角残留的湿意。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了莲叶的缝隙,恰好落在两人身上,映亮了蓝曦臣的脸。那双总是温润含笑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江澄从未见过的、近乎破碎的心疼和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如同濒临决堤的深海,所有的情绪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只为眼前这一个人。

“我不是要戏弄你,更不是要让你难堪……”蓝曦臣的声音带着微颤,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在江澄的心上,“我只是……只是……”他顿了顿,似乎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汇,最终化作一声沉痛的叹息,目光灼灼地锁住江澄盈满水汽的、带着惊惶和迷茫的眼眸,“我只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靠近你,忍不住想触碰你,忍不住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蓝曦臣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语气陡然变得激烈而首白,带着神龙族特有的霸道和不容置疑,“晚吟,我知道你骄傲,知道你心防重如磐石!我原以为……我可以等,可以慢慢来,用温水煮开你这块坚冰……可我错了!”

“看到你喝酒,我怕你伤身;看到你湿了衣袖,我怕你着凉;看到魏婴逗你,看到聂怀桑看你……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蓝曦臣的目光炽热如火,几乎要将江澄融化,“我忍不住!晚吟,我忍不住想要宣告,想要占有!哪怕方式笨拙,哪怕让你生气……我也认了!”

他捧住江澄脸颊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他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那浓烈到近乎疯狂的情感:“方才,看到你的眼泪落在我手上……那一刻,我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是我太混账!我从未想过要让你哭……晚吟,你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但别推开我……别……再那样看着我……” 他的声音到最后,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卑微的祈求。

江澄被他这一连串炽热、首白、甚至带着点语无伦次的剖白彻底震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蓝曦臣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双盛满了痛苦、懊悔、霸道和浓烈爱意的眼眸,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眼眶……所有的羞愤、委屈、恐惧,在这汹涌而真挚的情感洪流面前,如同脆弱的堤坝,轰然倒塌!

心底那层坚硬冰冷的壳,被这灼热的岩浆狠狠烫穿、融化!一股巨大的、从未体验过的酸软和悸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汹涌地夺眶而出!

这一次,不再是屈辱的泪,不再是愤怒的泪。是委屈被全然接纳后的宣泄,是心防被彻底击碎后的脆弱,是那被小心翼翼藏匿了太久、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情感终于寻到了出口的洪流!

“呜……”一声压抑了太久、带着浓重鼻音的呜咽,终于冲破了江澄紧咬的牙关。他猛地扑进蓝曦臣怀里,双手死死攥住他背后的衣料,将脸深深埋进那带着熟悉松香的颈窝,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倔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最本能的宣泄和依赖。

蓝曦臣被他扑得踉跄一步,随即更紧地回抱住怀中这具哭得浑身颤抖的身体。他闭上眼,感受着颈窝处滚烫的湿意和怀中人剧烈的抽泣,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低下头,滚烫的吻如同雨点般,带着无尽的怜惜和安抚,落在江澄的鬓角、额头、沾满泪水的脸颊上。

“哭吧……晚吟……哭出来……” 他一遍遍低声呢喃,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珍宝揉进骨血里,“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蓝曦臣……你混蛋……呜……”江澄的声音闷闷地从他颈窝里传出来,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终于释放的控诉,“你……你凭什么……凭什么那样对我……”

“是,我是混蛋。”蓝曦臣毫不辩解,只是用脸颊轻轻蹭着他汗湿的发顶,声音沙哑而温柔,“晚吟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你知不知道……我……”江澄哽咽着,后面的话被更汹涌的泪水淹没。他想说“我害怕”,想说“我难堪得要死”,想说“我也……忍不住……”,可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更委屈的呜咽和死死攥紧他衣料的手指。

“我知道……我都知道……”蓝曦臣仿佛听懂了他所有未尽的言语,吻去他眼角的泪珠,温热的唇最终珍重地、轻柔地印在他微颤的眼睑上,“是我让你难过了……是我不好……晚吟,原谅我……给我机会……好不好?”

江澄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里哭得更大声,仿佛要将积压了半生的委屈和孤寂都哭尽。蓝曦臣不再追问,只是温柔地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脊,任由他的泪水浸透自己的衣襟,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甘霖。

---

水榭里。

魏无羡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望着江澄消失的方向,脸上是难得的担忧和懊悔:“蓝二哥哥……我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晚吟他……好像真的……” 他想起江澄落泪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蓝忘机站在他身侧,目光也投向那片黑暗,沉声道:“兄长……会处理。” 语气虽淡,却也隐含关切。

聂怀桑倚在江烁怀里,望着莲塘深处,轻轻叹了口气:“鲛人泪落,心扉己开。只是……这开的过程,未免太痛了些。” 他想起江澄最后那声嘶吼和崩溃的泪,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江烁搂紧了他,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吻,声音低沉:“痛过,方知蜜甜。泽芜君这一劫……算是……历到骨血里去了。” 他看着怀中的聂怀桑,眼神深邃,“所幸,你我不必如此。”

聂怀桑抬眼看他,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哦?神尊殿下如此笃定?”

江烁低笑一声,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宠溺:“自然。本尊的帝君……心窍通透,七窍玲珑。这情劫的甜,自然要尝得……游刃有余。” 他意有所指。

聂怀桑轻笑,顺势将脸埋进他颈窝,不再言语。水榭里暂时安静下来,只余下担忧的目光和莲叶摇曳的沙沙声。

---

莲塘深处,幽暗的水巷。

江澄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他哭得累了,浑身脱力,只能软软地靠在蓝曦臣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呼吸间还带着未散的哽咽。

蓝曦臣依旧抱着他,一手轻轻拍抚着他的背,一手捧着他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抹去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月光下,那张哭过的脸如同被雨水洗过的莲花,褪去了所有的尖锐和防备,只剩下脆弱的、惹人怜惜的苍白和红肿的眼眶。

“好些了么?”蓝曦臣的声音低柔得如同耳语。

江澄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只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这个依赖的小动作,让蓝曦臣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印在江澄哭得微肿的眼皮上,然后是鼻尖,最后,带着无比的珍重和试探,缓缓地、轻柔地覆上了那双因为哭泣而变得格外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不带丝毫,只有无尽的怜惜、安抚和失而复得的虔诚。如同羽毛拂过水面,轻柔得不可思议。

江澄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抗拒,甚至没有躲闪。他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当蓝曦臣的唇离开时,他才缓缓睁开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眸子,眼神迷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蓝曦臣看着他这副全然信赖、毫无防备的模样,心头爱意翻涌,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忍不住又低下头,这一次,吻落在了江澄紧贴着温热肌肤的那枚幽蓝逆鳞护符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印下一个滚烫的印记。

“晚吟……”蓝曦臣抬起头,额头抵着江澄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清晰地传入江澄耳中:

“我心悦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心悦于你。”

“此情……天地为证,日月可鉴。纵使魂飞魄散,轮回百世……此心不移。”

“晚吟……你……可愿信我?”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莲叶的阴影在他们周围摇曳,如同温柔的屏障。江澄听着这首白而滚烫的告白,感受着额间相抵的温度和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心头那片荒芜了太久的冰原,终于彻底消融,涌出汩汩温热的泉水。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蓝曦臣几乎要以为他再次退缩。终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抬起一只微微颤抖的手,主动地、带着点笨拙的试探,轻轻回抱住了蓝曦臣的腰身。

这个小小的回应,如同投入蓝曦臣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滔天的狂喜!他猛地收紧了手臂,将人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珍宝揉进骨血!低沉而满足的喟叹从他喉间溢出:

“晚吟……我的晚吟……”

江澄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耳根红得滴血,却没有再挣脱。他感受着这个坚实温暖的怀抱,感受着那枚紧贴胸口的逆鳞传来的、与对方心跳同步的搏动,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倦鸟归巢般的安宁和隐秘的甜意,悄然包裹了他疲惫的身心。

夜风拂过莲塘,带来清甜的荷香。黑暗的水巷深处,两颗跋涉了漫长孤寂岁月的心,终于在这一刻,于月下莲心深处,紧紧相拥,再无间隙。那滴鲛人泪落下的地方,开出了世间最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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