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林霜豪不意外的发烧了,整个人烫的要命,可喝了酒根本不敢用药。
林霜的意识像浸在滚烫的水里,忽明忽暗。
她能感觉到有人用凉毛巾擦她的额头,力道很轻,带着点草木的清苦气 ,是裴清砚身上的味道。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掀不开,只能含糊地哼唧,像只被扔进蒸笼的猫,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疼。
“难受……”
她嘟囔着,声音被烧得沙哑,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酒后的软糯。
裴清砚的手顿了顿,冰袋刚从冰箱取出来,裹着毛巾放在她颈侧,激得她瑟缩了一下。
他收回手,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烫得惊人。
“不能吃药。”
他低声说,像是在跟她解释,又像在说服自己。
“忍一忍,我给你擦身。”
林霜没应声,大概是没听清。
他转身去浴室,拧了盆温水,毛巾浸进去再捞出来,拧到半干,然后掀开她身上的薄被。
她穿着他找出来的厚毛衣,领口被汗浸湿了一小块,贴在颈窝,看着格外可怜。
他解开毛衣扣子时,指尖碰到她滚烫的皮肤,自己先顿了半秒。
她忽然动了动,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胡乱抓了两把,最后精准地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像个发着高烧的人。
“帅哥!帮帮忙……”
林霜受不了了,这nm忽冷忽热的感觉真的快要她命了!!!
“求….求你….”
裴清砚的手腕被她攥得生疼,却没挣开。
他低头看她,她眉头拧成个死结,眼尾泛着红,不知是烧的还是疼的,嘴唇干裂得起皮。
那句带着哭腔的“求你”像根细针,轻轻扎进他心里,麻得发沉。
“你想要什么?”
“要你….”
林霜整个人在他怀里,40度高烧、浑身的酒气和醉意折磨的她神智不清。
“裴….清砚….”
裴清砚的呼吸猛地一滞,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喉咙。
她叫他的名字了。
不是“帅哥”,不是含糊的指代,是清晰的“裴清砚”,带着高烧的滚烫和醉后的软糯。
“你会后悔!”
林霜没听清这句带着冷硬的警告,只是本能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滚烫的脸颊贴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还残留着雪夜的清寒,却被她的体温焐得渐渐发暖。
裴清砚的手臂骤然收紧,像要将她嵌进骨血里,又在触到她后背灼人的温度时猛地松了劲。
他感觉自己疯了,三十多年来所维持的冷静自持,像被投入烈火的琉璃,在林霜滚烫的呼吸里,一点点裂开细缝。
那些刻在骨血里的规矩、界限、疏离,在她无意识往他怀里蹭的瞬间,碎得彻底。
他是裴家三爷,是商界里说一不二的狠角色,是佛堂里能枯坐一夜、指尖捻佛珠都不带半分波澜的人。
可此刻,怀里这团滚烫的、依赖着他的小身子,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连呼吸都乱了章法。
首到林霜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裴清砚腕间从不离手的佛珠,被完好无损的放在床头柜上。
三十多年的规矩、界限、自持,在此刻彻底被碾碎。
向来坐山观虎斗,不喜喧闹、爱作壁上观,避在幕后运筹帷幄的男人,为了一个小朋友。
为了一个小他十岁,一轮的女孩。
Z国高岭之花、裴佛子——堕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