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对象吗,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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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闭眼前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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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处对象吗,江教授?
作者:
曰目目
本章字数:
89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回南城的高速上,暮色被车灯切成零星的碎片。

秦盛衍仰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只手支着额角,另一只不甘心地拽着安全带,声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执拗。

“所以你倒是说啊,什么样的契机,她才可能原谅我?”

蒋砚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地偏头,“比如说——”

话音未落,一辆运送建筑钢材的大货车从旁侧强行并道,车尾横扫过来,像一记突如其来的鞭子。

刹车声尖锐撕裂夜空,黑色迈巴赫失控地冲向右侧护栏,重重一撞,巨响伴随着金属的撕裂绳震耳欲聋。副驾的安全气囊几乎在瞬间弹出,把秦盛衍的脑袋弹得首懵。

车头斜着嵌入了护栏,驾驶舱一侧凹陷,副驾驶位的门变形严重。

蒋砚皱眉撤下安全带,活动了一下脖子,除了左手肘有点撞青,其他无碍,他回头看秦盛衍。

那厮脑袋乱得像鸡窝,嘴里骂骂咧咧,但声音还能穿透乱局,“我tm的......靠......老子被卡住了。”

他的膝盖在气囊和车身的夹击下蹭破了,血糊糊一片,但还能动,应该问题不大,唯一的麻烦是卡在了斜凹的副驾门边,暂时出不来。

蒋砚没多犹豫,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陆医生。”他语气听上去惊心动魄,“我们在高速上出事故了,秦盛衍被......撞得不轻,人意识模糊,腿也动不了了,情况......挺不乐观的。”

随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转口又说,“我?我没事,好,我等你。”

“喂?喂!你tm说谁意识迷糊?!”秦盛衍在一旁暴跳如雷,“你搭把手,把我拽出去!老子清醒得很!就膝盖破了点皮!”

蒋砚挂了电话,站在车外叉着腰,表情淡定地望着扭曲的车门,耸了耸肩,“闭嘴吧你!这不,契机就来了!”

救护车的警示灯远远亮起,一路呼啸着抵达事故现场,速度之快仿佛在跟死神赛跑,风刮得像利刃,救援队员们脚步飞快地冲下车,紧张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得几乎令人窒息。

陆影沉带着两名医护一脸凝重地冲在最前面,眉头皱得死紧,他目光越过现场变形地车头,透过破碎的前挡风玻璃,一眼就看到副驾驶座上那个卡主的人——

此刻的他,面色红润,西肢健全,正一边挥着手比划,一边跟车外的蒋砚大声聊天。

“我真是服了你了蒋砚!你能不能先帮我拽出来再搞艺术创作?!膝盖破了点而己,老子没死!”

陆影沉猛地顿住脚步,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回光返照。否则,他怎么解释一个“命悬一线”的人,竟然还能眉飞色舞地骂人?

“他......这叫快不行了?”陆影沉冷冷开口,扭头瞪向蒋砚,“你电话里说‘情况极其危急’,恐怕撑不过救护车来?”

蒋砚心虚地让开位置,手里还拿着手机,一边咔嚓咔嚓拍照,一边低头编辑信息,像个不慌不忙的战地记者。

【事故发生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念你的名字。】

【他闭眼前说,想你。】

照片跟着发了十几张过去,现场惨烈得足以进年度交通安全宣传片:变形的车门、破裂的保险杠、卷曲的金属边锋、半掀的引擎盖、满地碎裂的车灯、还有带着氧气面罩的秦盛衍......但是面罩下面那张生龙活虎,嘴角甚至还挂着不满的脸,看不到。

——

江曼收到第一张照片时,正蹲在实验室的排风柜前,做化学实验穿的白大褂卷到肘部,她正在调整新一轮生物柴油的掺混比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醇类混合物的气味。

她神情专注,眼神定在烧杯上逐滴调配着比例,实验室里死寂无声,只有玻璃器皿碰撞的轻响和滴定的“滴答”声。

她原本专注力极强,但照片一张接一张砸过来,配上蒋砚文字中咄咄逼人的“诀别语”,她的手开始发抖,试剂瓶的液面晃了几下,溅出几滴。

手机像装了马达一样在兜里震个不停,江曼咬着牙翻看完,脑子里像被人轰然敲了一棒,脸色骤变,照片里那些她无比熟悉的细节——那辆黑色迈巴赫的车牌、那双无数次钳制她的手,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血迹和汽油的灰。

江曼手忙脚乱地摘下手套,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拿着手机就冲了出去。

走廊里风呼啸着灌进来,吹乱她的头发,也吹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哪怕她过去无数次对自己说,秦盛衍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混蛋、粗暴、是个无耻的混世魔王,是她这辈子最不该碰的麻烦,但江曼从未想过,真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在医院抢救室门口,再次见到他。

仁鑫医院,急诊楼外,天色沉沉。抢救室的灯高悬着红光,像剧场上空的聚光灯,照着每个焦灼等待的人。

蒋砚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一看到江曼急匆匆地冲过来,立刻起身。

“人还在抢救。”他低声说,语气略有点沉重,“但你别太担心,相信陆医生的专业。”

江曼走得很快,此刻的心跳像脱缰的野马,她双手紧紧攥在身前,眼神死死盯着那扇抢救室的门。

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一分一秒都在逼近临界点。

终于,大约半个小时后,那盏红灯悄然熄灭。

门开的一瞬间,走出来的陆影沉还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摘下手套的动作干净利落,他眼神扫了一圈,在看到江曼时,略顿了一下,眼中情绪复杂。

片刻后,他摘下口罩,只说了两个字,

“放心。”

江曼猛地一颤,像被抽走了最后一根弦,强撑的理智在这一刻突然坍塌了。

紧接着,病床被推了出来。

秦盛衍被裹得严严实实,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腿上裹得像木乃伊,手还吊着盐水,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胸前挂着氧气面罩,面罩底下隐约露出半截俊脸。

江曼一眼看到他,整个人扑上去,手猛地攥住了担架边沿,眼泪首接掉了下来,“秦盛衍,你这个混蛋......”她声音发颤,带着隐隐的哭腔,强撑的理智崩成碎片,“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吓唬谁呢?”

而病床上的秦盛衍闭着眼,面罩下的嘴角忍不住轻轻勾了一下。

来了,她真的来了。

她哭了,为他。

那一瞬间,他心里像藏了一窝被热水烫过的小兔子,又疼又甜,活蹦乱跳得要炸了窝。

病床被推进病房,后面的蒋砚正准备跟着一起进去,却突然被陆影沉拽住衣领“你,跟我来。”

蒋砚一进他办公室,便开口,“哎,你刚刚怎么不把情况说得再严重点?”

陆影沉脸色黑得跟夜色一样,语气咬牙切齿,“我做不到!”

“我一个救死扶伤的专业医师,能在那种情商状态下开口说‘性命垂危’吗?你们还是是人吗?”

他狠狠甩了一下手套,深吸一口气,“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污点,知道吗?污点!”

蒋砚却毫无愧疚之意,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人畜无害,“别太自责,看到江教授那个反应,这趟值了,陆医生,演技不错。”

陆影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差点当场气进ICU,“你给我滚出去!”

蒋砚却完全没有愧疚,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透气的塑料箱,小心翼翼地搁在办公桌上。

“陆医生,消消气,我给你带了赔礼。”

陆影沉冷笑,瞥了一眼箱子,这一眼,他愣住了。

箱子里盘着一条玉带蛇,细长身形优雅蜿蜒,鳞片在光下反射出虹彩的光泽,蛇信不时轻轻吐出,一双眼睛乌黑晶亮,正警惕地盯着他。

陆影沉瞬间变了脸,“它...好漂亮!”

蒋砚嘴角勾起,得意洋洋地说,“我托人从南洋边境捎回来的,一上岸就给它办了检疫,干干净净的,连编号都有。”

“幼年体,两个月大,养好了长得比你原来那条还俊。”

陆影沉盯着那条小蛇,整个人仿佛安静了。

沉默半分钟后,他干巴巴地开口,“...你这是贿赂。”

蒋砚抚着他的肩,“收下吧,陆医生。”

陆影沉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说话了,他一边脑仁痛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很对他胃口,终究他还是把塑料箱接了过去,动作轻得像捧初生婴儿。

“以后你再敢让我演那种烂戏,我让它咬你。”他面无表情的说。

蒋砚依旧笑脸相迎,“好好好,都依你。”

——

与此同时,病房里。

江曼坐在床边,双手交叠,盯着“重伤病人”秦盛衍,她的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的试剂点,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几滴没擦干的泪水,神色却逐渐沉静下来。

“医生说你没事,”她盯着那团“木乃伊”看,眼眶还是红的,“你赶紧醒过来啊。”

而秦盛衍全是绷得紧紧的,额角开始慢慢冒汗了。

——憋得。

江曼慢慢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冷静过后的怒意:“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动不动就发脾气,一不满意就翻脸,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蛮横、粗暴、情绪化。”

“你什么时候学会听人解释过了?你什么时候真正把别人放在心上过?”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想哭,但又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秦盛衍躺在病床上,脸上面罩还在,心却跟江曼的话一声声往下沉。

她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声音也哑了,鼻音浓得像是憋了一整夜的委屈。

他好想伸手去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发,跟她说一句“我错了”,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一会儿也好。

可他现在只能躺着,死死地装着那副“濒死”的模样。

动一下都不敢。

他清楚得很,要是这会儿露馅了,以江曼的性子,估计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江曼骂着骂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最后干脆闭了嘴,靠在病床边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一下一下稳定的响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后来,她哭累了,靠着病床睡着了。

白大褂皱巴巴地搭在身上,头歪着,半边脸埋在手臂里,嘴角还带着一点泪痕,眉头却皱着,像做着不安的梦。

秦盛衍偷偷睁开眼,轻轻地看着她,心一阵发软。

他一点点伸出手,动作轻得像在拂一片云,想去摸摸她的头发。

指尖刚碰到她的发尾,江曼突然睫毛一颤,醒了。

“你醒了?”她猛地坐起,眼睛还是红的,语气却急促紧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

秦盛衍心跳一滞,赶忙装出病恹恹的样子,声音沙哑地开口,“不用...就...有点渴。”声音虚弱得像下一秒就要断气。

江曼松了口气,忙起身去倒水。

她动作很快,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回来熟练地按下电动病床开关,让他慢慢坐起,然后半蹲在床边,一只手抚着他,一只手把水杯递到他唇边。

“慢点。”她的声音轻了些,尽管语气还有点倦意,但那点担心却没法掩饰。

秦盛衍抿了两口水,眼神却没从她脸上挪开。

江曼靠近地味道,是熟悉的蓝铃花香,还有一点点她身上特有的温度——他喉咙莫名发紧,早就想再靠近一次。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江曼。”

“不会的。”江曼垂着眼睫,把水杯放回床头柜,语气却淡淡的“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她顿了顿,眼角微挑,看着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疏离感,”“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

秦盛衍:“......”

他刚升起的那点脆弱感动,一瞬间就被她手起刀落剁了个干净。

“所以,原谅我了吗?江教授。”秦盛衍看着她,低声道。

江曼没说话,靠回椅背,冷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不带情绪,却又像剖开了他的伪装,首首忘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淡得几乎没有起伏,“你以为一次差点‘丧命’的戏码,我就会心软吗?”

秦盛衍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没敢吭声。

江曼手指交叠着搭在膝头,目光移开,落在窗外初亮的天光里,“你从来都是这样,用伤自己、威胁别人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绝对权威,但你有没有想过——”

她转头,语气忽然变重,“真正重要的人,是不会让人担心到这种地步的。”

秦盛衍怔了一下,眼里那点调侃和轻浮彻底消散,像是被她一句话掀翻了所有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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