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榻上,勾勒出少女安静的睡颜。房门无声滑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踏入,脚步轻得仿佛怕惊碎一场梦境。他停在床边,垂眸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压抑己久的执念。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最终却克制地收回,只敢用目光描摹她的轮廓。
"绒绒……回来了"
低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弥散,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他忽然低笑一声,眼底暗潮汹涌。
第二天早上,刚下楼,花绒就看到了一个男生正坐在沙发上,黑色冲锋衣的立领半掩住下颌,左脸上有几处类似刮伤的伤痕,己经结了疤;冷白的指节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荧蓝的光映进眼底,像淬了冰的刃 。听到声响,他抬起眼神和刚下楼的女孩对上。她脸色苍白,额角还贴着纱布,看起来脆弱得像是一碰就会碎。
“还没死?”他开口,嗓音低沉,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花绒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嗯?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发颤。
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额头,语气讥诮:“花绒,这是最后一次,别再跟我爷爷说些有的没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认识我。”
花绒这才发觉刚刚还没死是对她说的。无缘无故挨骂了,还咒她死。
神经病!他谁啊?
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首接挡在了她面前。
“姓傅的,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岑遇眼神凌厉,声音冷得像冰,“我妹妹轮不到你来教训!”
这就是那位男主啊。
傅恒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怎么,护短?她蠢到抢方向盘,还不让人说了?”
哥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底怒火翻涌:“以后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花绒看着像是要打起来地的两人,慌忙伸手去拉岑遇的袖子,眼眶发红,染上水汽:“哥……别打架。”
傅恒盯着她通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下,觉得胸口闷得慌,最终只是冷冷地扯开哥哥的手,整理了下衣领,转身离开。
只是在门关上的那一瞬,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岑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那样似的"没事了,以后他不会再来了。"声音很温柔。
花绒别过脸去,用手背快速抹了抹眼角:"我没哭 ,一激动就这样..…"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脸颊因为情绪波动泛起淡淡的红晕,睫毛上还挂着几颗将落未落的泪珠。
岑遇了然地笑了笑,递过一张纸巾:"知道知道,我们绒绒只是眼睛太爱下雨了。"
花绒急忙岔开话题,“哥,你不需要上班吗?”按照小说里介绍,花家夫妇在三年前发生意外己经不在了,岑遇现在己经花氏的总裁了,这个点不应该在公司吗?
岑遇眼神落在她脸上,往日清冷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染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眼睛正看着自己,眉眼微弯,亮得仿佛能藏下整个星空,他心跳一掷,眼神暗了暗,然后抬手将她散落在耳畔的碎发往耳后捎;
“想多陪陪你”声音温柔得溺人。
花绒脸更红了,他们兄妹都这样相处的?
“哈…不…不用,我都那么大了”
“就算你七八十岁,在我这里也都一样…”需要我照顾。
这哥哥当得,要不是岁数在这,她都觉得自己是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