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一族边界区内,一棵树上,两个面具男猛地捂住贺屈的嘴巴,质问道:“任务己经超过时限了,这么久你都干了些什么?”
贺屈抵住面具男的手,随即甩开:“别着急,我己经快要得手了,那时我自然会跟老大解释。”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完,面具男消失在原地。
“该死的外地佬,这都能认出我,大概是契约的原由。我得赶快回去。”锦天行跳下树,骑上骏马,紧跟着几人留下的足迹。
“天行兄台,你跑哪去了?”甫灰开口问道。
“嘿嘿,方便去了。”贺屈回答道。
“我们到了!”即使相隔数年,济秋悦依旧一眼认出这个熟悉的地方——她长大的地方。
经过一座园林大门,几人发现城内以虎、狼为面的人形妖魔居多,反观像济秋悦这样面貌与人族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妖魔倒是十分稀少。
虽然有些冒失,但甫灰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问道:“秋悦姐,为何像你这样的人形妖族,数量却有些稀少?”
“我的乃是人妖两族混血,我的母亲是货真价实的人族,妖魔同族称我们为魔人或是妖人。”
谈笑间,落经令停下马,他发现一旁有众多妖族聚集,他连声道歉,挤入妖群中,只见一个年迈的男子蹲在栏杆旁,他的双眼红肿,此刻眼中依旧饱含着泪水。
“他这是第几年这样了?”
“自从那女子消失了,他就这样了,估摸着至少2.5年以上。”
一瞬间,落经令就像是触发了关键词,激动的上前向男人询问道:“先生,失踪的孩子可是名女子?”
“好像,大概,应该,没准是”妖魔挠挠头,不敢太确定。
看到希望,落经令当即挥手将马背上的三人叫了过来。
“不不不,她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是人,是个正宗的妖魔。”
“女儿?我找的是我的妻儿。”男子抬起头,一脸懵圈说道,他的眼中有一道微细的伤疤,这是他眼含泪水的原由。
“......”
“快看!”人群中有人发现济秋悦的样貌与墙面上的画像有着几分神似。
“太像了。”落经令端详着画像的种种细节,甚至就连纤颈上的胎记也一模一样。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妖魔,仅是数年,竟成了一个领地的领主?!”
贺屈脸色一变,心中暗喜:“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又佯装激动道:“二位兄弟,何不趁早出发寻找克塞维的领主大人,让秋悦母女相认。”
“天行兄,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出发。”甫灰端着下颚,淡淡道。
几人到处问路,最终来到领主的田园之中。这里的土地肥沃,是个种植的好地方。
“蔬菜,还是蔬菜,老子带回他女儿,不会只给老子吃蔬菜吧?”贺屈心中不满。
落经令在济秋悦的要求下上前敲门,房门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个美艳的中年女人。
“六姨,是我!”济秋悦见到往日的熟人激动的喊道。
反观六姨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异样,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表现出激动的神情:秋悦?哎哟,你可担心死阿姨我了,我马上去把你父亲喊回来。”
说罢,她将众人领进屋子,嘱咐道:“小姐,你和你的朋友们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没过一会,屋外响起一阵吵闹声,几人打开窗户,发现众多妖魔往这里赶来,甫灰惊讶道:“带头的人是六姨!”
“那伙该死的骗子就在里面,大家随我来。”六姨愤怒的大喊着。
“放火,烧了他们。”
“应该用枪捅死他们,带给领主大人看看。”
“放火!”六姨还是听取了放火的决策。
“他们把我们认成骗子了,快跑。”甫灰来到门前,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
“她把门窗都锁住了。”
“从这走。”贺屈指着一处缝隙,先手施法,将济秋悦送了出去,甫灰二人化作一只蚂蚁从缝隙钻了出去。
“为什么,六姨会......”济秋悦不可置信,曾经的亲人此刻变的有些陌生。
“平时应该有不少人化作你的模样,来过这。她这才把我们当作骗子。”落经令安慰道,济秋悦点点头,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你们是什么人?”被巨大动静惊动的济恒丰碰巧发现几人。
“父亲......”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亲人的身影,这让济秋悦的眼眶瞬间,嘴唇止不住的颤抖,此刻的千言万语都凝缩在一声父亲当中。
济恒丰似乎是注意到,此刻的济秋悦不同于往日的骗子,她透露出的情感让济恒丰也有些动摇。
“郎君,切不可相信骗子的手段,她只是个变身术的产物。不小的动静让六姨也有所察觉,她紧忙提醒道。
“等等,让我来。”济恒丰伸手拦住六姨,独自上前。
济恒丰凌厉的眼神以及那股法术威压,让在场的众人纷纷动弹不得。
“这便是高等法师的威压吗。”贺屈震惊道。
“法术——滴血寻亲咒”济恒丰默念咒语。
济秋悦手臂上早己结为伤疤的伤口,神奇的飞出一滴鲜血,济恒丰一把捏住鲜血,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自己的血掺杂其中,两滴鲜血互相融合,令在场众人震惊不己。
“是真的,她真的是失踪的秋悦!”
在场众人高声呼喊,甚至有人当场哭了出来,唯独六姨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济恒丰一首以来紧绷的神情得以放松,为了找到女儿他曾经特意去到人族的领地寻找,此刻的他激动的抱起许久未曾相见的女儿,兴奋不己。
相认过后,济秋悦激动的给济恒丰介绍起其余三人,在到落经令时她的神情一变,拉起落经令的手来到济恒丰面前。
“父亲,这是我的爱人落经令。”济秋悦望向落经令,其中的温柔和溺爱快要溢了出来
一向外向的落经令在面对未来岳父时,感到浑身不自在,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只能陪着尬笑,每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如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济恒丰看出落经令的顾虑大笑道:“年轻人,我理解你,当初我到秋悦母亲那提婚时,也是这个模样。”
“对了,父亲,母亲在哪?”
提到济秋悦的母亲济恒丰的眼神瞬间黯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