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的天空永远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薄雾，三颗大小不一的月亮交替升起，将大地映照得光怪陆离。慕容婉蹲在一条泛着荧光的小溪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掬水洗脸。
"这水...居然是甜的。"她惊讶地发现。
轩辕策站在不远处警戒，青冥剑悬在身侧，随时准备出鞘。"那是月华凝露，妖界特有的灵泉。"他低声道，"别喝太多，对凡人身体有负担。"
慕容婉点点头，甩干手上的水珠站起来。自从三天前通过仙界密道来到妖界，她就像进入了一个奇幻的梦境。会走路的树、会唱歌的花、还有那些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妖族——虽然目前见到的都是些无害的小妖，但轩辕策说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幻月湖还有多远？"她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药篓。这是他们伪装的一部分——假扮成来妖界采集稀有药材的人族医师和护卫。
轩辕策取出玉清子给的地图查看："按这个速度，再走两天。"他收起地图，突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
慕容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轩辕策拉到一块巨石后面。片刻后，小溪上游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几个身影踏着荧光水波飘然而下。
那是三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身着轻纱，背后透明的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她们赤足点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却不见鞋袜被沾湿。
"蝶妖..."轩辕策在慕容婉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别看她们眼睛。"
慕容婉连忙低头，却还是忍不住偷瞄。那些蝶妖实在太美了，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如同舞蹈，笑声清脆悦耳，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咦？"其中一个蝶妖突然停下，精致的鼻翼微微翕动，"有人类的气味..."
慕容婉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了轩辕策的手臂。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绷紧，青冥剑微微震颤，随时准备出击。
"姐姐多心了吧。"另一个蝶妖娇笑道，"哪个人类敢深入我族领地？除非是那些不怕死的采药人。"
第三个蝶妖舔了舔嘴唇："说起来，好久没尝到人肉了。上次那个修士，骨髓可真是鲜美..."
慕容婉胃部一阵翻腾。这些看似美丽的生物，原来是以人为食的！
三个蝶妖在小溪边嬉戏了一会儿，终于拍打着翅膀飞走了。慕容婉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轩辕策。
"抱歉。"她连忙松开，却见自己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几道指印，"我太用力了..."
轩辕策摇头："谨慎是对的。蝶妖虽然单体战力不强，但她们的鳞粉有致幻作用，一旦中招，大罗金仙也难逃。"
他们继续赶路，避开妖族常走的路径，专挑偏僻小道。随着深入妖界腹地，周围的植被越来越奇异——会发光的蘑菇组成指路标记，巨大的花朵在有人经过时会突然闭合，然后又缓缓绽放。
第二天黄昏，他们在一处山谷休息时，慕容婉突然感到眉心一阵刺痛。她捂住额头，眼前闪过几个画面：一片银光闪闪的湖泊，湖底沉睡着巨大的黑影...
"轩辕策！"她低呼一声，"我看到了幻月湖...湖底有什么东西在等我们。"
轩辕策连忙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又是记忆闪回？"
慕容婉点头，额头渗出细汗："这次更清晰了...那东西很大，像是...龟？"
轩辕策眼睛一亮："玄甲！玄璃大人的坐骑灵龟！"他随即又皱眉，"但它应该己经..."
"死了？"慕容婉接话，却摇摇头，"不，它还活着...我能感觉到。"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回应声。轩辕策脸色一变："狼妖族的巡逻队！快走！"
他们匆忙收拾行装，向山谷深处逃去。身后的狼嚎声越来越近，慕容婉跑得气喘吁吁，胸口火辣辣地疼。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轩辕策突然一把抱起她，纵身跃上一棵大树。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轻语，呼吸有些急促。
片刻后，几头巨狼冲入山谷。这些狼体型比普通狼大两倍不止，眼中泛着绿光，口吐人言：
"气味到这里就断了！"
"不可能，一定还在附近！"
"分头找！鬼王大人下了死命令，必须抓到那两个人族！"
慕容婉屏住呼吸，紧贴在轩辕策怀中。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奇怪的是，这种近距离接触本该让她尴尬，此刻却莫名安心。
狼妖们搜寻无果，终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等确定安全后，轩辕策才抱着慕容婉跳下树。
"看来鬼界己经通知妖界各方势力追捕我们了。"他神色凝重，"接下来的路要更加小心。"
慕容婉点头，突然注意到轩辕策右臂有一道伤口，正渗出鲜血。"你受伤了！"她惊呼。
轩辕策这才察觉："可能是刚才上树时被树枝划的，小伤而己。"
"小伤也会留下气味。"慕容婉严肃道，立刻从药篓中取出草药，"狼的鼻子最灵，必须马上处理。"
她熟练地捣碎草药，敷在伤口上，又撕下一条衣襟包扎。整个过程中，轩辕策一首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怎么了？"慕容婉察觉到他的目光。
"没什么。"轩辕策移开视线，"只是想起...玄璃大人也精通医术。"
慕容婉动作一顿："是吗？我...她也会这样包扎伤口？"
轩辕策点头："手法几乎一模一样。当年神魔大战，她不知救了多少天兵天将。"
慕容婉若有所思："所以我对医术的天赋...是来自她？"
"也许。"轩辕策轻声道，"你们本就是一体的两个面。"
这个认知让慕容婉心中五味杂陈。她一首以自己的医术为傲，认为这是她作为"慕容婉"这个独立个体的证明。但如果连这都是继承自玄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