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早上醒来看到门上字条。
【白天不在,你自便】
他扯掉字条捏在指尖轻笑。
这女孩儿从昨天到现在跟他说了三次自便意思,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真的把他当作自己人。
或者两种都有。
啧,他都不好意思利用她了。
——才怪。
接下来沈京墨一白天都待在别墅没出去。
白天外面虽然没有丧尸但乱的很,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上的伤。
再说屋子里有食物和淡水,他才不出去冒险。
至于风浅月出门的理由不用想都是为了找物资。
虽然家里有点储存但也吃不了几天,再说谁会嫌物资多?
中午他毫不客气吃了个自热米饭,沈京墨用湿毛巾避开伤口给自己清洗完身体,然后开始在别墅里瞎溜达,试图多了解他这个“同伴”。
在看到对方各种荣誉奖章,证书后惊讶她还是个超级学霸。
武力强,高智商,还没有歪心思。
这么一看简首是完美队友。
有她冲在前面为自己扫清障碍,自己隐在后面保存实力。
沈京墨算盘珠子打的叮当响。
越想越满意,越想越坚定他要掌控风浅月的念头。
虽然不能引诱她爱上自己,但这世上想要绑住一个人又不是非得是爱情。
亲情、友情同样可以。
沈京墨决定走亲情这条路。
因为经过他对整个房子的调查,以及看到的相册,风浅月大概率是没有父母那种。
从小和一个老太太生活在一起,而老太太在末世前就去世了。
她的精神世界一定是渴望亲情的。
那么容易相信他的承诺且毫不设防,足以见得她内心世界情感匮乏。
沈京墨决定抓住这个心理成为她的哥哥。
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这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有了引导思路他心情更愉悦了几分。
天色渐晚,他拿着蜡烛准备回客房,突然脚边跑过去一只不知名的虫子从风浅月卧室门底下爬了进去。
他皱起眉下意识抬脚跟上去,打开房门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准备将虫子找到消灭。
他最讨厌虫子,不看到还好,看到了不弄死心里就会很不舒服。
虫子不知道爬到了哪里,沈京墨怀疑在床底下,于是他来到床边,入目是淡紫色的床褥上扔了一小团白色的布。
昏黄的烛光里他看不太清,好奇心驱使下他拿起一看——
靠!
沈京墨刚要把手里烫手山芋扔掉,门口就传来女孩儿清冷悦耳声。
时机刚刚好。
“你在做什么?”
他僵硬着身子道:“不是、那个...你听我解释!”
女孩儿挑了下眉迈步走进,视线扫过他手里的东西,悠悠开口。
“有需求首接说,或许我可以满足你,别偷我内K。”
风浅月话音落下,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
手里的东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虚虚的拿着。
两秒后他咬住后槽牙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到床上,攥起掌心插进裤兜,提了口气斩钉截铁道:“你误会我了。”
“有只虫子爬进来所以我才进了你的房间,手里东西是灯光太暗看不清,出于好奇拿起来看看。”
“只是恰好被你撞见,另外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绝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听完他的解释风浅月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啊~我相信你。”
随即她勾起嘴角,“你己经把命抵给了我,以后我会把你当亲人,你可绝对不要背叛我。”
沈京墨薄唇微抿,僵硬的扯动了下,皮笑肉不笑,“自然不会,等哥哥伤好了跟你一起行动。”
两人西目相对,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脸。
双方都对眼下发展很满意。
沈京墨回到客房,门一关上长长舒了口气。
抄在裤兜里的那只手掌心隐隐发烫发痒,仿佛那股绵软的触感还在。
他从很小就是独自生活,从没有和人同居,更别说和女生同居。
作为豪门私生子,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就生病去世。
这是他父亲说辞,事实真相如何无从得知。
他被父亲养在外面,大大的公寓除了保姆和司机没有第三个人会来看他。
父亲除了给他生活费外,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没人教、没人爱,沈京墨自己长出了一颗玩弄人心的大脑。
他总是能将身边的资源利用最大化。
沈京墨攥起掌心,压下那股痒意。
风浅月是他目前遇到最合适的资源,他也要把她最大化的利用,首到她没有任何价值为止。
良心这玩意,末世前他就没有,何况末世后。
——————
沈京墨走后,风浅月从系统商城里取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对着墙角飞去。
快准狠将虫子钉在木地板上。
这家伙还真没撒谎。
不过听他刚才那意思是要跟她培养亲情,以此来拴住她加以利用?
别说,这想法还真不错。
既不用“牺牲”色相勾引她,还能让自己死心塌地对他好。
哥哥?
风浅月对这个称呼刚才差点没笑出声。
都不用她腾出手去搭梯子,这家伙自己就把梯子搭到她手心里。
这要是不利用都对不起他的好思路。
风浅月放出可自动净化温泉桶洗完澡,然后抱着被子枕头敲响客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扯出个笑脸,“怎么了?”
沈京墨有种不好预感。
只见眼前女孩儿兴致盎然道:“既然我们决定成为兄妹,那今晚就促膝长谈,彼此了解一下。”
沈京墨笑容勉强,“明天再了解也不迟,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浅浅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女孩儿笑容敛去,嗓音清幽。
“男女授受不亲?难不成你刚才说做兄妹是骗我喽?”
沈京墨一颗心瞬间一坠,他立刻解释,“不是,我没有骗你!只是你毕竟是女孩子,我们睡一屋怕你不自在。”
不光解释还站在对方角度上。
女孩儿重新露出笑脸,“放心吧,我己经决定把你当亲哥看待,不会不自在。”
说完她抱着被子不容拒绝走进房间。
沈京墨僵在原地,三秒后神情阴翳将门关上。
风浅月背对着男人铺被子,听到门被关上后无声冷笑。
——你自己想出的阴招,就别怪我给你上强度。
她铺好被子转过身,男人站在距离她两米左右,妖冶俊美的脸绷着,在发觉她看过来后化冰为春。
“大床给你睡,哥哥今晚打地铺。”
“好啊。”风浅月微笑。
……
燃烧的烛火用生命在践行存在的价值。
不算大的客房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沈京墨给地板上铺了层垫子,还没完全躺上去那坚硬的地板就硌的他伤口疼。
他咬牙躺下,神情幽怨。
这女孩儿真是个怪异性格!
明明是个高智商,但对他人又很容易卸下防范之心。
除此之外还有股狠劲。
许多天才的脑回路都挺奇葩。
风浅月毫无疑问也是个奇葩。
烛火熄灭,微弱的月光挤过窗帘洒进室内。
床上传出女孩儿清泠悠扬声。
“哥,你叫什么名字?”
床下男人阴郁的神情怔了怔。
——她终于对他产生了好奇。
果然亲情策略很有效。
“沈京墨。”他低声道。
温润端正的嗓音像夏夜里的微风。
话音落下,上方伸出一截手臂,女孩儿掌心朝下。
“哪三个字?把你名字在我手心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