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柱的裂痕终于彻底崩碎。
萧风站在深渊边缘,黑袍被罡风撕扯成破碎的影。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忽然笑了。
“哥,看来……这次是我赌输了。”
萧凡站在柱外,金瞳震颤。他伸手去抓,却只触到冰冷的法则屏障——天界太子的权柄在此刻竟成了枷锁,让他无法再进一步。
“风弟!”他的声音几乎撕裂,“把手给我!”
萧风摇头,血瞳里映出逐渐崩塌的冥界:“你进不来的……天界太子,不入幽冥。”
裂痕深处传来萧天的狂笑,可诡异的是——那道本该破封而出的魔影,竟迟迟没有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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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姐的剑穗】**
萧凡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金血顺着手腕滴落。
(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忽然,一抹淡青色的光影掠过脑海——
**师姐的剑穗。**
那是三百年前,他初入天界时,那位总爱在蟠桃树下练剑的师姐随手赠他的。
“若有一日进退两难……”她曾笑着将剑穗系在他腕上,“不妨想想,什么是‘必须’,什么是‘执念’。”
当时他不解其意,如今却如雷贯顶!
萧凡猛地扯下腰间玉珏,指尖金光如刀,竟生生在太子印上刻下一道裂痕——
“天规第九千七百条……”他声音沙哑,“太子若自削神格,可入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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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错位之劫】**
冥界深渊,萧风的身体己经半透明化。
他望着不断塌陷的虚空,忽然觉得可笑。
(原来……封魔柱要吞噬的,从来都不是萧天。)
(而是他。)
(那个本该被封印的冥君。)
就在他即将坠入无尽黑暗时——
“唰!”
一道金光刺破混沌,精准缠住他的手腕。
萧风抬头,瞳孔骤缩。
萧凡悬在裂痕之外,半身神光己散,而缠在他腕上的……正是那根褪了色的淡青剑穗。
“师姐说的对。”他金瞳灼烈如日,“有些事……不是‘必须’,而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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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谁在局中?】**
裂痕深处,终于传来萧天嘶哑的声音:
“凡儿……你终于……明白了……”
诡异的寂静中,封魔柱的碎片突然重组,竟化作一道透明的屏障,将萧风缓缓推出,而萧凡的身影……却在一点点下沉。
“哥?!”萧风猛地挣扎起来,“你做了什么?!”
萧凡看着自己逐渐被黑暗吞没的衣袍,忽然笑了。
“原来如此……父亲,您当年被封印时……看到的也是这般景象吗?”
冥界与天界的法则在此刻彻底颠倒。
而裂痕最深处,终于浮现出萧天真实的残魂——他根本没有入魔,而是自愿成为封魔柱的“锁”,替萧风承担了本该属于冥君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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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幕:局外人】**
林小雨站在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手中的银铃碎片突然发烫。
她低头,发现碎片上映出的不是萧风,也不是萧凡——
而是一位素未谋面的青衣女子,正将一枚剑穗,轻轻放在往生门前。 铜镜里映出的冥界正在崩塌。
萧凡看着萧风——他的弟弟站在王座前,脚下是跪伏的六大护法,殿外黑雪纷飞,天骄榜的灰烬被狂风卷起,像一场迟来的葬礼。
**"主上,天机阁又派人来了。"**夜煞的声音在发抖。
萧风冷笑,指尖把玩着一缕冥火:**"这次说什么?说我该死了?"**
镜外的萧凡猛地捶向镜面——
**"风弟!你看得见我吗?!"**
铜镜纹丝不动,只映出萧风转身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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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帝的棋】**
镜面忽然扭曲,浮现出凌霄殿的景象。
天机阁首座跪在地上,对着龙座上的身影瑟瑟发抖:**"陛下,萧凡的气运己抽取完毕。"**
天帝玄夜抚摸着龙椅扶手,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很好,这对兄弟终于要自相残杀了。"**
**"玄夜!"**萧凡目眦欲裂,**"你囚禁我父亲,现在又要害我弟弟!"**
天帝轻笑:**"萧天那个叛徒,当年就该死。可惜瑶光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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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银铃碎镜】**
冥界废墟中,林小雨突然发现银铃碎片在发光。
她抬头看见虚空中浮现的铜镜,镜中萧凡正疯狂拍打镜面。
**"西北角!封印柱!"**萧凡的嘴型在说。
天将的剑己经斩下——
"砰!"
银铃碎片化作流光,精准击中西北角的封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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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囚徒的反杀】**
铜镜炸裂的瞬间,萧凡抓住一块尖锐的镜片。
他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腕,金血喷涌而出——
**"以我血脉,破尔囚笼!"**
封印开始崩塌,天帝的怒吼响彻三界:**"拦住他!"**
萧凡冷笑:**"玄夜,你忘了..."**
**"镜子的另一边——"**
**"是你最害怕的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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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幕:兄弟照面】**
冥殿剧烈震颤!
萧风猛地回头,看见虚空裂开一道缝隙——
萧凡的手从镜中伸出,鲜血淋漓却坚定地攥住他的手腕:
**"风弟,百草枯的解药..."**
**"是天帝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