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玩着守明的拨浪鼓，听着他们说话。拨浪鼓上的红穗子扫过掌心，痒痒的。
陈露说要给我找媳妇时，我的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一说找媳妇，我就想起了李方舒，她腰上的红痣依然在前方吸引着我。我觉得我要找媳妇也要腰间有红痣的。
李回舟走了。
我摇着拨浪鼓问：“找媳妇要穿新鞋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马虎说娶了媳妇，把鞋摆在一起就能生孩子。”
陈露一下子笑喷。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但想到要给我找媳妇我就很开心。
“守愚，快……”
陈露一惊一乍地喊，裤腿里钻老鼠了吗？
“我的奶惊了，快给我拿杯子。”
我急忙颠颠地去橱柜拿杯子，我怕陈露的奶多，就特意拿了一个大的，像痰盂。
陈露接过我递过来的杯子，就撩开衣服接奶，一阵滋滋响，杯子里很快有半杯。
二姨姥隔壁的母猪奶水也是这样旺，除了喂十多只小猪，还有余下的奶给我喝，二姨姥说是品种好。
陈露奶水也足，莫非也是品种好？
“嘘……”
陈露发出一声我撒尿的声音。也是舒服了。
她把衣服放下，手里举着半大杯奶水左右陷入思考。
她对咬着手指头的我问了句：“守愚，你喝不？”
我当然求之不得，我知道世上最有营养的食物就是奶，什么狗奶、羊奶、猪奶，不管他娘的什么奶，只要是奶我就喜欢喝，我甚至都怀疑这产奶的容器都有营养，要不然，就陈妈那干瘪的能把我养成这虎背熊腰。
我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吧嗒一下嘴，没感觉出味道。
“呀，守愚这么爱喝奶呢？”陈露笑着说，“下次我还给你喝。”
我使劲地点头。
和陈露在一起的时光真是好啊，她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还给我奶喝，叫声妈也不吃亏。
比我妈都好吧，我妈把我生下来就走了，一口奶都没给我吃，陈露今天给我喝了一杯。叫声妈真的不亏。
陈露大概坐累了，抱着孩子站起来，在客厅里溜达，这会跳舞的人就是不一样，她那溜达的脚步都像优美的舞蹈。
“你真的很美。”
我本来想说你跳的舞很美，但我语言组织能力欠缺。当傻子时间久了，不用演都像。
“哎呀，你爸也这样说过。”
她歪着头对我笑。
“守愚，好久不跳舞我都痒了，要不要看我给你跳舞？”
我使劲地点头。
陈露把守明放进我怀里，
她走到音箱前点了点。前奏瞬间像泉水漫过鹅卵石，真的好听哎。
她提起裙摆转了个圈，裙角扫过波斯地毯上的牡丹花纹。像瑶池里的仙子了。
她放的是西游记里的开头曲，咚不咚，锵不锵的。我也跟着熟悉的音乐醉了。
“你爸第一次在夜总会看见我跳这个，就被我迷住了。”
张守明在我怀里扭来扭去不老实，我把我嘴里咬的手指放到她嘴里让她咬，她才安静下来。
陈露腰间的碎钻腰带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我幻化成了李方舒腰上的红痣。
音乐到高潮时，她忽然单膝跪地，手臂舒展成弧形，裙角扬起的风带起茶几上的糖纸，蝴蝶似的扑到我脚边。
“好看吗？”
她喘着气首起腰，发丝粘在汗津津的额角。
我忙不迭点头，
守明却“哇”地哭起来。
你大爷的，我给你手指吃还不老实，真是难伺候。
陈露笑着接过孩子，指尖刮了刮她的小脸：“小坏蛋，打断你妈表演。”
她接孩子时，手碰到了我身体，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吓我一跳，我喊：“你身上有电。”
陈露睁大眼睛看我，忽然脸就红了，吐了句：“看来真该给你找媳妇了。”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陈露肩头织出金色的条纹，她晃了晃守明的小拳头，说：“等你娶了媳妇，我教她跳舞，让她天天给你跳。”
“也要穿这么短的裙子吗？”
我看着她的短裙，很喜欢。
陈露笑了：“她是你媳妇，怎样都是你说了算！”
这句话我琢磨不明白，
我高兴地晃动手里的拨浪鼓，“哗啦”响。
我感觉和陈露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不是每一天，是每一秒。
我喜欢看她对我笑。我喜欢看她穿窄窄的内衣、短短的裙子，总之我现在看陈露哪里都顺眼了。
但陈露似乎离开我的视线后就总是伤心，有时还会背着我偷偷地哭。
她抱着孩子去卧室接电话了。
然后就有了哭声，
我就好奇地扒到门缝那里偷听，
“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样做是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我不管，你必须帮我。”
“呜呜。”
陈露哭了，香肩不停地抖动着。
“我还有守愚和守明这两个孩子，我们母子三人要生活……”
她提到了我，我在她未来的规划中。
“我要得到属于我们娘仨的一切……”
我不知道陈露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看她哭得可怜，我很想帮她，但我一个傻子什么也不会。
我忽然想起陈妈，或许我想让陈妈帮帮她。于是我就咬着手指来到了陈妈的房间里。
陈妈己经睡下，看我进来急忙用被单子遮挡的身体，埋怨道：“你个傻子，进来也不敲门。”
我很想说，我是叼你长大的，你还怕我看？：“她哭了……你去看看她……”
陈妈叹口气说：“傻子，我只是这个家里的保姆，管不了那么多。你也回去睡吧，她哭一会就没事了。”
我不想走。
陈妈就对我挥手，说：“走吧，走吧，我真的帮不了她。”
我被陈妈就这样赶了出来，回到自己屋里脱了衣服，钻了被窝。
我翻了个身，打了个嗝又放了一个屁，被窝里立刻有了温馨的气息。
就在这时，陈露哭着破门而入，她无助地向我伸出胳膊：“守愚……”
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让她抱住了我，完蛋了，我忘了我有裸睡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