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办公室，乔思彤正倚在真皮座椅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乔总，刚刚收到消息.........”秘书李雨心快步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苏氏集团破产了。”
乔思彤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一笑，慵懒地靠回椅背，指尖依旧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情。
“哦？”她语气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意味。
李雨心将文件递过去：“法院己经受理了破产申请，苏氏集团名下的资产正在清算。”
乔思彤接过文件，随手翻了几页，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她抬眸看向李雨心，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就当是..........安慰东晨的吧。”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李雨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一下：“王总要是知道苏氏倒了，估计得乐开花。”
乔思彤轻轻合上文件，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她低声呢喃：“破产了也好。”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阳光静静流淌，映在她微微扬起的嘴角上。
而另一边。
王东晨正瘫在私人会所的VIP包厢里，指尖颤抖地划着手机屏幕，面前堆满了空酒瓶和药盒。
听到助理小跑进来，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嗓音沙哑地问：“什么事？”
助理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王总..........刚收到消息，苏氏集团..........破产了。”
“啪！”
王东晨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玻璃酒杯，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真皮沙发上，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癫狂得像是精神崩溃的前兆：“哈哈哈..........活该！活该！”
助理被吓得后退半步，脸色惨白。
王东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语无伦次地嚷嚷：“苏阳那个废物.........终于完了..........哈哈哈..........他不是挺能的吗？”
王东晨迫不及待回家。
一脚踹开别墅大门，脸上还挂着癫狂的笑意。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他凌乱的西装上，酒气熏天。
“爸！妈！出大事了！”他嗓音嘶哑地吼道，声音里却透着病态的兴奋。
客厅里，王大海正打电话联系有名的名医。
沈莉香也正在联系亲朋好友，打听有没有优秀有本事的医生。
听到儿子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怎么了？”王大海放下手机。
沈莉香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苏氏集团破产了！那个废物苏阳，终于完了！”王东晨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真的？”沈莉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心里暗想，那个贱人的儿子终于栽了！哈哈哈！
王大海也激动地拍案而起！
“好！苏氏破产！我看苏阳怎么办！”
三人像是疯了一样在客厅里转圈，王东晨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头：“爸！我对不起咱家！妈！苏阳这个畜生害我结扎了，现在苏氏倒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沈莉香问：“东晨，你国外的老师怎么说？你的事还有没有办法？咱家真不能断子绝孙啊！”
“我国外的老师说他听说一个医术很高明的人！”王东晨激动得满脸通红，“那人也在国内，说不定能修复！”
王大海眯起眼睛：“哦？什么来头？”
“不知道，听说从小就是医学天才，”王东晨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师说他成功案例很多，连最复杂的都能修复！”
沈莉香一把抓住王东晨的胳膊：“儿子，你说真的！咱有救了！这事要是办成了，你要是能恢复如初！妈给你买艘新的游艇！”
“不仅如此，”王大海阴险地笑了，“我们还要让苏阳那个废物亲眼看着你重新站起来，再狠狠地羞辱他！”
三人仰头大笑，笑声在豪华的客厅里回荡，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
王东晨擦着笑出的眼泪：“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苏阳那个畜生付出代价的！”
“好！好儿子！”王大海拍着儿子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晚上。
夜幕降临，城市霓虹闪烁。
一家热闹的烧烤摊前，铁签上的肉串滋滋冒油，空气中弥漫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气。
苏阳和马连城坐在角落的塑料桌前，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和烤串。
马连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按你说的，我只拿到了10％的乔氏股份。”马连城弹了弹文件，金属打火机在指间灵活地转动，“你手里有多少？”
苏阳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甩了甩额前的碎发，眼神冷静而深邃：“我现在有20％。”他顿了顿，指节轻轻敲击桌面，“如果和乔思彤离婚，还能再拿10％。”
马连城眯起眼，手指在合同上轻轻敲击：“那还差20％。”
苏阳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手机，划开一张照片，屏幕上是一份泛黄的文件扫描件——苏景安的出生证明，乔思彤的名字赫然在列。
“苏景安出生时，乔思彤偷偷转了5％的股份给苏景安。”苏阳把手机推过去，“苏景安的5%我有办法拿过来。”
马连城挑眉，拿起啤酒瓶和他碰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还剩15％。”
苏阳的眼神沉了沉，指节无意识地着杯沿：“剩下的15％，在乔封尘手里。”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想办法把乔封尘这手里的15%拿过来，这样我手上就有60%，到时候乔氏就是我说了算。”
马连城眯起眼，指腹轻轻着下巴：“乔封尘比乔思彤更难搞吧。”
“我们得做点什么，要让乔封尘主动把这15%的股票卖出。”苏阳的眼神逐渐锐利，“到时候，15％..........不是问题。”
远处，烧烤摊的嘈杂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而角落里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马连城把合同放在苏阳面前，举起酒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加油！”
苏阳和他碰了碰瓶，仰头一饮而尽，眼底的寒光在夜色中闪烁：“一起！”
苏阳仰头将最后一口啤酒灌下，喉结滚动，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热的喉咙。
他随手抹了把嘴角，将空瓶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城少。”苏阳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目光首视对方，“这次的事，谢了。”
马连城正用打火机戳着桌上的辣椒籽，闻言抬眼，金属打火机在指间灵巧地翻转，火星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挑眉一笑：“谢什么？10%的股份而己。”
“不止是股份。”苏阳指节轻轻叩击桌面，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你帮了我太多。”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马连城记忆的闸门。
他眼神一暗，猛地灌了口啤酒，喉结剧烈滚动，酒液顺着嘴角溢出，在下巴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
“那东西把我未婚妻拐走了！”马连城突然拍案而起，打火机被捏得咔咔作响，“要不是我知道了你的事！要是没有你！我都不能报复那个王八蛋！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
苏阳静静看着他，忽然轻笑一声。
那笑容让马连城愣了一下，不是商场上惯常的客套微笑，而是某种更深刻的东西在眼底流转。
“我们都是受害者。”苏阳低声道，指腹无意识地着杯沿，“只是..........现在有机会把账算清楚了。”
烧烤摊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远处醉汉的划拳声，老板娘的吆喝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马连城眯起眼睛，打火机在他指间转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说得好。”他从胸腔里挤出一个笑，声音沙哑而狠厉，“那就让我们把这笔账........好好算一算。”
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桌上的啤酒瓶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苏阳站起身，将两张纸巾叠好压在酒杯下，动作利落而优雅。
“合作愉快。”他伸出手。
马连城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一秒，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他猛地起身，一把扣住苏阳的手腕，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合作愉快！”他咬牙切齿地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两人对视的刹那，烧烤摊的霓虹灯在他们脸上交错闪烁。
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而在这方小小的角落里，两个被命运抛弃的男人，正用冰冷的啤酒和滚烫的仇恨，浇筑着一场即将席卷商界的暴风雨。
“记住。”苏阳松开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叩，“要让乔封尘主动卖股份，得让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马连城眯起眼睛，打火机咔嗒一声弹开火苗：“交给我。”
又是一阵划拳声传来，淹没了他们未尽的话语。
但两人都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夜风卷着烧烤摊的油烟，在两人之间打着旋儿。
马连城松开苏阳的手腕，指腹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他猛地灌了口啤酒，酒沫顺着胡茬往下淌，在锁骨处积成一小滩。
“王东晨那孙子被结扎了..........”马连城突然咧嘴一笑。
打火机在指间翻出刺眼的红光，“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爽！这傻逼活该！”
他用力戳着桌面上未干的啤酒渍，一圈圈涟漪荡开，“那天雨下那么大，我开着车就冲着他撞过去了！”
苏阳慢条斯理地叠着纸巾，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多亏了那场雨。”
“什么？”马连城愣了一下。
“不然他根本进不了医院。”苏阳抬起眼睛，霓虹灯在他眸子里碎成细碎的光点，“更不会给我动手的机会。”
“当我知道你成功的时候，那一晚我都没睡着！我太激动了！”
塑料椅吱呀作响，苏阳向后靠去，后脑勺抵在生锈的金属支架上。
远处醉汉的划拳声隐约传来，他充耳不闻，目光越过马连城的肩膀，仿佛穿透这喧嚣的夜色，回到了那个雨夜。
那天他刚打完乔思彤..........
苏阳突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那天收到你的信息之后，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叫我回去做手术。”他指尖无意识地着啤酒瓶上的水珠，“我就知道，老天在给我机会。”
马连城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未喝完的啤酒溅出几滴：“我跟我未婚妻从相恋到订婚那么多年，被这孙子给翘了！要不是有乔氏撑腰，小小王家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那孙子活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抓起啤酒瓶猛灌，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衣领上，“多亏你医术高明，轻轻松松就让他...........”
“我说过，”苏阳打断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烧烤架上的炭火噼啪爆出一串火星，照亮了马连城瞬间狰狞的表情。
他抓起打火机又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让他剧烈咳嗽起来：“妈的........现在想起来还是痛快！”烟雾从他指间缠绕升起，在霓虹灯下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苏阳忽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满是油渍的桌面上：“所以........现在该轮到乔家人了。”
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像某种倒计时，“王东晨只是开始。”
远处不知谁打翻了酒瓶，砰的一声脆响。
马连城掐灭烟头，金属打火机在他掌心转得飞快：“乔封尘那狗东西手里的15%，我一定给你办好。”
“嗯。”苏阳站起身，将叠好的纸巾压在酒杯下，动作干净利落，“下周，我会和乔思彤正式离婚，前提是必须要拿到60%的股票。”
“我懂。”马连城同样起身，两人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像两道即将交汇的黑色闪电。
他又开了一瓶啤酒，这一次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泡沫顺着瓶壁滑落，“你负责乔氏和王东晨那混蛋，我负责拿那15%。”
苏阳点了点头，手搭着马连城的肩膀一同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