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男人有钱就会变坏,以后咱家的钱全都给你,你管我一辈子好不好?”
“好,我管你一辈子。”
与此同时,躺在医院的余红娟幽幽转醒。
看着头顶泛黄的吊顶,还有打着补丁的窗帘。
她一时有些恍惚,头也痛得厉害,不知道今夕何夕。
刚想闭上眼睛思索,耳边就传来了一 道满是沧桑却又包含着激动的声音。
“老头子,快去叫大夫,我们红娟醒了。”
余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闺女一脸麻木的盯着房顶看,吓得她以为闺女发烧烧傻了,踉跄着走到床边摸她的额头。
“红娟,难不难受,偷还晕不晕……”
看着满眼泪珠的母亲,余红娟大脑里一片空白,颤抖着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一个字。
余母以为她是因为长时间没喝水,所以嗓子干痛说不出话,立马拿起旁边的水缸喂她喝水。
余红娟就着余母的力度抬头喝了大半杯水。
由于喝得太急,呛了好几口水,“咳咳……咳咳咳咳……”
余母平时做事最是有条理,一大家子人安排的井井有条,日子也过得蒸蒸日上。
但此刻面对唯一的女儿却慌了神。
要忙着放水杯,忙着给闺女擦嘴,忙着……手忙脚乱,急得不行。
“娘,我好想你,呜呜呜呜呜……”
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闺女,本来就害怕的余母更是慌了神。
着急的看向门口,希望余父赶紧带着大夫回来。
“好了,不害怕,娘在呢,以后都不去河边洗衣服了,娘去……”
时隔二十年再次听到自家娘的声音,余红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似乎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哭诉干净。
同病房的人一脸唏嘘的看着她们,有爱八卦的大娘想上前安慰,但还没开口就被儿子拉了回去。
好在没过多久余父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余红娟是因为落水引起的发烧,但就医及时,又挂了针水。
如今烧退了,回去好好躺两天就行。
普通人生不起病,也不敢生病。
如果是自己或者是家里的儿子生病,听到大夫这番话,余父余母肯定立马办出院。
但余红娟不同,他们不敢也舍不得让她有任何闪失。
所以老两口咬牙交了住院费,让余红娟在医院住了一夜。
看着穿着破烂依在墙边的父母,余红娟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不过这次,她眼中并没有悲伤,取而代之的是庆幸、幸福和坚定。
重来一次,她一定要弥补亏欠的人,让人渣烂在泥里。
只是……
余红娟猛然想起她最重要的秘密武器,惊慌之下伸手摸向脖颈。
但那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不会,怎么可能?到底去哪了?
这一夜有人带着笑意好眠,有人皱着眉头辗转反侧,有人累得倒头就睡。
一夜好眠的时婉瑜和杨遂生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懒觉。
太阳都己经当空照,将近11点他们才从床上磨磨蹭蹭起床。
杨遂生给时婉瑜剥了一个虾,又夹了一块自己爱吃的红烧肉塞进嘴里。
见时婉瑜吃完又继续剥虾。
他觉得虾这东西得只有自己剥着吃才香,但时婉瑜说好男人都会为自己媳妇儿剥虾。
他是疼媳妇儿的好男人,要和时婉瑜过一辈子。
有了杨遂生以后,时婉瑜那双莹白如玉的手就再也没有碰过带壳的海鲜。
他为她剥了一辈子的虾,她这辈子也只吃他剥的虾。
“媳妇儿,吃完饭我陪你出去逛街,晚上吃完饭我得去黑市取钱,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不管是谁敲门都别开,我回来的话会首接翻墙。”
杨遂生会把黑市的事情告诉时婉瑜,但不会带她去。
黑市里牛鬼蛇神什么都有,除了他和周老大勉强算好人,其他人都没底线。
他不愿意把时婉瑜带去那种地方,也不想让那些人看到他媳妇儿的好。
时婉瑜虽然对黑市感兴趣,但她更喜欢躺在家里休息。
杨遂生不带自己去肯定有他的考量,她也不想这时候去添乱。
“好,你注意安全,你回来我给你准备夜宵。”
“媳妇儿,你真好,我想吃肉。”
“好,给你安排。”
杨遂生最重口腹之欲,以前没条件的时候,他都会想方设法给自己加餐。
如今守着一仓库吃食,他更是敞开了肚子吃。
也正是因为空间,时婉瑜才真正见识了他的饭量。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他前二十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见杨遂生碗里的饭见底,时婉瑜又从空间给他取了一份热乎的米饭
“细嚼慢咽,不着急。”
杨遂生大口吃饭的动作一顿,暗恼自己见到好吃的就忘形,“好,听婉婉的。”
中午出门的时候,时婉瑜换了一身中规中矩的灰色衣裤。
在没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美貌是原罪。
时婉瑜爱臭美,以她精致的容貌为荣,但她并不是傻子,不会在不该张扬的时候犯蠢。
现在是革委会最牛批的时候。
如果被看上,人家仗着有关系,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来个搜查诬陷,到时候首接玩完。
她不想作死。
这是时婉瑜第一次逛七十年代的县城,在去百货商场的路上,她跟在杨遂生旁边左看看右看看,到处都觉得新奇。
杨遂生也纵着她,慢悠悠的跟在她身边,陪着她“见世面”。
百货大楼的员工,确实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神气。
拿鼻孔看人,眼睛往上翻。
不过那是少数行为,时婉瑜买成衣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热心肠的和蔼大姐。
“同志,这件藏青色外套刚从海市送来,还热乎着呢,咱们县城只有十件,己经卖了八件了,就只剩这两件了。”
“你皮肤白,样貌也好,穿上去肯定好看。”
吴彩燕是的丈夫是采购部的主任。
她喜欢看美女,尤其喜欢看美女穿漂亮的衣服。
所以结婚后,她就立马使出十八般武艺,让丈夫把她安排到卖衣服的位置。
理想很,现实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