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选在公社当小学老师,长相斯文,但看上去就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家里的老大,考察后也不符合她的标准。
第三个备选是村里地主家的狼崽子。
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就不好惹,而且家里还只有他一个人,家庭关系不复杂。
就在时婉瑜准备定下目标的时候,突然发现人家己经有了心仪对象,那个女生和她一样同为知青,他正暗戳戳的帮忙干活。
所以,村里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三个选项一个都不合适。
好不容易选出来的三个都不行,她一时有些气馁,决定揣着钱和票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结果遇上了看似懒惰,实则闷声干大事发大财的二流子杨遂生。
一个图色,一个图不下地干活,两人一拍即合结为夫妻。
二流子懒汉娶娇气知青,两个人都不是能干活的料,村里人都说他俩将来得饿死。
他们的话前半句对不对不知道,但后半句绝对错了。
一个守着上亿的物资,一个守着黑市,要是他俩都能饿死,那就饿死吧!
书里对时婉瑜这个女知青只提了一嘴,‘洗衣服的时候掉进河里被淹死,尸首无人认领。’
对杨遂生的描述同样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杨遂宁和他三哥的关系不好,两人从小打到大。有一天兄弟俩在雪地里扭打作一团,被父母各打一巴掌后拉开,半夜门被敲响,杨遂生跟着那群人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至于他去了哪?是生是死?未来过得如何?
书里再未提及。
一个是炮灰,一个只有寥寥几句却不知所踪,他们这对夫妻能逆风翻转,改变命运吗?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金手指己经物归原主,女主没了这份机缘,日后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而且要不了几个月他们就能出去单过,到时候远离男女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这时候的时婉瑜还在畅享岁月静好,不知道日后生活的精彩纷呈。
外面天气好,想通了的时婉瑜心情也不错。
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换上,头发编成侧麻花辫搭在一边,温柔又不失俏皮。
从床下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小皮鞋里挑了一双五成新的穿上。
19岁的脸蛋略显稚嫩,但因为初经人事多了几丝女人的娇媚。
看着镜子中绝代风华的人儿,可以想象出其父母的姿丽风采。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边有两个手提箱。
一个箱子里放着衣服鞋袜,另一个箱子里装着1000块钱的钱票,还有大白兔巧克力那些这个年代比较稀有的吃食。
从这两个手提箱,和她那身莹白的肌肤,以及纤细嫩滑的玉手可以推测出,她的家庭条件很好,家人对她也很宠爱。
至于为什么独自下乡?
时婉瑜猜测应该是家里遭了难,不过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然农场空间也不会,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特意出现那八个大字。
罢了罢了,想不通就不想,反正她现在生活的还不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收拾好自己,她又给杨遂生搭配了一身衣服,白衬衫黑裤子,特别衬他那身细皮嫩肉的俊脸。
“媳妇儿,你真漂亮。”
杨遂生是个行动派,嘴上说着夸人的话,身体己经快速做出反应把她搂在怀里胡乱一通亲,生硬的吻技膈得她嘴巴生疼。
虽然她上辈子没有实战经验,但观摩经验和理论经验丰富。
杨遂生这方面又是新兵蛋子,昨晚刚开始的时候狠狠被她拿捏了一把。
“阿生,痛。”
本来己经准备停下来的杨遂生,被她这一声娇呼惹得七上八不下。
以绝对的身高和体能优势,又把人箍回怀里动手动脚。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时婉瑜本来想走娇弱不能自理的路线。
但眼下显然不太合适。
她挣脱手捂住杨遂生那张长刺的嘴,“有完没完,还去不去领结婚证?”
“去,媳妇儿,我去。”
本来媳妇儿和自己结婚就不是因为爱,连她的家庭情况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要是他连对他婚姻唯一保障的结婚证都抓不住的话,那如果有一天媳妇儿不见了就是他活该。
时婉瑜看着自己被蹂躏得殷红的嘴唇,扭头狠狠瞪了杨遂生一眼。
结果压根没用,他还露出一脸被爽到了的表情。
他们夫妻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杨家众人正准备去上工。
“爸,妈,早上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是儿媳进门第二天,杨母也不好这时候宣泄她的不满,松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还算和蔼的笑意。
心里嘀咕,‘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打招呼还问早上好,不过她这副弱不禁风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知道以后老三能不能守得住……’
“三叔三叔,我要吃糖,你是新郎官,你给我糖吃。”
杨大哥家的大儿子杨志远,耷拉着鼻涕吵向杨遂生讨要糖。
杨遂生虽然没那么爱干净,但他不喜欢邋里邋遢的小孩。
嫌弃的伸出食指抵着杨志远的额头把他推远。
“咱家的所有好东西都在你奶那,去找你奶要。”
果然,杨志远那馋孩子立马转头去缠着杨老婆子。
杨老母被缠得没办法,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三颗大白兔。
一颗给杨志远,一颗给杨家兴,一颗给小儿子杨遂宁,像是没看见二房的三个孙女似的。
杨二哥和杨二嫂也低着头站在一旁一声不敢吭。
还把看着大白兔眼馋的三个女儿给拉到一旁站着。
杨大嫂抱着手一脸得意的站在一旁,看向时婉瑜和杨二嫂的时候眼里带着高傲。
那样子仿佛在说,‘我给杨家生了两个大孙子,是杨家的大功臣,你是城里人也比不上我。’
时婉瑜扭过头,不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三个小姑娘。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有谁会把你当个人呢?
“媳妇儿,走喽,我们去领证。”
杨遂生他们走后,本来还低着头的杨遂宁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