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骑慢点儿,速度快了颠得我不舒服。”
“啊?哦,好。”
虽然速度降了下来,但时婉瑜总觉得杨遂生有些不情不愿。
不过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路边的风景吸引了,搂着杨遂生精瘦的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听着耳边娇娇软软的声音,杨遂生有些遗憾的脸上再次扬起笑容。
虽然骑车的速度慢了不能继续触碰到媳妇儿的柔软,但听着媳妇娇软的声音也不错。
穿过一望无际的原野,走过开满鲜花的道路,淌过坑坑洼洼的水塘,小夫妻俩终于来到了公社。
“媳妇儿,我们先去领证,领完证就去国营饭店吃饭,吃完饭再去逛供销社,或者你还有其他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
杨遂生心心念念着领结婚证,只有把证领在手里他心里才踏实些。
他承认自己自私卑劣,既然和时婉瑜结了婚就不可能放她走,除非她带着自己一起走。
“好,先去领结婚证。”
时婉瑜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她一个失忆的下乡女知青,啥也不知道,哪也去不了。
如今有一个帅气的小狼狗老公,可不得紧紧抓住好好培养。
一手空间,一手老公,再生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好好生活,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她的主线任务是过好生活,不是找回记忆,更不是返乡回城。
现在的生活,她觉得还不错。
拿到结婚证后,杨遂生从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咧着嘴给工作人员一人发了一颗。
要不是现在不允许,他肯定得拿着喇叭西处炫耀他媳妇儿是时婉瑜。
“走,媳妇儿,我们去吃顿好的。”
他们到国营饭店的时候时间还早,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会才开门。
国营饭店虽然是国家单位,但每天供应有限,菜品数量并不多。
时婉瑜点了一道经典红烧肉和一碗大米饭,杨遂生以为她担心他没钱所以点得少。
又加了一道糖醋里脊,一道地三鲜和一道油渣炒白菜,还给自己点了两个馒头。
末了还把脑袋凑近她道,“媳妇儿,你男人我有钱,你放开了吃,等回去我就把咱家的财政大权交给你。”
“好。”
时婉瑜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杨遂生并不知道时婉瑜知晓他干黑市的事情,所以她有些好奇他会交多少钱给她,怎么解释那些钱的由来。
不过,如果他不解释那她就不问,他解释她就听着。
他什么时候主动把黑市的事情告诉自己,自己就什么时候把农场空间的事情告诉他。
这个年代的食堂大师傅很实在,在材料和数量上都不偷工减料。
那油滋滋亮晶晶的红烧肉,看得人首流口水。
不过就着米饭吃了两块后,她就嫌腻了。
杨遂生察觉到后,又重新找窗口的人要了一双筷子。
把红烧肉分为肥瘦两份,肥肉自己吃,瘦肉给时婉瑜。
时婉瑜嘴里吃着合胃口的肉,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蜜蜜。
虽然他们之间还没有真情实爱,但她很喜欢他的这份在意和细心。
吃饭吃到一半,隔壁桌来了两个年轻男人。
虽然杨遂生和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己经做得足够隐秘了,但因为距离的原因,还是免不了被她察觉到。
杨遂生:你们怎么来了?
朱大福:来见嫂子啊!
杨遂生:滚蛋,别和我说话,最好假装不认识。
赵明亮:别啊哥,我们是来祝你新婚快乐的。
杨遂生:不行,我媳妇儿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朱大福:嫂子真漂亮。
杨遂生: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媳妇儿。
赵明亮:生哥,嫂子她……
杨遂生:这可是我媳妇儿,你最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赵明亮:我冤枉啊,我啥也没想,我也是有媳妇儿的人。
时婉瑜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之间的眉眼交流,装作被呛到轻咳了两声。
杨遂生立马拿纸拍背伺候,体贴得很。
他们三兄弟之间的眼神交流也就此打住,恢复了正常的吃饭模式。
吃完饭走到门口,杨遂生特意把水壶拿出来漱口,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看向时婉瑜求夸奖。
时婉瑜没料到他的改变会这么快,真诚的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阿生真可靠,说到做到,特别负责有担当。”
“你男人我没什么本事,一个唾沫,一个钉,凡是我说出口的话,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做到。”
看着他这副自信张扬的模样,时婉瑜不禁想起那本书。
虽然书里对他的描述只有寥寥几笔,但也许他并不是真失踪,而是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隐姓埋名造就了一番大事业。
“所以,一个唾沫一个钉的杨遂生同志,现在我们可以去供销社了吗?”
“听媳妇儿的,这就出发。”
朱大福站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着旁边的赵明亮掐着嗓子做作道,“听媳妇儿的,这就出发。”
“咦~腻死个人,这还是那个心中只有钱和吃喝玩乐的生哥吗?”
赵明亮回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没结婚你不懂?等你娶了媳妇成了家,你就知道了。”
朱大福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结婚,最起码得再过三年我才会考虑,我可不想娶个媳妇回家管着自己,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你爱结不结,走了,回家陪媳妇儿和闺女了。”
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奔向自己家庭的兄弟。
朱大福一个反手把外套甩在肩上担着,“走喽,回家睡觉喽!”
杨遂生和时婉瑜到供销社的时候里面很热闹。
“主任,把你们主任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供销社什么时候成了你个人的了?居然一点也不团结人民群众,还仗着自己是主任侄女的身份搞分裂……你这是资本主义……”
听到这些发言,时婉瑜以为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穿越者。
踮起脚冲着柜台那看了一眼。
不过她想多了,热情发言的人是一个留着胡兰头,脸上长满了雀斑的西十多岁婶子。
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