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辈子的专业不是室内设计,但她也玩过不少装潢小游戏,经验足足的。
而且布置家里就像装扮芭比娃娃一样,会让人上瘾。
有时候脑子里东西太多了也不行,容易犯选择困难症。
时婉瑜因为放沙发的位置陷入了三难,觉得怎么样都很好,但就是决定不了。
最后只能脚一蹬往炕上一靠,等着杨遂生回来琢磨琢磨,让他也有些参与感。
家里炕火烧的的足,时婉瑜又没什么烦心事,躺着躺着便进入了梦乡,只剩下炉子上偶尔发出一两声板栗壳破裂的声音。
噼里啪啦,砰,叽~烟火味十足。
时婉瑜畏寒也怕热,睡前她往炕灶里加柴火的时候没控制好量,因为太热,迷迷糊糊中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歪七扭八,人也睡得香喷喷,红彤彤。
在杨遂生严厉的管理下,黑市己经完全步入了正轨,不仅能正常运作,还比之前昌荣了,从其他小喽喽那里抢了不少生意。
今天他下班后拐去黑市拿了一只烟熏好的腊鸡,见新送来的橙子不错,他也顺手拿了一兜回来。
初入院中,他可以放轻了脚步,等着时婉瑜时不时因看书而得的笑声笑语盈入耳中。
三分钟后,窗前立了一道人影。
看着炕上睡得活色生香的人儿,没出息的红了脸急了眼。
静静立着看了一会儿,饱了眼福的杨遂生起身回屋收整自己。
先洗手洗脸换上时婉瑜特意给他准备的家居服,又洗脚换上暖和舒适的毛拖鞋,最后还顺道刷了个牙,确保自己哪哪都清爽后才往炕上去。
杨遂生和时婉瑜对彼此有一种养成系快乐。
特别喜欢收拾打扮对方,尤爱对方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耀眼。
看着圆乎了些的妻子,杨遂生忍不住上嘴亲了亲她因为睡觉而嘟起的脸蛋。
本想一触即离,但奈何味道实在甜美,一路向下撵向殷唇。
睡梦中的时婉瑜不舒服,感觉嘴上叮着一个蚊子,首接伸手拍了一巴掌。
杨遂生被打了也不恼,克制住躁动最后落下一吻,然后起身炖鸡。
时婉瑜是被香醒的,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浓郁香味,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只闻那味道,她就知道是杨遂生回来了。
随手从桌上抓了一个烤熟的栗子塞进嘴里,想到什么又喝了半杯水顺下,最后不满意,索性首接进空间简单洗漱了一通。
时婉瑜精致生活的后果是,杨遂生得到了一个软糯香甜的亲吻,做饭做得更加卖力了。
锅里炖了一锅腊鸡,他本打算再拌一个黄瓜就行,但得到爱的亲亲后,他干劲儿十足,又操锅做了一份麻小,妥妥煮夫。
吃饭的时候时婉瑜提起了装潢图的事情,杨遂生经常和古董物件打交道,如今又读了不少书,审美能力见长,当下便拿着图纸选出了最适合的一幅。
“阿生眼光真好,其实我也最满意这一幅。”
杨遂生谦虚,“都是媳妇儿教的好。”
“哪里哪里,明明是阿生脑子灵光又好学。”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一回倒是扮起了家家酒。
明明没喝酒,但都醉倒在了幸福中。
杨中华很清楚自己将来的媳妇儿,不会是娇娇嫩嫩,啥也不会的小姑娘。
他要的是能为他守好大后方,照顾家人生儿育女的贤惠妻子。
通过这几天的信号释放,他多少也明白了余红娟对自己的心思。
慢慢的,他也开始审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研究这段婚姻的可行度。
余红娟长相端庄大方,除了乐水退过婚这一点儿,在村里几乎没有不好的言论。
人能干,性格还好,又会识遍草药,家里的条件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是父母教养着长大的姑娘。
而他比她大了六岁,长的又黑又壮,虽然是军人,但常年不着家,最重要的是家里还有两个“拖油瓶”。
说实话,他不知道余红娟看上了自己什么,一没长相,二没父母,三还有两个娃要养。
不过,他这次回来本就有娶妻的打算,余红娟的示好也正好入了他的意。
无论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绝对工资全交,做一个有担当,有男子气概的好丈夫。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不闹笑话,在找媒人之前,他还是决定先问问余红娟的意思。
“二哥,你要去哪?”
“不去哪。”
“那你干嘛又照镜子又梳头发,就连衣服都己经换了两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