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想把刚刚的话收回来，夏寻舟抢先我一步开口说道：“可以。”
“……”我微微张开了小嘴，有一说一，我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
夏寻舟随意地摆了摆手道：“等你以后有了去处要走我也不拦着你，现在也无非是多加双筷子的事情。”
我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可以算利息……我听说人类的钱财存在银行里面都有利息的，这样……就当作是我向你借钱了。”
“你还知道利息？”
“挺不错的呀，夸夸你？”夏寻舟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是惊讶。
“……”
他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笨蛋了吧……？
虽然我干的事情好像确实挺不聪明的。
“那个……”我小小声地说道，还是想着得给自已正名一下“其实我以前在我们学校，成绩还挺不错的来着……”
“了解人类社会的发展在我们那其实算一门科目。”
“天使还要上学呀？”
“要的，天使也并非生而知之，自然是要学的。”我点了点脑袋，下界人类的作品都有些过于神化天使了。
“考不好要去拧螺丝吗？”
“那倒不用……”
“难怪，没压力就没动力，你们那学校平均水平看样子应该不高啊……”我听到了夏寻舟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感觉有被冒犯到。
“……”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
“奇变偶不变？”夏寻舟又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我下意识地接了下去：“符号看象限……？”
“你们还学数学？”
我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夏寻舟，“没有，只是刚好知道有这句话。”
“行吧，刚刚说到你的衣服……”
“话说你们天使能不能自已变出一身衣服来，就是影视作品里面白布一样的那种衣服。”夏寻舟说着还手机给我展示了一下。
完了结尾还来了一句，某音，记录美好生活。
“……”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行。”我用力地摇了摇头，“你们人类这个影视作品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我们那都有人类了，衣服怎么可能这么单调。”
“那你这……？”夏寻舟意有所指，眼睛顺势瞥向了我的身子。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顿悟了一样“是你个人的独特爱好？”
“不是……”我的脸上拉出了一条黑线。
什么样的独特爱好会让天使喜欢穿破衣服呀，我又不是非主流。
“估计是传送的时候被撕裂成这样的吧。”
“那绷带怎么说？”夏寻舟指了指我头上缠着的绷带。
“这个呀……以前经常被其他天使欺负，被打伤了方便直接包，所以一直有随身带绷带的习惯。”
“被传下来那会衣服破了点，索性直接拿绷带把四肢的衣服裹紧了。”
“我记得你们天使伤口复原速度不是贼快的吗，怎么还需要绷带？”
“那个很耗能量的，而且这个绷带也不是普通的绷带。再者打我的也是天使呀，你们制造的伤口完全不能一概而论好吗？”我抿了下嘴唇。
时至今日我还是忘不了九十五号，早知道会被流放下来，当初就应该给她整只手都给咬下来。
不过那时候给她留的伤应该也不好处理就是了，那已经不是可以靠简单的自我修复复原的了。
“被欺负？”夏寻舟重复了一遍。
“……没什么事。”
夏寻舟又多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我感觉他应该看出来了点什么，只是不想揭我短而已。
“长着一副乖乖脸，怪不得。”
“……”
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
“总之，等会出门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到了商场再给你买几件合适的。”
“嗯……”
夏寻舟又拿起手机一整翻看，“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jk，洛丽塔，还是什你真喜欢玩cosplay？”
“额……”我咽了下口水。
“普通衣服就好。”
“还有我不是异装癖。”
“哦。”夏寻舟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怎么老感觉怪怪的。
夏寻舟把我赶到了客厅，说是要换衣服。
等到夏寻舟把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我看窗边下面，小摊小贩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莫约是在大学城旁边，有些出来买东西的人看着都挺年轻的，估计还都是些学生趁着双休日来挣点外快。
“套身上，不合身就先将就一下。”
夏寻舟出来之后朝着我扔过来了一件白t还有长裤。
“稍等。”我点了点头，学着夏寻舟的样子把门反锁了再换衣服，人类传统里好像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法，这样说来……我应该算雌性吧？
天界对于性别的定位没有那么看重。
不太确定……我又看了一眼自已的身子，好像该有的生理结构都是有的。
我又把衣服往上提了提，因为经常饿肚子的缘故，我有些发育不良，夏寻舟人虽然也很瘦，但是衣服的尺码对我来说还是稍大了一些……穿着老有一种快要垮下去的感觉。
浴室镜子里面的自已，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呆板，纯白色的T恤穿在身上极为不合身，只能凸显自已瘦弱不堪。
我走出门外，夏寻舟看着我的死鱼眼微微动了一下，“其实这样垮塌着也挺不错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能点点自已的脑袋表示附和。
……………………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夏寻舟边走边问，这个时间段的早点摊位还是蛮多的，选择不算少。
“想吃包子……馒头也可以。”我回忆了一下自已以前吃过的东西，这些食物比天界那些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无机废料味道要好得多。
夏寻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你爱吃这些呀……那看样子还挺好养的。”
“……”我迟疑了一会，小声问道：“咋了吗？”
“夸你呢。”
“感觉不像。”
夏寻舟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地走向了眼前的早点铺，卖早餐的大学生看样子认识夏寻舟，还朝着他笑笑打了个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