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掐了下墨笙的脸,冷不丁问道:“你玩得还挺开心的?”
墨笙心思很细,能察觉到徐牧不高兴,只是不确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想了会儿,试着问道:“你是因为我偷偷走了,所以你不高兴吗?”
徐牧没理她,发动车子,便汇入了车流。
车外的萧刻,一直目送大奔消失,才朝附近的公交站不紧不慢走去。
路上,徐牧也不说话,专注的开着车,墨笙心里忐忑,时不时悄悄看他一眼。
车内的氛围实在有些怪异,墨笙不喜欢这样。
明明是他置她不理,牵着别的女人走了,她才不告而别跑了出来,她已经决定不生气了,为什么他反倒还不高兴了。
墨笙心里有些难受,末了,委委屈屈开口说:“我没跟你说自己走了,是我不对,但,是你先不听我解释,拉着那个女生进了办公室,还把我晾在一边,我、我...”
墨笙越说,越难受,忍了半天的眼泪,唰的就滚了下来。
她把脸转向窗外,抬手快速的把眼泪拭去,却眼泪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刚擦掉又往下掉。
徐牧不是没察觉到墨笙在哭,他只皱着眉,并未给出多余的反应……最后,墨笙哭得缩在角落,削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墨笙哭了一路,快到红河湾别墅的时候,眼睛红肿干涩哭不出来了,才靠着车门要睡不睡。
车停在车库的时候,她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徐牧没管墨笙,推开车门便下了车,墨笙瞧着他的举动,心里愈发难受……但过了会儿,还是下车快速的跟了上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墨笙看着他的背影,带着浓浓的鼻音喊了声,“徐牧。”
徐牧停了下来,却并未转身。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别墅内的照明灯亮着。
墨笙只觉满腹的疑惑和委屈,她咬唇控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徐牧会故意欺负她,看她气的掉眼泪……但是不会故意冷落她,在她哭的时候,也会千方百计逗她开心。
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冷到骨子里,连正眼都不肯给她一个。
可是,今天在办公室、还有在车里,他明明都亲她吻她了,为什么又这么冷漠?
墨笙对于今天的一切,都分不清状况,她想问徐牧,可他分明都不想搭理她。
这种云里雾里,什么状况的都分不清的感觉,让墨笙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很让她崩溃。
徐牧静站了片刻,转过身来,隔着将黑未黑的夜色看着墨笙,“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男人站在浅墨般的夜色中,身后一盏墙灯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地上拖曳出一道颀长的影子,他的脸影没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一双眼睛黑沉无波,声音寥寥寡淡。
墨笙听到他的话,愣愣看着他,忘了反应。
直到这一刻,墨笙才意识到,徐牧比起她以为的变化,还要多得多。
多到她几乎都认不出他了,哪怕是一样的脸。
徐牧讥诮的勾了下唇,说:“墨笙,即便我以前真跟你有点什么,但那时候你我才多大?十几岁,谈个恋爱分手,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你还要道德绑架我一辈子?”
“你是仗着自己有病,所以就以为自己是弱智,可以肆意妄为吗?这几个月来,你做的一桩桩事情,你可以忘得干干净净……但对别人造成的困扰和伤害,就能抹灭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