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不着,还是不想睡?嗯?”
墨笙手指蜷了蜷,然后展平贴在徐牧的胸膛上,过了会儿,才静静答道:“不想睡。”
“为什么?”
“我怕自己是在做梦,睡着梦醒,然后你就不见了。”墨笙徐徐说道。
以前她就做了无数个这样的梦,梦醒后,徐牧就不见了。
徐牧静默了许久,久到墨笙在他怀里快睡着了,忽然又听他叫了她的名字:“墨笙...”
墨笙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
“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啊...”墨笙困倦答道:“在学校后面那条巷子。”
徐牧睁开眼,盯着天花板,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然后呢?”
“”
后面这个问题,墨笙已经睡着了,没有回答徐牧。
隔天一早,徐牧便出门去了公司。
上午十点过收到条短信,戚婠发来的见面地址,一家咖啡厅,就在华森集团附近
徐牧到的时候,戚婠已经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了,点的甜品已经吃完,咖啡也只剩小半杯。
见徐牧一个人来,戚婠皱眉问:“墨笙呢?”
徐牧在她对面坐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咖啡厅服务员便拿着菜单过来。
他点了杯美式,服务员离开后,才回答戚婠的问题。
“她很好,你不必担心。”
戚婠还是不放心,“她在哪儿?”
“我家。”徐牧看着她的眼睛,“放心,家里有佣人陪着。”
听徐牧这么说,戚婠才稍稍放下心。
沉下心思,戚婠又静静的审视了徐牧片刻,问:“你应该知道她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吧?”
徐牧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指的是她心理或者精神方面有问题,她确实跟普通人不一样。”
戚婠冷嗬了声,“是啊,说好听点,叫人格分裂,说难听点,就是个神经病。”
徐牧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下,“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个?”
“当然不是。”戚婠脸色冷然,“你知道墨笙怀孕的事情吗?”
徐牧淡声道:“知道。”
戚婠讥诮的笑了下,眼神愈发的冷,“那你又知道昨天我跟墨笙去医院干什么吗?”
她掀唇:“打胎。”
戚婠看着徐牧,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气质矜冷傲然,即便她说了这些,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波动。
一时间她竟有些怀疑,自己找徐牧见面,究竟是对是错?
戚婠耸了耸肩,“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墨笙肚子里的孩子,其实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不赞成她继续妊娠,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状况,她得看医生、吃药治疗。”
徐牧问:“她这病有多久了?”
“十来年了吧。”
戚婠靠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她想起第一次见墨笙发病时的样子,眉头皱了下,收回思绪,继续道:“其实她这病本来已经好了,停药已经近五年了,之前去医院复查,医生也说恢复的挺好。”
徐牧又问:“怎么造成的?”
戚婠看着他,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我是大学的时候认识她的,她以前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所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不过...我可以确定,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