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笑意森冷:“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正自嘲的笑着,顾景琛讥笑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没资格让我吃醋。”
我风轻云淡的回道:“不是吃醋就好,我真怕你喜欢我。”
顾景琛英眉微蹙:“心里有人了?”
我不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冷淡的回道:“从没想过要跟你过一生,所以不想跟你有任何情感上的纠葛。”
顾景琛:“不必多虑,把你这副身体玩腻了,自然会让你滚。”
他声音平静,不辨喜怒。
这时,张德把车开到了我身边,我拉开车就坐了上去。
本不想再跟顾景琛有交集,却没想到,高大的男人紧跟着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
“顾总,您的晚餐?”黑鹰这会儿提着打包好的晚餐急匆匆追了过来。
顾景琛声音低沉至极:“突然没胃口,丢了吧。”
黑鹰语气悻悻:“可您没吃晚餐对胃不好。”
顾景琛直接忽视了他,转头吩咐张德:“送我回去。”
张德恭敬的问道:“顾总您要回哪里?”
他没回答张德的问题,而是偏头问我:“你去哪?”
我微微启唇:“盛世豪庭。”
顾景琛微微颔首:“跟我想的一样。”
张德马上就知道怎么走了。
车子开动以后,我靠着座位睡意渐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奢睡,还是这段时间担心父亲几乎没怎么睡好,在车里睡着以后我连自己怎么进的别墅都不知道。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我人在顾景琛的卧室躺着。
衣物凌乱的堆叠在枕头旁边。
我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该死的顾景琛,睡着了都不放过,他是泰迪投胎的吧?”
因为担心孩子,我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腹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我暗暗松了口气。
再加上脑海里没有跟他做那种事的印象,我觉得昨晚可能并没有进展到那一步,于是稍稍心安了一些。
将衣物穿好准备起床时,却冷不丁看见垃圾桶里丢了好些纸巾,这一幕我太熟悉了,顾景琛每次完事以后都会用好些纸巾。
脑海里突然跳出那一幕后,我顿时觉得脸蛋发热,手脚有些无力。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我忍不住叹气,继续这样下去,就怕孩子会毁在他手里。
我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等父亲出院了,必须想办法离开。
准备出门时,我无意间发现衣服裂开一条好大的缝,我怀疑这是顾景琛的「杰作」。
没办法,我只能去衣柜找一套他的衣服先对付穿一下。
刚打开他的衣柜,就发现他之前给我穿过的几件外套整整齐齐的挂着。
我忍不住疑惑,他是忘记丢了,还是又去买了一模一样的款式?
罢了,这根本不重要。
找了套他的衣服穿上后,我去了自己的卧室洗漱。
我一边洗脸一边忍不住想,如果能有天假好好陪爸爸就好了。
可是,想到顾景琛那天给我批半天假,都得那么提过分的要求,我瞬间打消了请假的念头。
刚洗漱完毕,我就接到了谢楚颜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冷淡的问她:“你有事?”
电话那边,谢楚颜的声音很沉闷:“今天公司不忙给你放一天假。”
我不可思议的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不刁难我就阿弥陀佛了,竟主动给我放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电话那边,谢楚颜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见你心情就不好,才会给你放假。”
我顿时心中了然:“这就很合理了。”
我希望她每天看见我心情都不好,这样我也懒得跟顾景琛周旋,他那么喜欢谢楚颜,应该会顺着她的。
下楼吃了早餐后,我直接去了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父亲语气愧疚的在跟母亲说话:“我跟你离婚是不想拖累你和音音,好让我一个人背着债务。”
母亲数落道:“我跟音音是怕被拖累的人吗?什么叫一家人?共甘共苦才是一家人懂不?”
父亲连忙点头:“是是是,老婆说的都对。”
这时,父亲注意到了我,忍不住问道:“音音,你这会不应该去上班了吗?”
我耸耸肩道:“顾景琛的那个小秘书说看见我就烦,给我放了一天假。”
母亲诧异的问我:“他那个小秘书还在啊?”
我毫不在意的点头:“不仅在,还升职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不爱他了,他跟小秘书怎么来我都不会介意。”
爸妈心事重重的对视了一眼。
父亲忍不住感叹道:“我看他最近送我的礼物都很贵重,以为他改过自新了呢。”
“爸,钱对他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他觉得亏欠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就会用金钱去弥补。”
父亲叹气:“原来如此。”
母亲讥笑道:“我还是觉得时宴比他好。”
我顿时哭笑不得:“妈,我跟时宴只是朋友,您怎么又扯上他了?”
父亲也吐槽母亲:“人家时宴可没这个意思,你别乱撮合。”
他刚说完,就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
我转头就看见是顾时宴来了。
“叔叔阿姨早上好。”
“时宴,你吃早饭了吗?”母亲热络的跟他打招呼。
顾时宴笑着点头:“吃了。”
随后他走向父亲,语气诚恳的说道:“叔叔,您签的那份合同我已经研究过了,属于霸王合同,并不具备法律效力……如果他敢起诉,我会随时为您保驾护航,保证分文都不会损失。”
父亲忐忑不安的看着顾时宴:“那万一官司输了呢?”
顾时宴语气坚定:“那我会承担您损失的全部费用。”
父亲连忙摇头:“那不合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吧,你别再坑我就是了。”
顾时宴尴尬的道:“这次的事,我很抱歉。”
母亲怨怪的拍了一下父亲的手背:“怎么说话的呢,人家时宴好心帮我们,是跟你买公司的人有问题好吗?跟时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附和道:“是的,爸你再这样说时宴,我都过意不去了。”
父亲眼神愧疚:“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时宴,等叔叔出院了请你吃饭,就当是赔礼道歉。”
顾时宴文质彬彬的看着父亲:“请吃饭可以,但赔礼道歉可以免了,我从来就没有生过您的气。”
父亲哈哈笑了起来:“难怪你阿姨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好,你果然很大气。”
得到父亲的夸奖,顾时宴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大家正说笑着,病房里突然出现一名不速之客,对方是一名地中海中年男人,身材矮胖,模样油腻。
“你来干什么?”
父亲和顾时宴几乎异口同声,而且语气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