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辛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故意传谣,我什么时候跟人钻苞米地了!”
“就只准你刘春花张口乱编,别人就不行?
你自已什么都拿不出来,开口就说我借了你钱,那我也认定你就是跟别人钻了苞米地!
你不仅跟人钻了苞米地,还和你们村的老光棍有一腿!”
“周三媳妇,哪个二流子啊?钻的哪片地?啥时候啊?具体说说呗。”
“是那个姓陈的还是姓吴的老光棍?
她们队上的还是我们队的?”
听到这么重磅的消息,围观群众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借钱的事情哪有搞破鞋来的劲爆?
他们现在可不想听借没借钱的事情,毕竟借了还了也不可能进他们的口袋,他们现在只想往下继续听刘春花和谁搞了破鞋。
“你们别信她的!她就是放屁!我没有!”
刘春花顿时有些慌张。
要是这话传到她婆婆耳朵里,非得被她打死不可!
“都聚在这吵什么吵?!”
不知是谁,把生产队的王队长从家里给叫了过来。
“王队长,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闻念辛冤枉我跟别人搞破鞋,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她这是要把我这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往死里逼啊!
哎哟,福贵啊,我不活了,我跟着你去了算了,这一个个的都欺负我这个没了男人的寡妇哟。”
刘春花作势要往周家的大门上撞,被周母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妈,你别拦着她,她刘春花要是敢一头撞死在我们家门上,别说三十块钱,三百块钱我到时候都烧给她!”
王永顺有些愤懑,这个闻念辛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消停,隔三差五给他来上这么一出。
“闻念辛,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刘春花以前好歹也是我们富一生产队的人,跟你还是朋友!
没有证据就说人搞破鞋,这要是有人在外面乱传,她以后还怎么活?”
“我可没有她这种仗着我受伤不记事就上门敲诈我的朋友。
是她先冤枉我借了她三十块钱,在我家门前哭爹喊娘要我还钱,扰我清净。
她能张口就来,凭什么我不能?”
“那你欠了没?”
“王队长,我男人好说歹说也是个军官,他每个月给我寄钱回来的事情,整个大队都知道,我用得着找她借钱?
她刘春花啥样,大家难道不知道?
她要是口袋里有三十块钱,不得宣扬的整个大队人尽皆知?
她空口无凭就要我还她三十,这种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把她抓走,还我清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敲诈勒索估计得判个两三年,正好在场的各位都可以充当我的证人。”
“你...你胡说八道!”
听她这么说,刘春花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来周家看闻念辛是假,来闹事是真。
见她确实不记得人和事,想着顺便讹她几十块钱,可她并不想为了这几十块钱把自已给搭进去蹲篱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可以试试!”
“刘春花,她到底有没有欠你钱?!”
“我...哼!算我倒霉,那些钱我就当喂了狗,我不要了!”
刘春花火速从地上爬起来,拨开人群,一溜烟似的跑走了,生怕闻念辛真的去告公安把她抓走。
“诶,春花先别走啊,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听到身后的喊声,刘春花跑的更快了。
“周三媳妇,刘春花到底跟谁搞的破鞋啊?你真看到了?跟我们说说呗。”
“我不知道。”
其实她并非乱说,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刘春花和人乱来,但是书中确实有提到过刘春花的风流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情在今年秋收的时候就会被人撞破。
书中虽然没有提及刘春花最后的处置结果,但在这种年代,肯定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你不知道怎么能乱说!”
王永顺感觉怒火在往头上喷涌。
“既然没什么事,就都散了,一个个的别整天想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今天这些没有得到证实的闲话,谁都别往外传!要是被我听到从谁嘴里说出来,我要他好看!”
在离开之前,王永顺看了一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闻念辛。
虽然她仍旧是闹事者之一,但他怎么感觉这个周家三媳妇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也听了进去,根本不像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以前她可是只会骂人,而且还骂的很脏。
......
人群散去,周母和大嫂李晓芬将闻念辛扶回了房间。
“这个刘春花可真不是东西,念辛,你以后可别跟她来往了!她完全就是看你受伤了,记不太清事情,打着讹钱的主意!”
周母以前就不喜欢刘春花,但老三家的偏偏喜欢跟她混在一起,你还说不得她,一说就发脾气。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跟她来往了。”
不跟她来往是一回事,但被刘春花讹钱的这件事情在闻念辛心里并没有过去。
刘春花是有点小聪明,和原主一样都喜欢从歪门邪道搞钱,但今天的事情却不像是刘春花能想出来的,更像是受人指使,故意来周家闹事。
至于是不是如她猜测的这般,具体打着什么主意,等她伤好了,她自然会搞清楚。
想把她闻念辛当软柿子捏,也得掂量掂量自已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