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两个星期的跟踪,我终于获取张淮安明天要去的那间针灸诊所的信息。我提前预约到张淮安预定的隔间的旁边,以方便我后面的行动。
这天,我蜷缩在理疗床的蓝白隔帘后,任由艾条在足三里穴上方两厘米处缓缓的燃烧。烟雾报警器的红光透过帘布斑驳洒落,像极了那晚林家老宅祠堂里那将熄未熄的香火。
"气滞血瘀,需要放血疗法。"老中医的梅花针在酒精灯上翻烤着,金属反光里映出走廊尽头那扇雕花木门——林美凤的情夫张淮安每周三下午三点都会准时进入到那里。我装作调整,把改装成经络探测仪的录音笔紧贴向墙面,翡翠蝴蝶胸针的震动频率与隔壁针灸室的电针仪形成共振。
第七个玻璃罐扣上后背时,我咬住嘴唇数着灼痛感。张淮安的惨叫声突然穿透隔音棉,他正在隔壁接受"祛湿疗法"。老中医掀开我背上罐子的瞬间,手机摄像头自动对焦那些紫黑色淤痕——十二个圆形印记恰好构成这座城市的地图,中心点正是林氏集团在建的CBD地块。
"你这身体的湿毒太重。"苍老的手指抹上药油,我盯着他虎口处的蝎子纹身感觉浑身发冷。三年前化工厂爆炸案的监控录像里,那个按下紧急制动阀的"技术员",手腕上也有同样的青色毒刺。
趁着抓药的间隙,我摸向散发着沉香气味的紫檀药柜。当归抽屉第三格夹层里,温度明显比其他位置低1.7℃——这是爷爷教的珠宝柜藏匿法。当电子罗盘指针定格在巽位时,整面药柜突然向内侧翻转,露出嵌在混凝土墙里的保险箱。
密码轮盘的数字在紫光灯下显出荧光:19880315。这个日期比家族企业注册时间早整整七个月,却是母亲第一次产检的日子。箱门开启的刹那,码放整齐的金条刺痛双眼,每块侧面都激光刻着不同日期——而最近那天的数字,恰好是爷爷突发心梗的凌晨。
警报响起时,我正用毫针刺入合谷穴。藏在针柄里的纳米存储器开始发热,下载进度条在隐形眼镜上泛着幽蓝。张淮安撞开房门的瞬间,我拔针带出血珠,甩向他的定制西装——那些掺有荧光标记物的血滴,会在紫外线下显影出瑞士银行的账户编码。
"王小姐对中医很有研究?"他捏起我遗落的艾灸盒,金属外壳突然爆开电磁脉冲。我翻身滚进煎药区,抓起正在沸腾的药壶泼向电路箱。苦杏仁味弥漫中,药柜暗格里的金条编码正通过蓝牙耳机传输,顾明哲在那头倒吸冷气——这些编号与境外失踪的军火交易资金完全匹配。
此时,我那一首郁结在胸上的一口气,好像顺畅了很多,空气也格外的清新,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时手机屏幕凉了起来,显示顾明哲打来的电话。
“我这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