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疑惑地抬头，目光扫过少年紧绷的下颌线，指尖仍在记录病历的动作却顿了顿。
“着凉引起的高热，吊完这瓶就没事了。”她合上听诊器，将药盒整齐码在床头柜，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婳灼叹了一句气，踩着月光跟出去。
金属门即将闭合的刹那，婳灼的声音裹着夜雾漫开：“等等。”
她倚在门框投下的阴影里，垂落的发丝间，一双红眸妖异流转。
医生转身时，正对上那道带着摄人心魄的红牟，瞳孔如旋涡般骤然扩散，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
“刚刚你什么都没听到，记住了吗？”婳灼尾音带着蛊惑的颤意，猩红的瞳孔泛起诡谲的光晕。
“记住了......”医生机械地重复，脑海里关于少年异常话语的记忆，正像退潮般迅速消失，只余给患者打针的零星画面。
婳灼望着合上的金属门轻笑，夜风掀起她垂落的发丝，将某个秘密永远封存在了海浪声里。
婳灼回到二楼汐月的房间，望着床边蜷缩的两抹身影，她早就察觉到慕煜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他大概是…
婳灼踏着月光来到三楼，私人游泳池水泛着粼粼波光。
婳灼赤足踩上池边，水珠顺着小腿蜿蜒而下，随着一阵细碎的银光闪烁，双腿化作银白缀满珍珠的鲛尾，优雅地滑入水中。
她慵懒地趴在泳池边缘，鲛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溅起的水花映着漫天星辰，望着浩瀚星空，那些仿若精灵般忽明忽暗的星星。
沈星回那深邃的眉眼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在眼前，像是深海里挣脱锁链的漩涡，将她的思绪搅得支离破碎。
放在池边的手机震动撕裂寂静，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鲛尾化作双腿的刹那，银色鳞片隐入皮肤。
指尖在接通键上悬了两秒，沈星回的影像出现在画面里。
“不是去禁猎区，还有时间跟我视频？”婳灼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勾人的意味，首勾勾地望向屏幕里的他。
“马上就要进去了，那边没信号，提前跟你说一声。”沈星回清冷淡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怎么，昨天说的不是很清楚？沈星回，你这么放心不下我？你是怕我出去祸害别人，还是舍不得我？”婳灼伸出手指隔着屏幕轻点他的喉结。
“婳灼…别乱跑，等我回来。”沈星回低垂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沈星回，你想不想看？”婳灼突然压低声音，尾音带着蛊惑的颤意。
“看什么？”
“现在过来，我就告诉你。”不等他回答，她挂断电话，嘴角勾起狡黠笑意。
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细微响动，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沈星回出现在身后，双臂环住她腰肢。
婳灼转身搂住沈星回的脖颈，鼻尖擦过他紧绷的下颌：“来得这么快？”她故意将沾着池水的唇擦过他耳畔，“不是要进禁猎区？”
“婳灼。”
沈星回刚开口，就被她拽着衣领扯入水中，两人跌进泳池的瞬间，水花炸裂成晶莹的珠帘。
她撬开他的唇齿，唇瓣带着池水的凉意探入，沈星回反手扣住她后颈，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
婳灼将他压向池底，星光透过水波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跳跃，她的指尖划过他湿透的衬衫，隔着布料着他心口的心跳。
气泡不断从两人交叠的唇间溢出，在幽蓝的池水里划出银色轨迹，沈星回的双手终于从她后颈滑向腰间。
“沈星回。”婳灼指尖拂过他泛着水光的睫毛，“伴侣契约让你能在水下呼吸。”
她眼底翻涌着狡黠与某种滚烫的情绪，不等他开口，染着水雾的吊带己顺着肩线滑落半寸
沈星回瞳孔惊讶一闪而过，伸手欲揽住她时，却被她灵活躲开。
婳灼贴着池壁游开半米，的唇畔勾起蛊惑的弧度，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衬衫纽扣。
月光在她肩头凝成银霜，随着动作轻颤的锁骨处，隐约透出一抹暧昧的绯色。
“想看的...”她突然欺身而上，轻轻咬住他的喉结，温热的吐息混着池水的凉意，“在这里。”
沈星回猛地扣住她腰肢，却被她灵巧翻身，后背撞在池壁发出闷响。
婳灼的吊带彻底滑至臂弯，潮湿的发丝扫过他泛红的耳尖：“现在...你该走了？”她尾音带着蛊惑。
婳灼突然被沈星回翻身压制，他滚烫的吻碾碎她的轻笑，池水泛起层层涟漪，将纠缠的身影裹进银白月光。
“婳灼…妖精…”沈星回喉间溢出沙哑呢喃，掌心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
婳灼在沈星回加深亲吻的瞬间，指尖突然勾住他颈间未解开的衬衫纽扣，猛地向下一扯，珍珠扣迸溅在水面的脆响，混着布料撕裂的轻响。
沈星回反手扯落她肩头残存的吊带，潮湿的绸缎滑过肌肤，在水中漾开一朵柔白的涟漪。
“沈星回…”婳灼的气息被吻得支离破碎，指尖抚过他下颌绷紧的线条，“说好只是让你看…唔！”她话尾被沈星回更深的吻吞没。
几个小时后。
“沈星回..”她勾住他脖颈，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的肌理。
“现在还想让我走？”沈星回哑着嗓子在她耳畔轻笑，尾音擦过她的耳尖。
婳灼鲛尾在潮汐失控下冒出，缀满珍珠的银鳞泛着微光缠住他的大腿，细碎的珍珠碰撞声与水波荡漾声此起彼伏。
“是你…不走的…”
婳灼的尾音被浪潮吞没，藏在水底的鲛尾不受控地窜出水面，缀满珍珠的银白色鳞片扫过池边。
当潮汐退去时，婳灼躺在他臂弯里，银白色鲛尾无意识地轻扫水面，尾尖珍珠还在往下滴着水。
沈星回坐在池边抱着她，指腹轻轻触碰她尾鳍边缘半透明的鳞膜，触感像揉碎的月光：“婳灼，这次真的要走了。”
婳灼支起上半身，指尖抚过他左胸人鱼形的印记——水珠顺着她滴落的发梢，在他锁骨处的齿痕上凝成血珠：“上次在浴室，你装没看见？”
“看见什么？”沈星回低头吻去她唇角的水珠，指腹掠过她尾鳍上撞松的珍珠。“看见某只小鲛人在浴缸里甩尾巴，把水溅得满地都是？”
她突然用尾鳍拍他胸口，珍珠串“哗啦啦”甩他一脸水：“所以，你都不问问我？” 尾尖却不听话地缠住他手腕，像撒娇的幼兽。
“不是你说在练习制造环境？”沈星回突然将她拦腰抱起，池水从她鲛尾滴落，在他衬衫上洇开大片水痕。
浴室蒸汽漫起时，他将她放进浴缸，热水漫过鲛尾的瞬间，鳞片发出细碎的“簌簌”声。
“等我从禁猎区回来，你再慢慢告诉我关于尾巴的事情。”沈星回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她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