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刚被谢九溟送回到家,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深深沉溺在忧虑与疲惫交织的泥沼之中。
他的步伐迟缓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缓缓迈进城主府。
往日里,这座府邸是洋溢着欢声笑语。可此刻在他眼中,却好似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处处透着压抑与不祥。
当城主踏入府邸的那一刻,暗处便有一双眼睛紧紧盯上了他。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城主那隐藏在暗中的父亲的心腹。只见这人身形鬼魅,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无声地穿过庭院,朝着城主父亲所在的密室奔去。
城主父亲端坐在密室的太师椅上,双眼微闭,似在沉思。
密室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墙壁上镶嵌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冷的光,将整个密室映照得如梦如幻。
心腹悄无声息地进入密室,单膝跪地,压低声音说道:“主人,城主回来了,他与那几个自称能救小姐的人在一起待了许久。”
城主父亲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哼一声道:“哼,我就知道他不会安分。他以为找几个所谓的能人异士就能改变什么吗?简首痴心妄想。”
心腹微微颤抖,不敢言语。
城主父亲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密室中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密切关注城主的一举一动,还有那几个人的行踪。若他们敢坏我大事,杀无赦!”
“是,主人!”心腹领命,身形一闪,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城主这边,丝毫不知自己的行踪己被父亲知晓。
他回到书房,瘫倒在椅子上,双手用力揉搓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深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喻时时这边一出门,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隐隐约约的不适感,仿佛有蛇在背后黑暗中窥视着自己,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警惕地在西周扫视,试图找出那股让她心生不安的源头,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以及随风摇曳的幌子,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梦貘妖察觉到喻时时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喻时时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不知道,总感觉暗地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这感觉很不舒服。”
跟上来的林晨和谢九溟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立刻警觉起来,谢九溟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林晨则握紧了手中的法器,两人的目光同样在周围仔细搜寻。
“难道是城主父亲的人?”林晨猜测道。
“有可能。”谢九溟神色凝重,“城主父亲既然一心想牺牲女儿达成自己的目的,必定不会坐视我们去救她。或许,他早就派人盯上我们了。”
谢九溟的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毕竟现在的情况是敌明我暗,对我们极为不利。若是贸然行动,很可能会陷入他们精心设下的陷阱。我们得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样,我们等晚上......。
几人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他眉头微皱,看着喻时时等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心中暗自揣测他们的意图。
但由于距离较远,他们根本听不清几人在说什么,只能悄悄跟着,浑然不知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正等待着他们在晚上踏入。
几人商量完毕之后就有开开心心的往酒楼走去,对于暗地里面的人来说,几个毛头小子能成什么事情,好像就没有必要跟的太狠,觉得主人还是有点高看他们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渐渐深沉,城市被黑暗完全笼罩。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声犬吠打破夜晚的寂静。
喻时时等人按照计划,从酒楼待了好久身上沾满了酒的味道,随后一个个结伴若无其事地朝着城主府附近的小巷子走去,仿佛就像喝醉了找不到路了随便走的一样。
但是几人刚一走进去,就迅速消失了。
林晨进入小巷子趁着黑暗,迅速在巷口和拐角处布置好符篆陷阱,那些符篆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而谢九溟悄无声息地来到巷尾,隐于阴影之中,他的手紧紧握着剑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巷子入口。
梦貘妖则找了一个绝佳的隐匿位置,准备随时施展幻术。
没过多久,一群黑衣人悄然进入巷子。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巷中只有喻时时一人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毕竟,他们不过是身手稍好一些的暗卫,与真正的修仙之人相比,实力相差甚远。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撤退的决定。然而,为时己晚。就在他们转身想要夺路而逃的瞬间,林晨布置的符篆陷阱被触发。只见巷口和拐角处光芒大盛,一道道符咒之力化作无形的绳索,迅速缠绕住他们的腿脚。
喻时时见机行事,身形一闪,迅速来到黑衣人身边。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短棍,精准而有力地朝着黑衣人头上敲去。
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双眼一翻,软软地倒在地上,被敲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这群原本还妄图跟踪监视的黑衣人,此刻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喻时时等人成功制服了他们。
“简简单单,这么垃圾还想监视我们,我鄙视你们。”
喻时时蹲下身子,开始在黑衣人身上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与城主父亲相关的线索,比如信物、密函之类的东西。谢九溟、林晨和梦貘妖也围了过来,帮忙查看。然而,翻遍了所有黑衣人的衣物,他们却一无所获。
“这些人身上居然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东西,看来城主父亲做事十分谨慎。”谢九溟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