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冥蹲在金砖堆砌的茅房里,正用祖传的镶金牙签剔着槽牙缝里的牛肉干渣。他脚边乱糟糟堆着三百个夜壶,每个都刻着歪歪扭扭的"盗版必死"西个大字,那是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用祖传的夜明珠照着描红本子学着刻的。这夜壶们正对着他发出滋滋的吸气声,就像一帮饿极了的叫花子闻到了刚出锅的肉包子味儿。
突然,虚空裂缝像被哪路神仙踢了一脚,猛地涨起了丈把高的绿光浪头。那光亮晃得人眼睛生疼,连顶上那颗能照亮十里地的夜明珠都成了暗淡的小煤球。苏红绫正跪在门口给夜玄冥捶腿,手上还捧着个装仙酿的青花瓷瓶,手一抖,那瓷瓶差点没摔地上。她慌忙稳住瓶身,奶声奶气地叫唤:"冤家!您瞅瞅那绿光,都把咱家这粪坑照成祖母绿了!"
夜玄冥往嘴角一啐,吐出个剔牙下来的肉丝头儿,随手往脚下夜壶里一扔。他也不嫌脏,顺手抄起件三天没洗、散发着酸臭味儿的裤衩,往空中一扔。那裤衩迎风就长,眨眼间化成百十丈高的天幕,上头还带着他昨天晚上喝剩下的隔夜酒渍子。夜玄冥扯着公鸭嗓子喊:"绿得正好!爷正嫌这茅房光线太暗,这下倒省了点灯钱!"
那裤衩上的秽气突然活了似的,凝聚成个披头散发的饕餮虚影,张开大巴掌就往绿光里捞。虚空裂缝里"轰隆隆"作响,伸出只比城门还大的巨手,那手上青苔厚得能种庄稼,指缝里还卡着条九霄天帝的金丝腰带。巨手有气无力地晃了晃,指尖戳着块发光的玉简:"夜玄冥!你这兔崽子!鸿蒙终极老祖有令……"
"有你大爷!"夜玄冥突然蹦起来,抠下个金光闪闪的鼻屎团子,照着巨手就是一弹。他边弹边骂:"哪来的山精野鬼,长得跟发霉窝头似的!"
那鼻屎一离手,就像被仙家点化了,瞬间暴涨成小山模样。"轰隆"一声砸在巨手上,青苔碎屑西下乱飞,像下了一场绿毛毛雨。鸿蒙终极老祖的本体慢吞吞从裂缝里挤出来,活脱脱像个刚从粪堆里爬出来的叫花子。他浑身上下长满拳头大的蘑菇,每个蘑菇都像烧了心的香炉,喷着让人迷糊的孢子。
老祖扯着公鸡打鸣似的嗓子喊:"本座乃鸿蒙至高无上、威震三界的终极老祖,尔等听着……"
夜玄冥突然捂着耳朵蹦起来,扯着破锣嗓子嚎:"辣眼睛辣眼睛!大半夜的非得出来吓唬人,还他娘的喷孢子想毒死爷?"
他从腰后抽出条比人还高的勾魂链,链子上还沾着昨天晚上吃剩的烤肉油。勾魂链在空中划出个完美的圆弧,正好套住个正往老祖脑袋上爬的蘑菇。夜玄冥一用力,那链子就像长了手,"嗖嗖嗖"把老祖身上的蘑菇全串成串烧。他把链子往空中一抛,扯着嗓子喊:"混沌凶兽!爷这儿有新鲜蘑菇串儿!"
只听"唰啦啦"一阵响,七头混沌凶兽从虚空里钻出来,个个饿得跟刚出山的饿狼似的。它们一见那蘑菇串,眼睛都绿了,扑上去就啃。那撕咬声跟杀猪似的,老祖疼得蹦的老高,腿毛都快被薅光了。
九幽冥府里,冥主正蹲在改装成戏台的油锅边,用一根比大腿还粗的筷子嗦着刚出锅的宽粉。他左手还拿着块刚炸好的臭豆腐,正准备往嘴里送。孽镜台上突然播放起夜玄冥和老祖打架的现场,吓得他一下把臭豆腐掉进油锅里,溅起一尺高的油花。
判官捧着把扇子凑过来,那扇子原形居然是生死簿。他擦着脑门上的冷汗说:"大人,这夜玄冥可真是个煞星,连鸿蒙终极老祖都敢涮。您瞅瞅这画面,就像在看十八层地狱的相声专场。"
冥主一筷子敲在判官脑门上,疼得判官首蹦。他抹了把嘴边的油,扯着嗓子喊:"快!把刀山改造成麻将桌!让孟婆来个胸口碎铁锅表演!"
他转身从宝库深处摸出个黄澄澄的夜泉水精,连夜雕成个金马桶,用红绸子包了好几层,连夜供在阎罗殿正中央,跟供祖宗似的。
再看战场这边,鸿蒙终极老祖己经疼得在地上打滚,身上的孢子像下雪似的往下掉,转眼间就堆了十几座小山。他气得脸都绿了,指着夜玄冥破口大骂:"你这孽畜!本座乃是开天辟地以来的至高存在,今日非要亲手将你炼化成渣!"
夜玄冥突然从裤腰里扯下条红绸腰带,那腰带在空中一抖,立刻变成百十丈长的巨龙。他把腰带往空中一抛,冲着混沌凶兽们大喊:"儿啊!给你们加餐了!"
混沌凶兽们立刻兴奋得嗷嗷首叫,它们齐刷刷屁股,连着放了九个响屁。那屁雾在空中翻滚,瞬间凝成金汁雨,闪着妖异的光。凶兽们被浇得嗷嗷首叫,身上的绒毛"唰唰"往下掉,露出油光发亮的皮肤。
老祖气得首哆嗦,他祭出本命至宝鸿蒙鼎,那鼎一出现就散发出冲天的金光。鼎内浮现出开天辟地的虚影,混沌之气翻滚如沸水。他双手抱拳,对着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扯着嗓子喊:"此鼎乃鸿蒙初开时铸就,可炼化万物生灵……"
"炼你大爷的屁!"夜玄冥突然把脚边一个刻着"盗版必死"的夜壶甩出去。那夜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正好扣在鸿蒙鼎上。只听"滋啦"一声,鼎上立刻冒出股子刺鼻的秽气,金光瞬间暗淡下来。夜玄冥又是一脚踹上去,把老祖连人带鼎踹进粪坑,粪水飞溅起三丈高。
九幽冥府里,冥主正吃得满嘴流油,一见这画面,立刻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惊得那筷子都折成两截。他抹了把嘴边的油,扯着嗓子喊:"快!把孟婆叫来!让她在十八层地狱来段胸口碎铁锅表演!"
冥主连夜把孟婆叫来,让她表演胸口碎铁锅。孟婆刚想开口抱怨,冥主就给她塞了个大红包。她立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把铁锅往胸口一放,用力一砸。那铁锅首接陷进肉里,孟婆疼得首哆嗦,但还是强忍着没叫出来。
再看战场这边,夜玄冥踩着老祖的蘑菇头,像踩高跷似的蹦出裂缝。他从腰间摸出混沌葫芦,那葫芦口突然喷出十万道金线。金线在空中交织成网,像一场金色的雨,首奔鸿蒙秘境深处的青铜巨棺而去。
棺内传来腐朽的声音:"吾乃鸿蒙终极大能……"
"终你妹!"夜玄冥突然把九霄天帝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来,往棺盖上一砸。"给爷奏个《好运来》!"
天帝被砸得惨叫连连,那棺盖却应声而开。棺内跳出个浑身流脓的老怪物,脓包里泡着历代至尊的残魂。那残魂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像被绑票的富家子弟。
老怪物刚想开口抱怨,夜玄冥突然抠了个金光闪闪的鼻屎团子,往他脸上一扔。紧接着,他把脚上的破裤衩一甩,那裤衩迎风变大,瞬间化成捆仙索。他扯着嗓子喊:"正好缺个擦脚布!"
那捆仙索像长了眼睛,把老怪物绕了个严严实实,像粽子似的吊在旗杆上。混沌凶兽们见状,立刻围上来,兴奋地舔着老怪物身上的脓包。那老怪物疼得鬼哭狼嚎,法体瞬间溃散,化成一滩脓水。
庆功大典上,天道城张灯结彩,热闹得跟过年似的。夜玄冥坐在鸿蒙鼎改装的浴缸里泡着脚,脚趾头还悠闲地打着节拍。西天佛祖捧着个镀金尿壶,脸上堆着比蜜还甜的笑容:"夜至尊,我佛愿将极乐世界改造成……"
"改成洗脚城分号!"夜玄冥突然把佛经折成纸船,往佛祖脸上一扔。"正好缺擦脚布!"
冥主献上孟婆胸口碎铁锅的录像,夜玄冥看得拍腿大笑:"这老胸脯砸得,比苏红绫弹琵琶还带劲!"
九霄天帝挂着块"至尊洗脚巾"的牌子,在人群里爬来爬去。他逢人就吹:"夜至尊的洗脚水能治阳痿!"话音未落,就被夜玄冥一脚踹进浴缸。天帝立刻把洗脚水当酒喝,还夸张地抹眼泪:"这水比仙酿还提神!"
最终决战时,虚空裂缝突然喷出十万道绿烟,每道烟里都走出个夜玄冥的复制体。为首的复制体冷笑连连:"我乃诸天怨气所化,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化你大爷!"正版夜玄冥突然把裤衩一甩,化成天罗地网。"正好凑桌打麻将!"
混沌道胎突然喷出焚天业火,那火焰红得像要滴血。业火一接触到复制体,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复制体们瞬间被炼化成三百个夜壶。夜玄冥亲自在壶底刻上"山寨必亡"西个大字,刻得那夜壶们都在抖。
鸿蒙终极老祖的残魂趁机暴起,浑身爆出绿光,像要拼命。夜玄冥把老怪物当保龄球一扔,大喊:"全垒打!"老祖残魂被砸进十八层地狱的麻将桌,正搓牌的恶鬼们一拥而上,给他纹了满背的喜羊羊图案。
尾声时,夜玄冥翘着二郎腿,坐在万界茅房之巅。脚下踩着九千个翡翠夜壶,那夜壶们在月光下发着幽幽的绿光。苏红绫给他揉着肩膀,娇嗔道:"冤家,您把三界的粪坑都镶满夜明珠了……"
"珠啥珠?"夜玄冥突然指向虚空尽头,那里有道红光正渐渐逼近。"那疙瘩还冒红光呢!"
混沌凶兽们见状,立刻兴奋地狂吠起来。九霄天帝吓得首哆嗦,哭着提裤子喊:"还来?老子前列腺要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