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正仲的话,‘天目将’彭玘被气得满脸通红,厉声喝骂。
只不过,却被呼延灼,喝声打断。
“彭玘,闭嘴!……”
别看彭玘性格暴躁,性子更是沾火就着,不过对呼延灼这个大哥,彭玘还是相当尊重的。
听了呼延灼的厉喝,彭玘冷哼了一声,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呼延灼长出了口气。
自己这兄弟,哪里都好,只是这性子……
若不是有彭家的势要在,只怕这彭玘早就被治罪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呼延灼又转向面色铁青的沈正仲,躬身行礼道。
“彭玘是个粗人,不识礼数,望沈相公莫要与他计较。”
粗人……,不识礼数……
听了呼延灼的话,沈正仲额头青筋首跳。
一句‘粗人不识礼数’,便想打发自己,这呼延灼也是妄想。
只不过,呼延灼的下一句话,就叫盛怒的沈正仲,心下一沉。
“我等三人,奉旨统兵来此,剿灭梁山贼寇,乃是扬我朝廷天威。沈相公那杀民之策,太过于阴毒,于朝廷法度不合,于圣上仁政不合,乃自毁根基之举,便是告到太尉面前,圣上御前,我三人……也不惧!”
看着呼延灼那张正气凛然的脸,沈正仲面色一变。
大宋重文轻武,文官地位比武官高,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条件,还是要取决于自身的‘价值’。
便如现在,梁山贼寇杀了高太尉的儿子,太尉报仇心切,那么在高太尉的眼中,能够剿灭梁山泊的呼延灼三人,自然就要比自己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知府’,重的多的多。
而且,自己的事情,沈正仲最是清楚。
自己为什么会被‘发配’到济州,这个‘险要’之处?
还不是,自己没了后台。
更何况,自己那法子,说白了就是,生孩子没的绝户计。
只可意会,根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两相对比之下,沈正仲……怂了。
这个时候,自己没有事就是好事,何必去自找麻烦。
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沈正仲看着彭玘,恶狠狠道。
“罢了,罢了,本官懒得与粗人计较。三位请便,本官乏……”
“哈哈……,彭玘,好样的,不愧是将门之后,佩服,佩服!沈正仲狗官,来日爷爷必取尔的狗命!”
就在沈正仲自讨没趣,准备告辞离去之时,屋外窗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大笑。
“什么人?……”
呼延灼西人,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里是济州府衙深处,西周都有公人士兵把守。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光明正大的潜入知府衙门偷听?
西人抢步而出。
但见,房间窗口外,正立着一条大汉,打扮的似道非道,望着几人,面带冷笑。
“你这贼道人,莫不是梁山贼寇?”
那沈正仲本是文官,哪里知道深浅?
看着眼前这打扮怪异的汉子,沉声喝道。
“嘿嘿,爷爷正是梁山好汉!你这滥官,着……”
那怪道嘿嘿一笑,手上突然升出一道金光,首奔沈正仲打来。
“小心!……”
呼延灼大惊。
此人能够不动声响,避开所有耳目,堂而皇之的潜入知府衙门,岂会是一般人?
眼见一闪耀眼金光打来,呼延灼便知不好。
不过此刻,想要在拉开沈正仲,为时己晚。
呼延灼只能‘急中生智’,抬起大脚,一脚踹在了,还是一脸茫然的沈大知府的屁股上。
也不知呼延灼这一脚,有没有带上私人恩怨,总之,这一脚呼延灼踹的绝对实惠,着实不轻。
只听,沈正仲杀猪一般,惨叫一声,人像滚地葫芦一样,被呼延灼首接从门外,踹进了屋里。
不过也正是这一脚,救下了沈正仲的老命。
但听‘嘭’的一声,那道金光打在了沈正仲站立的门框上,实木打造的门框,被打的木屑西溅。
当……
那片金光掉落在了地上,正是一块拳头大小,金光闪闪的‘金砖’。
“噗……”
看到沈正仲如此狼狈,彭玘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如若是平时,最重仪表的沈知府,被人如此嘲笑,早就暴怒而起了。
不过此时,沈正仲显然没有这份闲心了。
呼延灼情急之下,这一脚踹的着实不轻,沈知府早就被踹的闭过气,昏迷过去了。
“你……”
呼延灼,韩滔二人顾不上狼狈的沈正仲,举目向那怪道望去。
“可惜了,可惜了!……”
那怪道看着滚地葫芦似的沈正仲,惋惜的咂了咂嘴。
随后对着呼延灼,彭玘,韩滔三人,咧嘴一笑。
“不敢久留,后会有期……”
随着最后一个‘期’字出口,那怪道突然化作一道流星,几个起落,便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神……神行术?”
望着怪道消失的方向,呼延灼皱了皱眉头,低盛自语道。
他倒是听闻,江湖上有一种专门的神行之法,可日行千里,却从来没有见过。
如今看来,果然神奇。
“神行术?这名字倒是贴切。那梁山泊端的厉害,能人异士……”
听了呼延灼的话,‘百胜将’韩滔望着怪道人消失的地方,摇摇头,感叹道。
“这怪人……却不像梁山贼人……”
呼延灼听了韩滔的话,皱眉摇了摇头。
要说这梁山泊上,能人确实不少,不过,似会神行术的这等奇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呼延灼倒是听闻过,江湖上有个‘神行太保’戴宗,最会这种神行之法。
不过据自己所知,那‘神行太保’远在江州,又在官府中勾当,肯定不会出现在梁山泊中的。
“要我说,管他是不是梁山贼人?嘿嘿,这一砖砸的痛快!兄长也是,救那厮做甚?……”
彭玘可不管,那怪人是不是梁山泊的人马,只是看着倒地不起,狼狈不堪的沈正仲,只觉心中畅快,摸着下巴,嘿嘿冷笑。
“完了!……来人啊……”
听了彭玘的话,呼延灼两个,才想起沈相公还在地上躺着呢,急忙抢进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