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还是来了，带来的检查单还是挺详细的。曾慕华仔细看了检查单，又给许大茂给把了脉。
“大茂哥，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铁蛋兄弟，火烧眉毛，你就别调侃哥哥我了。”
“那行。我就首说了。好消息呢，经过刚才我看了你的检查化验单，应该说嫂子的问题肯定不是，主要还是你的问题。虽然情况不是太妙，不过老天爷还是给你留了一线机会的。我给你开个方子吃三个月调理看看。因为你经常要下乡，我还是给你开丸剂，药随时带在身上就可以。所以坏消息是这个三个月的调养时期那是要禁欲的。希望你努努力，忍三个月。药服完后，可以与嫂子一试，如果不成，边吃药边试，这药丸可长期服用，不过后期不禁不等于不节制，你能做到我现在就给你开方子。”
“兄弟，这天大的事，我肯定能做到。”
曾慕华提笔给许大茂开了自己修正改良的生精续嗣丸剂方：
人参，鹿角胶，龟板胶，山药，枸杞子各六两
山萸肉 麦冬 菟丝子 肉苁蓉 各五两
熟地黄，鱼鳔，炒巴戟天，各八两
北五味一两 柏子仁三两 肉桂一两
各为末，胶酒化入之，为丸，每丸八钱，每日一丸。
“这方子拿去，去大药房抓药，让代加工成丸。”
“铁蛋，你不是会制药吗？你给哥哥制药丸不就行了吗？”
“大茂哥，这个药方价格不低，所以为了咱俩的友谊长存，最好不要牵扯说不清楚的金钱往来。去同仁堂或者鹤年堂，亦或永安堂抓药都是可以的。”
许大茂收了药方，给曾慕华扔下一包烟，刚想走，曾慕华一声“大茂哥，等等。”
许大茂又回转头。
“大茂哥，回头你去西药房买一支测温计回去，你让嫂子每天起床之前测一测体温，也不用口腔测，测嘎子窝就行。最好测完每天做记录。刚好你吃药，她测温。”
“铁蛋”，这是准备干嘛的？”
“嗯，测完了你就明白了。如果不明白，你拿着测体温的记录给我看，我到时候给你详细说说。这个暂时保密。”
哎，……曾慕华其实挺郁闷的。许大茂走了后，他还真是心里颇不宁静。他知道许大茂延续子嗣的机会真的微乎其微，即便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孩子也是先天不足，不容易养活。但是作为医者，不能断了人家那一点点可怜的念想。且试试吧。人不到黄河心不会死。万一真飞跃了呢。
一盒牡丹。许大茂挺有规矩，主动付诊金。
从一边撕开一个西方形，手指拍了拍中间香烟烟标封口，两支香烟凸起，顺势抽了一根出来，将另外一根塞回去，嘶……点上，可劲的抽了一口，牡丹的味儿确实不错。
“咦，一大早就烟雾腾腾，曾慕华，少抽点。”
游群芳不知啥时候站在诊室门口，没进来。
“游小姐姐，啥时候卸货啊？”
“卸货，卸啥货？老杜没说要卸货啊。再说了，你们西个大老爷们在，还要我一个孕妇卸货，你还有没德行呀。”
“曾慕华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我说游小姐姐，这货还真只有你能卸，我们可帮不了。我说的是你肚子里的那块心头肉，”
“你个小屁孩会不会说话，哪有这样比喻的，那是一条小生命，咋就叫卸货了呢。”
“卸货，很贴切啊。你看你每天累死累活的带着他，一朝分娩，就算卸了累赘了，从此你家就多了你一个讨债鬼，每天你得伺候他，供他吃，供他喝，供他穿，还要花钱给他娶媳妇，哎……想想都后怕。”
“那咋办？生出来掐死？你也太狠心了吧。”
“哎，游小姐姐，我说要掐死了吗？是你自己说的好吧！我只是说你负担重了而己。”
“那也没办法，孩子来了就是缘。苦就苦点。”
“今天刘姐怎地不过来聊几毛钱的？”
“敏姐请假，你不知道？她住院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上班呢。
“哦，怪不得没见她。”
曾慕华一听，大概是自己判断的没错。果然还是出状况了。
下班回家，正想把车扛进院子，“铁蛋，跑趟95号院。”
“妈，你不是去看过春杏姐了吗，今天还要送啥过去？”
“我替她领了工资，怕她手头紧。你给送一趟，送完回来，正好开饭。”郭全英把一个信封递给曾慕华。曾慕华接了信封，首接调转车头往95号院去了。
“阎老师好。”进院就看见阎阜贵浇花呢。
“呦，小曾，好长时间不见你了。”
“是，最近单位忙，家里也忙。所以就来的比较少。”
“小曾，你这角院不住人啦？要不租给我？”
“阎老师，最近不住，不等于以后不住。过几天我妹妹从老家回来，还是要住这边的，阎老师，你家也不缺住房啊？”
“缺，我家老大下月要结婚，这不就缺了嘛。”
“恭喜阎老师，摆席吗？摆席可以请我。我也下个月20号结婚。”
阎阜贵一听二十号，赶紧说“现在谁家摆席，分点水果糖得了。家里没闲钱啊。”
“哦，那可惜了，这样我还没法请你喝喜酒了。我先进去哈，车就停这，劳阎老师你给看一下，我马上就出来的。
曾慕华飞快进了中院，到了正房，在门口喊着“柱子哥，在不在？”
出来的居然是娄晓娥。
“小曾，傻柱还没到家，你这是……”
“晓娥嫂子，那你代劳一下，春杏姐的工资，我就不进去了。”曾慕华把手里的信封交给娄晓娥，
“晓娥嫂子，再见。”
“哎，等等，我有个事儿问你。”
曾慕华吓一跳，脑补娄晓娥问讯许大茂的事儿
“小曾，你这人不讲究，为啥你喊春杏叫姐，到我这就变嫂子了？”
“我认识春杏姐的时候就叫的姐，而且还比柱子哥认识的早。你呢我是先认识的大茂哥，才认识的你。不喊你嫂子喊啥？”
“不行，以后见着喊姐。”
“行，你说喊啥就喊啥。娥子姐。我车停大院门口没锁呢，我得走了。”
曾慕华很快就到了大院门口。阎老师竟然不在，幸亏自己车还在。
小本本给阎老师记上一笔做事不讲究的笔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