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之贞观革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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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鉴.冰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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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穿大唐之贞观革新录
作者:
想回到过去再看看
本章字数:
5632
更新时间:
2025-05-22

贞观元年五月廿三,长安县衙的铜钲声惊起檐角群鸽。林风跪在青砖铺就的堂下,望着阶上高悬的“明镜高悬”匾额,釉面剥落处露出斑驳木纹,恰似他此刻纷杂的心境。陆雨桐身着茜素罗裙端立右侧,腰间新配的羊脂玉坠子晃得人眼疼——那是长孙冲昨日差人送来的聘礼。

“民女陆氏,状告未婚夫婿林清风,隐瞒恶疾,意图骗婚!”她抬手以丝帕掩面,指尖金粉簌簌落在裙裾,“自订亲以来,其屡犯咳血症,却拒退婚书,实乃狼子野心!”

“哦?”林风抬眼,目光扫过她手中的婚书,泛黄纸面上“林清风”三字写得歪歪扭扭,末笔拖曳处有明显的涂抹痕迹,“陆小姐可还记得,这婚书是十二年前家父与陆伯父所立?彼时在下不过西岁,何谈隐瞒?”

陆父陆明远跪行半步,银鱼袋在膝头晃出细碎金光:“当年确为指腹为婚,然我陆家己录入士族谱牒,岂容寒门子弟攀附?”他从袖中抖出张薄纸,“此乃三月前林清风亲手所书退婚书,按有指印为证!”

围观百姓发出哗然,林风却注意到纸笺边缘的霉斑——那是用茶水刻意做旧的痕迹。他叩首道:“大人,草民请求当堂比对指纹。”

“指纹?”县令王大人捻动山羊胡,“何谓指纹?”

“回大人,”林风从袖中取出叠文书,最上页是原主七岁抓周时的“指印帖”,稚拙的拇指印嵌在洒金笺上,“民间契约向有‘按指为信’之俗,人人指纹如树上枝叶,无有重复。草民恳请取印泥,比对三方指印。”

陆雨桐脸色骤白,陆明远的手指在袖中攥成拳状。王县令虽感新奇,仍命衙役取来朱砂印泥。当陆明远的拇指按上印泥时,林风瞥见其指尖内侧有环状茧子——那是常年握笔抄经所致,与婚书上“指印”的着力点截然不同。

“大人请看,”林风将三张拓片平铺于地,用竹尺逐一比对,“退婚书指印箕纹偏右,而陆大人指纹箕纹偏左,且此处‘斗纹’弧度亦有差异。”他转向陆雨桐,“至于草民的指印……”新拓的指纹与退婚书痕迹并列,纹路走向如河水分叉,判若云泥。

堂下百姓挤至栏杆前,有私塾先生捻须叹道:“《周礼》云‘以质剂结信’,指纹之法,实乃古法遗风啊!”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陆氏父女的脸色愈发难看。

“陆明远,你还有何话说?”王县令拍案而起。

“大、大人明鉴!”陆明远额角渗汗,忽然指向林风,“即便婚书有误,可小女昨日在西市遭其轻薄,在场百姓均可作证!”

林风瞳孔骤缩,他分明记得昨日整日在工坊调配水泥,半步未离。正欲分辩,却见媒婆张氏被衙役带上堂来,其眼神躲闪,袖中露出半片绣着牡丹的绢帕——正是陆雨桐常用的式样。

“你且说来,昨日所见何事?”王县令掷下签筒。

张氏扑通跪下,声音发颤:“昨日申时三刻,奴见林清风在西市茶棚外拉扯陆小姐衣袖,陆小姐挣扎时坠了发簪……”

“荒谬!”林风打断她,“昨日工坊新制水泥砖出模,在场匠人皆可作证某寸步未离。”他转向张氏,“何况陆小姐所穿罗裙,行走时需两人提摆,在下单手如何拉扯?”

张氏脸色青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林风惊觉不对,冲上前时己晚——媒婆瞳孔涣散,七窍流血而亡。长孙冲在人群中冷笑一声,转身欲走,却被林风喝住:“长孙公子留步!媒婆所中之毒,与三月前谋害原主的乌头毒如出一辙,而公子袖中‘沉水香’气息,与张氏尸身所沾香灰正相吻合!”

长孙冲猛然驻足,腰间蹀躞带钩撞上廊柱发出脆响。林风取出半片染血的绢帕:“此帕乃张氏遗物,上有公子熏香残留。据《香谱》载,沉水香需以蜜水调合,公子府中所制,必加三粒南海珍珠粉——这帕上的香灰,可是泛着珍珠光泽?”

堂中空气凝固,长孙冲额角青筋暴起:“你竟敢私查贵族阴私!”

“非私查,乃公断。”林风转向王县令,“草民恳请开棺验尸,若张氏胃中无乌头残留,草民甘愿领罪。”

王县令略一沉吟,允了请求。半个时辰后,仵作回报:“死者胃中确有乌头碎末,且mixed有沉水香灰。”

陆雨桐在地,陆明远伏地请罪,长孙冲则被金吾卫按倒在阶。林风望着堂外飘来的柳絮,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信——那是李乐差人送来的,上面用密矾水写着“陆氏购毒于长孙府医案”。此刻,他袖中的鎏金令牌微微发烫,那是尚食局昨夜加急送来的证物清单。

三日后,陆氏父女因伪造文书、诬陷良民被判入狱一年,长孙冲因涉嫌杀人暂押大理寺。林风站在县衙外,看囚车碾过青石板,忽闻身后传来马蹄声。李乐身着藏青劲装,头戴帷帽,勒马停在巷口:“那媒婆的帕子,你何时动的手脚?”

“验尸时趁机调换。”林风解下腰间玉佩还她,羊脂玉在阳光下映出淡青色纹路,“长孙冲惯用‘珍珠沉水香’,我不过让尚食局的膳厨证实了这一点。”

少女摘去帷帽,露出耳后月牙形胎记:“你早知陆雨桐会攀咬,所以提前让靖安坊匠人作伪证?”

“非伪证,是真证。”林风从袖中取出工时簿,“昨日全体匠人皆在工坊,有指纹签到为凭。”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衣襟上的暗纹——那是皇家马球队的徽记,“姑娘今日的打扮……”

“禁苑马球会。”李乐轻笑,抛来枚鎏金哨子,“申时三刻,望春门见。若想见世面,就别迟到。”

暮色浸染望春门时,林风终于在马球场边找到换了男装的李乐。她身着团花缺胯袍,腰间悬挂的不是玉佩,而是枚刻着“贞观”二字的金镶玉球。场上贵胄子弟策马奔驰,长孙冲的堂弟长孙明正挥杖击球,却因用力过猛坠下马去。

“看好了。”李乐将哨子含在口中,挥手示意场边匠人抬出木箱。箱中竟是改良版马球杆,杆头嵌着青铜轴承,尾部刻着“林氏工坊”字样。她翻身上马,月杖挥动间,朱漆球如流星般掠过球门,速度比寻常击球快了三成。

“这是用水泥砖模具的轴承技法。”林风低声道,注意到她握杆的手势与自己调试釉料时如出一辙,“姑娘竟能想到将工坊技术用在马球上。”

“因我知道,”她勒住马缰,发丝被风吹起掠过他面颊,“你眼中的器物从无贵贱,只有合用与否。”

马球场的灯火渐次亮起,林风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公堂之上,她虽未露面,却通过尚食局源源不断送来证物。那些装着香灰、乌头根须的细颈瓶,瓶底都有相同的缠枝莲纹——与他烧制的影青瓷一模一样。

是夜,林风在工坊绘制《指纹鉴定法》图谱,案头摆着李乐送的鎏金哨子。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忽然有纸团从窗缝飞入,展开后是龙脑墨写的短句:“长孙冲狱中传信,言‘此仇必报’。”

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在图谱空白处画下带刺的玫瑰,旁边批注:“防人之心,不可无。”想起马球场上她挥杖的利落姿态,又添一句:“与人斗,亦需器物相助。”

这一晚,长安城里有两处灯火隔着坊墙相望:一处是西市工坊,少年在图纸上勾勒着“防盗机关”的轮廓;另一处是太极宫崇文馆,少女对着影青瓷瓶轻笑,瓶中插着他送的水泥瓦当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当林风将改良后的马球杆图纸献于将作监时,他尚未意识到,这个小小的轴承设计,竟会在日后的玄武门之变中,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而此刻,他只知道,在这个门阀林立的时代,每一次技术的突破,都是向旧世界砸去的一砖一瓦——而他,甘为执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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