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之贞观革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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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銮.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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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穿大唐之贞观革新录
作者:
想回到过去再看看
本章字数:
4676
更新时间:
2025-05-22

贞观元年六月初一,天还没亮透,林风就被吴伯从床上拎了起来。老头举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絮絮叨叨地说:“见天子得穿体面些,这是你爹当年去越州烧窑时穿的,我给浆洗过三遍了。”林风揉着眼睛接过,发现衣襟上还打着补丁——毕竟是寒门匠人,再体面也体面不到哪儿去。

工坊外停着辆骡车,车上装着他改良的曲辕犁模型,裹着红绸子,看着像娶亲的花轿。吴伯往他兜里塞了块胡麻饼:“进了宫别乱说话,眼睛盯着地,听见没?”林风点头,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指甲缝里的青釉——昨儿还在调试新釉料,果然没洗干净。

太极宫的丹陛比西市的牌楼还高,林风跟着宦官往里走,手心全是汗。前世他去过故宫,可真站在唐朝的金銮殿里,腿肚子还是忍不住打颤。抬头看见龙椅上的李世民,穿得倒朴素,腰间玉带钩上蹲着只獬豸,跟城隍庙的石狮子似的,瞪着他首发呆。

“你就是林清风?”李世民开口了,声音像敲钟,嗡嗡的。

林风赶紧跪下,膝盖砸在青砖上生疼:“草民正是。陛下让草民献犁,草民就把曲辕犁改了改,您看……”他伸手去搬模型,却被长孙无忌咳嗽了一声打断。

“匠人献器,当知君臣之礼。”长孙无忌斜着眼看他,“你这犁头明光锃亮的,莫不是藏了什么机关?”

林风心里骂娘,面上却赔笑:“回太尉,这犁头是熟铁打的,比木头结实。您看这儿,”他转动犁梁上的铜制枢纽,“调耕深的,分三档,耕地时不用总弯腰调犁铧,省劲儿。”

李世民站起来走下台阶,亲自摸了摸犁壁:“朕听说你还改良了制瓷和水泥?匠人能通百工,不容易。”林风注意到皇帝指尖有茧子,想来是常年握剑的缘故,跟自己握量斗的茧子不一样,却一样粗糙。

“陛下,草民还想说说‘以工代赈’的事儿。”林风壮着胆子,从袖里掏出卷纸,“靖安坊的流民都会制砖,朝廷拨点粮食,既能修城墙,又能救人,比首接开仓放粮划算。”

长孙无忌的脸拉得老长:“放肆!朝堂之上,岂容匠人妄议国政?”

“哎,”李世民抬手打断,“朕觉得这法子挺好。林清风,你明日就去将作监报到,带一千流民修城墙。”他忽然笑了,“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修不好城墙,朕可拿你是问。”

林风忙叩首,额头蹭到地上的砖缝,凉凉的。退朝时经过偏殿,忽然有人从柱子后闪出来,是李乐,今儿穿了身鹅黄色的襦裙,头戴花钗,比平时多了些贵气,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林匠人今儿挺风光啊。”她拨弄着袖口的金丝缠花,“陛下连‘以工代赈’都准了,看来是真看重你。”

林风压低声音:“姑娘到底是谁?那日在马球场,你腰间的玉球……”

“嘘——”她忽然凑近,林风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龙脑香,跟上次送的墨粉一个味儿,“下午有马球会,来给我助威吧。”说着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转身走了。

摊开掌心,是枚鎏金哨子,跟马球杆上的轴承一个纹样。林风忽然想起她骑马挥杖的样子,马尾扫过他手背,痒痒的。

马球场在禁苑,林风到的时候,场上正打得热闹。李乐换了身男装,骑在马上跟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似的,手里挥的正是他改良的马球杆,杆头轴承转得飞快,朱漆球“砰”地撞进了球门。周围贵女们发出惊呼,林风却注意到她握杆的手势——跟他教窑工握量斗时一模一样,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八字。

“好看吗?”她不知何时下了马,摘了帽子,露出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这轴承确实好使,比之前快了不少。”

林风刚要说话,忽然看见场外有人招手——是吴伯,怀里抱着个匣子,跑得气喘吁吁:“小郎君,工坊遭贼了!这是他们留的……”

匣子里躺着半块影青瓷,上面用刀刻着“长孙”二字,瓷片边缘还沾着血。林风攥紧了鎏金哨子,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信,说长孙冲买通了大理寺狱卒。李乐凑过来看了眼,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别怕,有我在。”

这是她第一次说“别怕”,林风抬头看她,发现她耳后有块月牙形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像窑里开片的纹路。他忽然想起影青瓷的配方,铅丹和石英粉按比例调和,就能烧出这种温润的色泽。

“林清风!”场上有人喊他,是个金甲将军,“陛下让你献改良后的马球杆,别愣着!”

林风这才想起怀里还揣着图纸,展开时发现边角被汗水洇湿了。他深吸一口气,指着杆头的轴承说:“这里加了滚珠,挥杖时更省力,而且……”他忽然看向李乐,她正骑在马上,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图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而且能让球转起来,轨迹难测。”

李世民在看台上点头:“好,就叫‘清风杖’吧。”林风一愣,这名字怎么听着像他烧的瓷器。李乐在马上冲他眨眨眼,马尾一甩,又进了场。

散场时天己经擦黑,林风抱着皇帝赐的“能工巧匠”匾额,跟着人流往外走。路过御花园时,忽然听见有人说话——是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声音飘过来:“那匠人虽有巧思,却不知君臣之礼……”“朕看他不错,能办实事儿就好。”

林风赶紧躲到树后,怀里的匾额硌得胸口疼。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碎了一地的影青瓷。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羊脂玉上的“长乐”二字被磨得发亮——这是李乐走的时候塞给他的,说“戴着避邪”。

回到工坊时,吴伯正领着匠人加固围墙。林风摸出图纸,在月光下画了几笔——他打算在院墙上装些带刺的铁蒺藜,再挖条排水沟,既能防贼又能排水。远处,靖安坊的新房子亮起了灯,像散落的星星。

“小郎君,歇会儿吧。”吴伯递来一碗麦粥,“那姑娘……到底是哪家的贵女?”

林风望着天上的银河,想起马球场上她挥杖的利落劲儿,忽然笑了:“吴伯,她呀,是个能让星星落地的人。”

老头摇摇头,嘟囔着去窑里看火了。林风铺开纸,想画改良后的纺织机,却不小心画出朵缠枝莲。他赶紧涂黑,却发现墨迹晕开,像极了她转身时扬起的裙角。

这一晚,长安城的风很凉,林风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不管长孙冲怎么折腾,只要有像李乐这样的人在,他的工坊就塌不了,这世道……说不定真能被他烧出个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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