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驳,楚宴就咬住了她的唇瓣,修长分明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固定,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溅在鼻尖上的气息滚烫,灼烧的她整张脸都要烧起来。
后知后觉中意识到那天在医院,己经是减缩般的了。
似乎是有了经验的原因,这次的男人比上一次更叫肆无忌惮,霸道搂住她的腰,一丝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
迷迷糊糊中,楚宁的脑子一团浆糊,这是她清醒中两人的第二次接吻,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沉沦。
意识到这个念头后,楚宁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能?
不行,一定因为她身边没有其他异性,她才会如此的,看来要尽快给自己找个男朋友.....
胡思乱想中,唇角被咬了一下,力度不小,疼的楚宁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嘛?”
房间里只有两人浓重的呼吸声,楚宴语气不耐看了她一眼。
“躺在我怀里还敢想其他男人?”
说着他的手经过她的睡衣下摆,一点点的向上......
楚宁浑身触电一样,反射性地猛地推开他。
“你适可而止.......”
女人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着他,像是被惹急了的兔子。
“说说,想绿茶了,还是手链?”
楚宁,“.......”
楚宴垂眸睨着她,漆黑瞳孔像是淬了冰的黑曜石,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冷冽的光。
意识到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楚宁匆忙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醋劲真大,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妈担心我们想来看看。”
楚宴皱起眉头,罕见露出不解的神情。
“她想来就让她来,你在不乐意什么?”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妈那双火眼金睛,来的那一天估计就能看出端倪。
楚宁推开他起了身;
“行啊,她来你回去。”
“她是你妈,就不是我妈了?”在楚宴心里养育之恩,远远大于生育之恩,他对楚母的维护一点不亚于楚宁。
走到卧室门口的楚宁差点气笑了。
她回头看上楚宴几秒,道出现实问题;
“被她知道你喜欢我,你猜她会怎么做?”
楚宴,“..........”
沉重的话题不欢而散,楚宁关上房门进了卧室。
她并不担心楚宴会闯进来,相反,她点到为止的话,会激起他内心不能触碰的阴霾,他大概会心情低沉地换上自己的鞋,离开这。
果然,很快楚宁就听到了关上门的落锁声。
楚宴走了,往日挺拔的背影,此刻略显颓然。
都说儿子是妈妈的小情人,论亲近,他和楚母的关系要比楚宁还近一些,当然也更好了解她。
她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如果真有一天,她发现了自己对楚宁的心思。
那她大概会恨死他吧..........
夜色深沉像是藏匿了某些不知名的东西,一眼望不到头,唯有一片死寂。
*
接下来的几天,楚宁安安分份待在家里养腿,过得还算惬意。
一日三餐星级酒店的厨师会给她送来,想必是楚宴授意的,他本人倒是没有再出现她面前。
也是,她都己经把他们之间的不可跨越的阻碍点明了,他还哪有心思跑来撩拨她。
去往郊区的路上,李肆扯着嗓子,将《最炫民族风》吼得七零八落: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他唱的嗨,调跑得,却是要冲破车顶。
副驾驶坐着楚宴的特助吴邪,他从文件堆里抬头,嫌弃地捅捅他:
“你赶紧的紧急闭麦,噪的我太姥姥要从坟头里蹦出来。”
“凭什么,上次播《命运交响曲》,宴哥不乐意。”李肆咧着大牙笑,“我好不容易学了首新歌,你还不乐意了——”
话没说完,导航突然响起机械女声:“您己偏离路线,正在重新规划。”
李肆,“.......”
“让你瞎嘚瑟,咱是去临江工业园的路,你闭眼开呢,拐到城郊了?”吴邪气不过怼他。
李肆的笑脸瞬间僵成石膏像,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才找回声音:
“这、这,.......一时唱的太嗨,大意了!”
车厢内一片死寂。
李肆缓慢转头,见后座的楚宴阴沉着脸,缓缓掀起眼皮的一瞬间,好似冰窖里的冰刃出鞘,锋芒裹挟着刺骨寒意。
李肆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道歉,楚宴的皮鞋己经重重踹在座椅上:
“闲的慌!”
“宴哥…宴哥,真不是故意的,见谅哈!”李肆颤颤巍巍解开安全带,半句废话不敢多说,赶紧切换导航。
他们今天要去工业区签合同,出发时间本来就紧了点,要是再迟到,李肆毫不怀疑楚宴会拧断他的脖子。
不过也奇怪,他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往常楚宴就算生气也鲜少黑沉着脸。
可自从那天从楚宁公寓回来,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让他瞬间炸毛,就像被点燃引信却找不到出口的炸药桶。
吴特助额头沁着冷汗,又捅了捅李肆:
“切换好导航赶紧走啊,”他点点下巴给李肆使眼色。
李肆狠着心在自己后腰掐了把,说:
“走走,我这走。”
过于紧张下,他把刹车踩成了油门,刚才还缓慢行驶的车,蹭地一下窜了出去,车子如脱缰野马般向前冲去。
吴邪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反射性去看后车座上的楚宴。
车子颠簸着疾驰,楚宴被惯性甩向车门,像头困兽般单手撑住车顶,在吴邪看过来的一瞬间,他淡漠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冷意。
“想死自己抹脖子去,我这车不收冤魂。”
李肆浑身抖如筛糠,豆大的汗布满额头。
“宴哥,我错了,任罚。”
“滚下车,自己走回去。”楚宴冷着脸,嗓音夹杂着阵阵寒意。
李肆,“.........”
你跟姐姐吵架了,不能拿我撒火啊,这可是郊区?
他走回去人都得废掉。
“宴哥,商量一下,让我打个车呗?”
楚宴慢条斯理地整理歪斜的西装袖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的像钢琴艺术家,他抬眸看上李肆几眼。
在李肆期待的眼神中开口。
“我看起来很好说话?”
你不好说话,非常特别的不好说话,又不是第一认识他,李肆很是了解他的毒舌。
其实也不对,他还是有好说话的时候,只是不过把那一面留给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