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宁开口闭口赶他走的行为,楚宴心里一百个不爽。
真的想把她嘴巴堵上。
可对上她疲惫的眉眼,他还是乖乖发动了车子。
夏季来临,夜市,烧烤成了这座城市人们必打卡的地点。
知道某人洁癖,楚宁特意选了处干净,人少的位置坐。
知道火爆脾气的楚宁,爱吃辣椒,楚宴在点菜时,再三交代店老板,让他们每道菜都要多放辣椒。
楚宴从不碰酒,楚宁虽然没啥酒量,却无酒不欢。
店家依照楚宴的吩咐送来了一扎啤酒,帮他们打两瓶,摆在桌上。
蒜蓉粉丝烤生蚝,楚宁从不吃生蚝,只吃上面的粉丝,楚宴默默拿起她吃掉的粉丝,把生蚝吃掉。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一动一静之间的默契,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一时间,竟叫楚宁十分怀念,他们在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就连打闹都随着时间的雕琢,而变成了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桌上的酒也越喝越多。
最后,眼见一扎啤酒快被喝光。
两人楚河汉界分明的座位。
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坐到一侧。
楚宴的西装外套,披在楚宁身上。
他的衬衣扣子解开几颗,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的很帅很帅,是那种酷酷的帅,剑眉微蹙时自带三分不羁,极具性张力。
有女孩过来搭讪,他连个眼神都不设施给人家,只顾低着头帮楚宁剥小龙虾。
她很喜欢吃小龙虾,总是懒得剥。
楚宴从不拆穿她的懒惰,只会默默帮她剥出一盘又一盘,推到她面前。
躲着他的这两年里,她再也没有吃过任何带壳的食物。
香辣小龙虾的美味充斥在口腔里,楚宁借机问他。
“家里都好吗,爸妈每年都有去做体检吧?”
躲着楚宴的这两年里,楚宁只在微信视频里见过爸妈。
说实话,她很想他们。
楚宴剥完最后一只虾,掏出湿毛巾,擦拭手指,他是个有洁癖的主。
用光了半包湿纸巾还不算,又用矿泉水冲了几几遍。
首到手上再没有一丝异味,他才罢休。
“担心他们就回去看看,”楚宴回答她。
话题到这里终结。
楚宁知道她一旦回去,楚宴肯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一寸不离的跟着她。
过来人的眼光多毒辣啊,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楚宴对她的龌龊心思,他们还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楚宁赌不起。
继续躲着吧,说不定哪天楚宴就不喜欢她了。
“你帮我多照顾他们。”
楚宴却不以为然。
他舒展下身体,往后面的靠背上靠,浑身都透露懒劲。
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含笑,盯着楚宁喝红脸蛋的脸颊看;
“怎么,为了躲我,亲生父母都不要了。”
楚宁猛灌了一杯啤酒,没好气瞪了一眼。
“也不看看罪魁祸首是谁?”
被任何男人喜欢上,她都不怕,偏偏这个人是楚宴。
她就像被恶魔盯上一样,想死的心都有。
初次知道楚宴喜欢她,是高二那年,他又因为男同学给她塞情书,打了人家。
气不过的楚宁,揪着他的耳朵把楚宴拉到了操场上。
六月的烈日把塑胶跑道晒得发软,蒸腾的热气裹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刚要开口质问,却被楚宴突然反扣住手腕,他桃花眼里漫着水光,喉结剧烈滚动:
“姐,他们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疯了!”
楚宁甩开他的手,气不打一处来;
“楚宴,你只是我弟弟,哪来的资格管我。”
话音未落,少年的楚宴突然将她抵在生锈的单杠上,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
“从你把退烧药吹凉喂进我嘴里的那天起,我就不想只当你弟弟了。”
操场上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楚宁怀疑自己耳鸣了。
而此刻少年染着薄怒的嗓音混着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
“那些情书,我通通都烧了——除了我,这辈子谁都不许觊觎你。”
楚宁被他的胡言乱语吓到了,连续好几天晚上她都没有睡好。
恍惚了一个多礼拜,她开始躲着楚宴。
他去食堂吃饭,她等他吃完,她再去,他回家过周六日,楚宁谎称想提高成绩,躲在学校不回家。
高中到大学,大学以后继续躲.......
“在想什么?”楚宴往她啤酒杯里添了些啤酒,问她。
楚宁抬手按住杯子,没让他往里添,随口避开他的追问。
“不喝了,在喝就醉了。”
小手被一双大手挪走,楚宴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不怀好意,势在必得。
“醉了才好,很多事情清醒的时候不一定做的出来,只有醉了才会肆无忌惮。”
楚宁丝毫不怀疑他话里有话。
可她这会明显醉意上头,实在分辨不出来,况且来夜市之前,她就己经喝了不少,这会只觉得眼前冒出无数个小星星。
滴酒不沾的楚宴,破天荒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来同她的杯子碰了下。
“弟弟敬的酒,姐姐总要喝吧?”
为了尽快打发走他,楚宁没二话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她倒扣空杯给楚宴看。
一整个晚上,楚宴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因此,楚宁看过来的瞬间,正好撞进他翻滚着暗流的黑眸里。
西目相对。
有成熟男人面对心爱女人时的欲望在眼底翻涌。
楚宁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心头一颤。
“我该回去了...............”
她慌乱,匆忙躲开楚宴看她的眼神。
说着就要起身,打算离开危险之地。
楚宴并不阻拦,首到他欺身挤进出租车上,将楚宁按在怀里。
楚宁慌了,震惊地看向他,男人的眸色就像困在暗夜里的孤兽终于望见猎物,猩红血丝缠绕着浓稠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的目光缠绵,灼热密密麻麻缠绕上来,将她困在浸透思念的深渊里,带着几分近乎偏执的疯狂与久别重逢的贪婪。
楚宁觉得眼前的人像一只蛰伏多年的猎豹,眼底蕴藏着伺机而动的精光。
“姐姐,整整两年,730天,63072000秒没你日子里。”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活着的吗?”
楚宴的声音己经沙哑的不像话。
楚宁意识到什么,正要躲开的时候,男人己经掐着她的腰亲了过来。
强势的吻来的毫无预测,只有.....急切。